【身旁的灰狼】(番外7-9)(纯爱后宫)作者:察里津同志
作者:察里津同志
番外7、你解构象限,我解构你。 (假期小短文) “泰拉男性平均单次洗浴时间仅为女性的五分之一至四分之一。”这是哥伦比亚大学某不知名社会学研究团队经过长达不知道几个月的不完全统计得出来的“大概是”正确的结论。之前还曾在哥伦比亚互联网内掀起过一阵声势浩大的女权运动,无数女拳运动员与专家挖通关系试图掩盖这个研究结果的真实性和科学性...... 别人是怎么说的我不知道,但这个研究结果绝对绝对再真实不过了。 炎国有句古话,魏彦吾常挂在嘴边,说是: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这话一点也不假。 德克萨斯已经闷在浴室里快四十分钟了! 「这小狼...不会睡浴室里了吧...」 我放下手中的移动终端,打了一个悠长的哈欠,透过隔开卧室与浴室的半透明玻璃,看着一团模糊的倩影还在雾气翻腾的淋浴下动来动去,像是催眠似的。我的眼皮越来越沉,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 『汉斯...』 「嗯...嗯?」 『坏汉斯...』 「哈?」 背后传递过来的软绵绵的触感印证着德克萨斯沐浴的结束,一阵有些抱怨的可爱嗓音把我从浅层睡眠中拉了出来... 『你...今天没帮我吹尾巴...』 德克萨斯贴在我的后背上,柔软蓬松的尾巴在身上扫来扫去。每次她擦干身体后,都会来找我帮忙烘干,但今天大概是因为看到我睡过去了,才没有去叫醒我。失去了我的帮助,她一定把尾巴甩过去,吹了很长时间才完全吹干。想到这,我不禁产生了一阵莫名的愧怍... 「抱歉...尼娜...白天忙太久,今晚刚才实在是太困了...」 『下次不许这样咯?』 「当然不会。」 『嘿嘿』 『呐,转过来啊。』 我后知后觉地转过身,把尼娜拥在怀里。向往常一样,我习惯地把鼻子埋进小狼蓬松柔软的发丝间,轻嗅着尼娜沐浴之后,令人安心的清新气味。温暖的小狼在怀中象征性地挣脱了一下,便老实下来,默默地任我玩弄那对软塌下来的小狼耳。 嗯...我好像有些中毒了?狼中毒? 切利尼娜把脑袋轻轻地贴在我的胸前,面前划过一抹潮红,温柔地问道: 『从头开始,还是跳过前戏...?』 「从头开始吧,这样我们都有时间可以去想一想——接下来应该怎么去做。」 我笑着看向尼娜,尼娜也笑着看向我。 「明天是周末。夜还很长,有大把的时间可供我们消磨...」 『是呢,亲爱的。』 “泰拉男性平均单次洗浴时间仅为女性的五分之一至四分之一。”这是哥伦比亚大学某不知名社会学研究团队经过长达不知道几个月的不完全统计得出来的“大概是”正确的结论。之前还曾在哥伦比亚互联网内掀起过一阵声势浩大的女权运动,无数女拳运动员与专家挖通关系试图掩盖这个研究结果的真实性和科学性...... 别人是怎么说的我不知道,但这个研究结果绝对绝对再真实不过了。 炎国有句古话,魏彦吾常挂在嘴边,说是: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这话一点也不假。 德克萨斯已经闷在浴室里快四十分钟了! 「这小狼...不会睡浴室里了吧...」 我放下手中的移动终端,打了一个悠长的哈欠,透过隔开卧室与浴室的半透明玻璃,看着一团模糊的倩影还在雾气翻腾的淋浴下动来动去,像是催眠似的。我的眼皮越来越沉,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 『汉斯...』 「嗯...嗯?」 『坏汉斯...』 「哈?」 背后传递过来的软绵绵的触感印证着德克萨斯沐浴的结束,一阵有些抱怨的可爱嗓音把我从浅层睡眠中拉了出来... 『你...今天没帮我吹尾巴...』 德克萨斯贴在我的后背上,柔软蓬松的尾巴在身上扫来扫去。每次她擦干身体后,都会来找我帮忙烘干,但今天大概是因为看到我睡过去了,才没有去叫醒我。失去了我的帮助,她一定把尾巴甩过去,吹了很长时间才完全吹干。想到这,我不禁产生了一阵莫名的愧怍... 「抱歉...尼娜...白天忙太久,今晚刚才实在是太困了...」 『下次不许这样咯?』 「当然不会。」 『嘿嘿』 『呐,转过来啊。』 我后知后觉地转过身,把尼娜拥在怀里。向往常一样,我习惯地把鼻子埋进小狼蓬松柔软的发丝间,轻嗅着尼娜沐浴之后,令人安心的清新气味。温暖的小狼在怀中象征性地挣脱了一下,便老实下来,默默地任我玩弄那对软塌下来的小狼耳。 嗯...我好像有些中毒了?狼中毒? 切利尼娜把脑袋轻轻地贴在我的胸前,面前划过一抹潮红,温柔地问道: 『从头开始,还是跳过前戏...?』 「从头开始吧,这样我们都有时间可以去想一想——接下来应该怎么去做。」 我笑着看向尼娜,尼娜也笑着看向我。 「明天是周末。夜还很长,有大把的时间可供我们消磨...」 『是呢,亲爱的。』 两个人的双唇缓缓靠近,自然而然地贴合在一起,就像两个人的肉体本就应该相连一样。尼娜的舌尖先一步滑进了我的口中,与我的舌尖一起交融在一起,互相交换着黏腻的津液,炽热的吐息从唇齿间逸散至面前,烘托了几分微妙的气氛。尼娜双眼迷离,胡乱地用双臂挽住我的脑袋,似乎想让我们之间贴合得更加紧密......我的心逐渐按耐不住燥热的情愫,轻咬着尼娜柔软的下唇,把舌尖向对方的口腔中推去。二人的接吻越发火热与忘我,直到我们谁也缓不过来气... 『喜欢吗...老公...♡』 切利尼娜眼神迷离,一边可爱地大口呼吸着,一边擦去嘴角垂挂下来的银丝。 「当然...哈...」 『嗯...是什么味道的呢...我的那里...』 「依然是,经典的...切利尼娜风味的...」 我想了想,伏在尼娜耳边认真地说, 「就是比最甜的pocky还要浓上一百倍的巧克力味。」 『嘿嘿~』 「嗯...每天两盒pocky真的不是白吃的。」 我的指尖轻挽起切利尼娜鬓角的秀发,顺着月光下光滑白皙的下颚,划过吹弹可破的脖颈,从尼娜的肩上自然地挑去本就宽松的棉布浴袍,可爱的小鲁珀自上而下的一片春光饱览无余... 我把面颊贴在尼娜温暖安逸的胸膛前,细嗅着小狼身上独特的美妙体香。高速运转了一整个星期的大脑终于可以放下所有的顾虑,完全沉浸在恋人的怀间,享受世间最古老纯粹的美好与冲动...切利尼娜的心跳越发快速,呼吸也逐渐变得短促起来。我的一手攀上盈盈一握的乳尖,一手抚着藏在身后的尾巴根,正要像往常一样开始刺激尼娜的敏感点... 小德忽然起身下床—— 「嗯...嗯?」 我没反应过来,愣在床上。 『稍,稍等一下,老公!』 切利尼娜像是想起什么,飞快地跑进了浴室。 「怎么啦?先披件衣服,温度降低了,小心感冒...」 『嗯...』 浴室的灯亮了起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从半透明玻璃那一侧传来......那一抹熟悉的倩影又在玻璃后动来动去,布置在做些什么东西——我竟一时有些恨自己,在装修双人舱室的时候没有听取可露希尔的建议买那种可控制虚化程度的智能玻璃。 「嗯...尼娜...又想做哪一出啊...」 全系时钟上明明显示只过了十分钟,可身体正处于亢奋阶段的我觉得似乎过了半个小时。就在我的兴奋劲将退去的时候——玻璃那一侧的灯光毫无预兆地熄灭了,屋内再次被黑暗所笼罩... 「亲爱的,结束了吗?我们继...」 昏暗的银白色廊灯突然被打开了,德克萨斯慢慢吞吞地从浴室里走了出来。 『嗯...我们继续吧?』 在亮黑色半腰皮衣,宽松的底胯工装裤的衬托下,德克萨斯本就富有魅力的纤细腰肢被突出强调了一百倍,在外套上荧光条发出的凌厉冷光的照耀下,长期运动产生的马甲线格外醒目,腹肌间的小小沟壑也若隐若现,超低腰胯的设计裸露出来的侧胯也为这只酷酷的小狼独添了几分性感的魅力。 「尼娜...这是之前音律联觉时那套 象限解构者™ 的演出服?」 『嗯...还合身吗?都已经过了那么久了...』 「——适合!」 我的目光完完全全地被尼娜吸引住了,只能下床摸索着把主卧的次灯打开,让这间屋子更加亮堂一些。 『那个...衣服放在浴室..本来打算穿好之后再烘干尾巴的...看到你睡着了,就...』 「抱..抱歉...」 说到头来,还是因为我今晚一开始多睡的那三分钟觉啊。 『啊...都怪你,刚才进展这么快...差点都忘了去换衣服了。』 「真的..对不起,亲爱的。」 『那..作为惩罚,今天晚上就不做咯?』 「别啊!」 『那你还愣着做什么呐。』 「我...我们开始咯?」 『嗯...呀♡』 我们拥吻着踱到冰凉的玻璃落地窗上,让窗外霓虹闪烁的龙门夜景映在爱人澄澈的眸子里,让变换的光影打在尼娜的服装上。尼娜背对着我,弯下腰身,双手撑在玻璃上。我的手爱抚着尼娜纤细的腰肢,悄悄探入大腿内侧的秘密森林... 「等等,卡扣在哪里...」 『嗯..哈....在..前面,和腰带是一体的...』 我摸索着解开了不熟悉的腰带,“咔哒”一声,本就宽大而不贴身的皮质工装裤因为重力一下子就从腰部滑到了小腿底部,尼娜肉感十足的白皙臀部一瞬间在霓虹灯下暴露无遗... 『不想让你等太久..所以里面...』 尼娜双手扶着落地窗玻璃,强忍着兴奋对我说,尾巴却诚实地甩来甩去。 「嗯。」 我的手指轻轻探向尼娜湿润的小穴,拨开两片粉红色的娇嫩花瓣,温柔地婆娑起来,引得爱人敏感的身体一阵颤抖。两根手指轻轻深入潮湿的甬道,与内部的褶皱一次次地摩擦着。有些陌生的触感挑逗着尼娜残存无多的意志,不一会儿,一阵小高潮袭来,有些炽热的液体冲刷着我的指尖... 『嗯嗯嗯嗯...啊哈~...汉斯,快...♡』 我拔出甬道中的手指,探进尼娜口中,指尖湿润的爱液与津液混合在一起,摩擦着尼娜胡乱搅动的舌头。 『太...太羞耻了...外面会..看到......呜呜..』 「没事的,玻璃是单向的...」 我一边把早已兴奋起来的下体抵在湿润的穴口,一边用另一只手探入尼娜露脐的紧身毛衣内,一下子掀开了单薄的毛衣,让两团洁白的乳肉重新暴露在空气中... 『呜..嗯...我...忍耐不了了...♡』 「我们家的小狼...这么想要吗~」 『呜..插进来...老公♡』 揉捏着尼娜充血挺立的乳头,我开始缓缓地挺入下身... 『哈...哈..插进来了...汉斯的...呜..嗯...』 我的下体穿过布满褶皱的狭窄甬道,开始向尼娜的深处进发。一次次的冲刺,都精准地顶撞在尼娜的子宫口上。酣畅淋漓的快感不间断地从她敏感的小穴和乳尖向大脑传来,一星期没有被满足的躯体紧紧地吸附在我的下体上,如饥似渴地索取着,引得整间屋子都似乎在随着二人的抽插有规律地颤动着。 『哈...好厉害...』 柔软蓬松的狼尾在我的腹部撒欢似的摇摆着,像是在勾引,像是在挑逗,毫无抑制地宣泄着内心的快意。我一边抽插着,一边牵起尼娜柔顺的长发,发梢轻微的疼痛感更增添了几分做爱的情趣。 『嗯嗯呢...哈..啊♡』 尼娜眼神迷离地看向窗外。霓虹闪烁的都市夜景,车水马龙的内环公路,商业街上熙熙攘攘的人们...这一切的一切似乎都被这不到三公分的玻璃隔开。玻璃内的切利尼娜,不需要再疲于奔命,不需要再去时时提防阴影中的杀手,巷子里的狼。就像在此刻,只需要把大脑放空,沉浸在仅属于自己和所爱之人的——最彻底的欢愉。什么也不要想,为爱人展现出最真实的自己,尽管去做就好。 『哈...嘶..呜——嗯嗯——』 在一次次不知疲倦的抽插中,尼娜终于败下阵来。 『来..来了——嗯嗯嗯嗯♡』 伴随着一阵可爱的浪叫,尼娜昂起头,身体在快感的洪流中止不住地颤抖。包裹着我下体的甬道忽然收紧,炽热的暖流一下子冲出了紧密的贴合处,从湿润的穴口滴落在地毯上。我继续深入了几下,轻轻地将下体拔了出来... 尼娜靠着落地窗,疲软的瘫坐在地毯上。 『呼...舒服吗..老公...』 「嗯...但是...我还没有射出来呐。」 『哈...我来帮你...♡』 尼娜半跪着,五根手指轻轻挽起我的下体,缓缓地送入口中,用湿滑的舌头不断舔舐着四周。我配合地扶着尼娜的脑袋,开始了最后的加时赛。尼娜忘情地吮吸着,像是每天吃pocky那般享受,只是这根pocky不知道大了多少倍。 「尼娜...轻点..」 『呜..噜...』 「呜,嗯...哈——」 切利尼娜舌尖的独特触感一次次地试探着我的极限,终于,我的忍耐力也到达了崩溃的边缘,毫无预兆的射在了尼娜口中。 『呜...咳咳咳..哈..』 尼娜像是被呛到一样,精液迸溅出来,挂满了爱人潮红的面颊,像饰品一样装点在黑色的外套上... 『现在..都..乱七八糟了...♡』 凌晨两点二十六分,我把精疲力尽的尼娜抱回床上,坐倒在落地窗旁的沙发上。窗外的龙门依然是那个龙门。深邃的天穹点缀着几颗稀疏松散的星星,满月的光辉在斑斓的霓虹下都显得暗淡了许多。是的,这扇窗不到三公分厚的玻璃窗隔开了太多的东西。隔开了暗处的危险,隔开了战火的纷争,隔开了无数的可能,隔开了我的自由。有些人奔走一身只为钻进窗内,有的人踌躇满怀即将走出窗外。 我笑着咁了一口咖啡,站起身来,抬头注视着逐渐从散去的阴云中显露的满月。 「今晚月色真好。」 『是呢。』 我绕过满地的衣服和被濡湿的地毯,轻轻躺回床上,半眯上双眼,任凭温暖的被子包裹在我的身上。 『亲爱的,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尼娜轻轻喘着气,牵住了我的手。 「是呢。」 『继续在家里做一天...还是一起出去玩一天?叫上能天使她们...陈不一定有时间...』 「不行...最多出去半天。」 『嗯?』 「你很想要出去转转吗?」 『应该吧...?』 「但愿我明天听不到某个小狼发出诸如“再睡一会嘛”或者是“做个够再出门吧”之类的话吧。」 『唔...』 (本篇完)
番外8、放下一切的德克萨斯只想和博士大做特做 题:缄言离别 晚高峰这个名词从来都没有脱离任何一个时代,任何一座城市。每周工作日下午六点左右,从罗德岛A~E区宿舍走廊到控制中枢的走廊上到处都是来往的干员们。太阳快落下去了,西方天际晕过一阵殷红的余晖,转瞬间便跃下了地平线。天空渐渐泛黑,天际线的点点灯火陆续默默地亮了起来,主干道上的人流也渐渐多了起来。 白昼的逝去从来不会影响到干员们娱乐的兴致,甲板上的人渐渐多了起来,商业街开始了一天中最热火朝天的时刻,所有人都在愉快地支配与消磨这一天当中属于自己的自由时光。 没有人会注意到自己身旁的人群中正在发生的事。 两对视线终于还是交集在了一起,跨越涌动的人流。 『你好呀,博士。』 德克萨斯的语气很轻,似乎瞬间就飘散在了鼎沸的人声中。她最后的一声“博士”是如此地令瑞奇托芬感到生疏,似乎这只与自己同枕多年的鲁珀一下子换了一个人。 瑞奇托芬怔住了,手心中不禁冒出了一层薄汗…… 『怎么了,博士。这么晚——不回家的话…想要去哪呢?』 瑞奇托芬心中一惊,二人间的空气一下子就凝固了起来。二人周身的气温似乎一下子跌至冰点,凝固的空气逐渐在人群中蔓延开来,渐渐地,逐渐有人停下脚步,默默地在一旁驻足观看。 [尼…尼娜……我的工作还…没做完……] 瑞奇托芬结结巴巴地说,语调已经别扭到了极点,但他尚且抱有一丝希望——一丝活下去的希望。 『是吗……你——不配叫我的名字。』 这一句话犹如晴天霹雳,打在了瑞奇托芬的心脏上。他似乎一下子感到失去了平衡感,大脑一阵眩晕,德克萨斯冰冷的语调让他仿佛一下子跌落到冰湖之中。他支吾地想辩驳两句,话到嘴边,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证据已经确凿,我不需要你的解释,博士。』 德克萨斯抬起左手,从大衣口袋中取出一张照片。 两段白皙的躯体在被窗帘裹得密不透光的办公室中缠绵…… 〈博士和……麦哲伦?!〉 四周的人群一下子都安静了下来,干员们还没有来得及震惊,电光火石之间,一道银光从德克萨斯的右手划过,一柄利刃刺进了瑞奇托芬的左胸。 鲜血喷涌而出,飞溅在德克萨斯冰冷的脸上。 〖德克萨斯!德克萨斯!你在做什么!快停下!〗 能天使从人群中挤了出来,拼了命地向德克萨斯奔去,却被一旁的陈拦地死死的…… 『对不起,汉斯……』 德克萨斯的尾音有些发颤,视线似乎逐渐变得模糊了起来。她轻轻挽起瑞奇托芬无力垂下的头颅,含泪把最后一刀刺进了他的胸膛。 汩汩的鲜血浸透了白色的大衣。 〖陈晖洁,松开……快去救博士啊!求求你……〗 能天使在哗然的人群中哭着喊着,拍打着陈止不住颤抖的肩膀。 〈没有用的,能天使。按照叙拉古的法律,在鲁珀族的婚姻关系中,一方对对方不忠,另一方有权对其进行私法处决……〉 斥罪扭过头,轻轻地对一旁情绪失控的能天使说。 能天使绝望的地蹲跪在甲板上,不止地啜泣着。 德克萨斯只是轻轻地将倒在血泊中的男人抱起,缓缓站起身,向离舰的出口走去。 『再见了,各位。』 『我也从来没有想过会有这一天。』 缄默的空气帮助她收住了颤抖的尾声,聒噪的背景音如今只剩下血液打在地板上的嗒嗒声。夕阳的红光映射在德克萨斯惨白的面颊上,在她的身后留下了一条修长的剪影,遮住了那滩可怖的血泊。 【德克萨斯!你要去哪!】 拉普兰德朝着背影愤怒地大喊。 德克萨斯看着怀中似乎已经失去生命的瑞奇托芬,稍稍停下了脚步。 『去博士应该去的地方——陪博士一起。』 她迎着血红的夕阳走下了罗德岛的衔口。 从这个冬天开始,没有干员再见过德克萨斯。 两天后,8:35 A.M. 龙门近卫局办公室。 “喂,陈晖洁,罗德岛的博士怎么样啦?” 诗怀雅进了门,把刚打包带来的早茶扔到正在修指甲的陈面前,开门见山地问到。 “不是,你到现在不知道这事?” 陈对诗怀雅的大大咧咧皱了皱眉,反过来质问道。 “不知道欸,毕竟人家刚刚从多索雷斯度假回来嘛……” “就是说,瑞奇托芬他出轨了,然后……就被她的妻子德克萨斯公开那啥了。” 坐在角落里擦盾的星熊似乎注意到二人剑拔弩张的局势,有意地接过话头。 “啊?那啥是……阉了?” “想哪去了,当街就把博士做掉了,对着心脏捅了三刀呢……那个出血量……估计是真挂了。” 陈叼着汤包踱到落地窗前: “瑞奇托芬他怎么想得,偏惹上了叙拉古人。” “是啊,龙门本地的黑手党还不够我们应付嘞。德克萨斯弑夫这事没立案吗,粉肠龙?” “有没有脑子啊,人家是叙拉古人,做的那事也合叙拉古的法,叉烧猫!” “诶你这人怎么这样啊,开个玩笑还不行——” 空气逐渐焦灼起来,眼看着二人就要开打,办公室的门这时候却突然被打开了—— “凯尔希医生——” “啊——凯尔希医生,早上好。” 凯尔希并没有理会陈和诗怀雅的寒暄,径自走到会客间的沙发上,坐着喝起茶来。 “医生,瑞奇托芬博士的事我们都已经听说了……罗德岛最近还好吗?” 陈故意抛出这个话题。她昨天在罗德岛偶遇过凯尔希,才发现憔悴第一次爬上了这位波澜不惊的领导者的面颊。陈忽然想起,当初在切尔诺伯格时,她曾提出要放弃石棺中的博士,可当同一个男人真正死在整个人面前时,她却无法接受,这个人可真奇怪。 但比起这件事,最奇怪的是,现在的凯尔希全然没有一丝憔悴的影子,似乎前天甲板上的一切从来没有发生过。 她的职业素养迅速让她意识到这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不怎么好。制造站效率下降了百分之二十,科研部几乎停止了对新药品的研发。” 凯尔希的话有些有气无力,似乎把话题抛给了陈。 “那……凯尔希医生今天来到近卫局,有何贵干呢。” “是因为博士那件事,需要立案吗?” 诗怀雅在一旁嚷嚷。 凯尔希耸了耸肩,从公文包中取出一叠用封口袋封住的文件转手递给了陈。 “这是……” “你真的觉得瑞奇托芬会做出那样的事情?” “我不明白,医生,你是指?” “冒着触犯叙拉古法条的风险,背叛自己的妻子,去和别的女性偷欢?” 陈刚打算揭开封口的手悬在了半空中。 办公室中的空气再一次凝固了起来。 “我提取了这家伙办公室咖啡杯上的唾液样本,和现场的血液进行了DNA比对。” “你是说……结果不吻合?” 凯尔希摇了摇头,一下子把杯中的龙井喝得一干二净。 “何止不吻合。” “现场的血,是猪血。” “凯尔希医生,你们罗德岛内部想要调查的话,可以自己解决吧。” 陈站在昔日属于博士和德克萨斯的双人舱室前,面对着舱轮,迟迟下不去手。 “我们还是要走个形式,这次案件比我们想象中要复杂,只能劳烦陈警官跑一趟了。” 凯尔希越过陈,刷了万用卡,单手握住舱轮,准备将门打开—— “唔?!” 舱轮“咣当”一声重重地砸在了地上。 “小心,可能有人来过这!” 陈说话间的功夫,已经利刃出鞘,剑指舱门,做好了遭遇战的准备…… 〖……喂!……外面的人听着……我已经被你们包围了!赶紧放下手中的武器,双手举过头——〗 “瞎咋呼什么呢,墨迹半天是你啊,能天使。” 〖陈sir,把刀放下,如果你愿意听,我可以告诉你一些事情!〗 陈松了一口气,把刀收入鞘中,舱门另一侧的能天使也放下了铳,慢慢悠悠地推开了舱门。 〖快进来快进来!〗 能天使拽着陈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凯尔希默默地跟在后面,巡视着房间。 〖兄弟,你们被骗了!〗 〖博士活了!博士活了!〗 “嗯……所以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不要在意,不要在意嘛!……我觉得德克萨斯不会随随便便就杀了leader,leader嘛……也不会做出那么出格的事,就悄悄地想过来找找线索之类的……〗 “陈警官,你不觉得这里怪怪的吗?” 陈这才开始环视这间既熟悉又陌生的舱室。她曾经经常来拜访博德夫妇,印象中的舱室被二人打理得很温馨。自己上次是什么时候来的呢?上周?——仅仅一个星期的时间,这间房子就失去了往日的烟火气……什么,烟火气? “怪怪的……啊——!” 〖是的!墙上两个人的照片,全都没有了!〗 “唔……有可能是德克萨斯拿出去烧了?忘掉过去什么的……龙门外环高架天桥底下经常有这样的小情侣——” 〖不不不,连同衣柜里面的衣服,leader的和德克萨斯的,都少了很多!〗 凯尔希终于从光秃秃的舱壁转过了身,面对着能天使。 “你还知道些什么?” 〖呐,两个人的行李箱都没了,我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就连leader的公文包也消失了!〗 “啊?!” 陈和凯尔希交换了眼神。 〖陈sir,你们也知道什么事情吧?〗 “我们……知道的不比你多多少。” 陈斟酌了一下,给双方都留有继续谈下去的余地。 〖那就是说……你还是知道些什么呗!〗 〖别卖关子了,我还有一个重要的发现没来得及说,现在我们交换吧!〗 陈再次把目光投向了绿色的菲林。 凯尔希点了点头。 “我们可以共享目前的线索,但是你得先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们。” 〖好啦好啦,我相信陈sir。〗 能天使吐了吐舌头递给了陈一个移动终端。 〖我悄悄让可露希尔小姐调取了leader家门前的最多两周的监控录像……〗 能天使顿了顿。 〖在监控覆盖后到事发之前二人根本就没有带行李箱出去!〗 “也就是说——” 〖嗯,在事发后到我进来之前也没有人出入过这间双人舱室!〗 “这样综合来看,最大的可能——他们在监控覆盖前就已经搬离了行李箱!” “也就是说!” “他,和她,是有预谋的。” 凯尔希如是说。 “德克萨斯抱着博士离开案发现场之后的行踪查清楚了吗?” 凯尔希坐在副驾驶位上,侧着脸用散漫的视线捕捉着窗外飞驰而过的光景。 〖嗯……监控上面来看,小德离开后就直接把leader塞到了停在停车场里的那辆桑塔纳,然后就出了罗德岛。〗 “中途没有去其他地方?” 〖时间上来看,不可能去其他地方!〗 “我查了外环的监控,只跟踪到他们的车大概行驶的方向,与你的目的地方向大致吻合。” 陈一边操着方向盘,一边对一旁摆着一张扑克脸的凯尔希说。 “了解。” 跟着导航,这俩吉普车载着三人在龙门市区内穿梭着,二十分钟后,终于停在了一栋高层公寓楼前。 这是一栋一梯一户的公寓,二十六层,每层占地约两百多平。凯尔希领着二人上了电梯,选择了二十六层。 电梯缓缓启动。 “凯尔希医生,能请问你是怎么查到这个地点的吗?” 在电梯上行的过程中,一路上一头雾水的陈还是忍不住问了凯尔希。 “很简单。我早就注意到瑞奇托芬的一笔账对不上,查了之后发现是他在这个位置秘密安置了一间安全屋,动机尚不明确。” “他买下了二十五楼和二十六楼。二十五楼现在是空房,目的是把下层的普通公寓与二十六楼的安全屋隔离开。楼顶有停机坪,方便突发情况时快速疏散。” 〖原来如此啊~〗 “凯尔希医生,你说瑞奇托芬博士煞费苦心自导自演这一出之后,还会站在罗德岛这边吗?” “不知道。” 凯尔希难以察觉地叹了口气。 “我怎么会知道他的动机?” 就在这时,电梯铃“叮”地一声响了。 “Remember,no Lytanian.” “什么?” 凯尔希提着刀出去了。 〖leader他一定在里面,只能在里面!〗 “他们还能往哪里跑呢,对吧,凯尔希医生。” “……” 凯尔希没有回答。她已经知道了,这是她能走的最后一条路,如果再无法找到瑞奇托芬,之后还能有什么办法?让近卫局对出入境的人口一个一个筛查吗? 凯尔希停止了思考。 “我们会找到她的。” 她从地毯下面摸出了防盗门的门禁卡,不假思索地打开了门。 安全屋内一片漆黑。 “博士他可能听到动静了,也许就藏在里面?” 〖听起来好像确实是leader会做出来的事呢。〗 凯尔希默默地打开了一旁的主控机关,婆娑着指尖厚厚的灰尘,面对着忽然亮起来的安全屋,呆呆地站在门口一动不动。 屋内的一切,都整齐如新,但都无一例外地被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尘。 〖好像……很长时间没有人来过了……〗 “……” “凯尔希医生……” “我们炎国有句老话,‘天要下雨,娘要嫁人’……” “博士决心想走,你是留不住他的,就让他去吧 。” 凯尔希仍呆呆地站在门口,望着地板出神。 〖……我们走吧,凯尔希医生……〗 能天使最后朝凯尔希看的方向看了一眼,却也停住了脚步。 〖陈sir,看!〗 〖地板上有一排脚印,一直通向……餐桌!〗 “他给我留了东西。” 凯尔希默默地走到桌旁,拿起了那个崭新的黑色盒子,是一沓极厚的文稿。凯尔希的目光却被放在最上面的卡片吸引住了。 “……” 〖博士他说什么了?〗 “……” “他说……” “他想去休长假。” 【欢迎欢迎,博士还有德克萨斯小姐!赶路一定很辛苦吧,我给你们准备了晚餐!】 [太感谢你了,麦当当。] 瑞奇托芬脱下了被雪花覆盖成白色的冬季大衣,在门口抖了抖,挂在墙上,顺便取下了困扰了德克萨斯一路上的围巾。 『不算辛苦吧,就是汉斯他买的围巾摩擦得脖子痒……』 [切利尼娜,下次的两小时的雪地摩托换你来骑吧……] 瑞奇托芬摸了摸被冻得发红的鼻尖,有些抱怨地对德克萨斯说。三天之前二人从罗德岛离开后就一直在路上奔波。用假身份辗转了不知多少座移动城市后,终于来到了乌萨斯最北端的小型陆行舰。因为无法联络莱茵生命的同事,二人只能在当地的租车公司租车,顺着地图去摸索到这间位于北境冰雪中的,与世隔绝的研究站。因为履带吉普已经恰巧全部租完,二人只能租一辆雪地摩托一路骑到研究站。 万幸啊,还是卡在了约定时间到达了目的地。 [北境真冷啊,特别是被风不间断地刮了两个小时……脸都麻了……] 『真的吗……我摸摸——』 德克萨斯脱下手套,把手贴在瑞奇托芬冰凉的面颊上。 [唔……尼娜的手真暖和……活过来了!] 『毕竟趴在你身后根本吹不到风嘛……』 【别急着秀恩爱呐,二位!里面请,我去厨房把晚餐端过来!】 麦哲伦匆匆跑进厨房,把晚餐一样一样地放在餐桌上, 【因为供应链的关系,这些菜都是龙门出口的预制菜,不知道二位能不能吃得习惯?】 [没关系的。毕竟德克萨斯跟着企鹅物流在龙门呆了那么多年……她已经变成一个龙门人了.jpg] 『(不好评价.jpg)』 【那就这样,我就不打扰你们二位啦。我的站点在这里西北方六公里左右,有事的话电台联系!】 麦哲伦擦了擦嘴角的油污,对博德二人鞠了一躬。 【再见!以后这几个月科考站的运营,拜托二位了!】 瑞奇托芬庄重地接过麦哲伦从包中取出的记录资料,向这位将自己常年孤身置于无人之境的少女致敬。 窗外的暴雪依然在下着,逐渐盖住了博德二人来时的车辙与脚印,也盖去了远去的摩托引擎的轰鸣声。德克萨斯在一旁静静地挽着瑞奇托芬手,目送着麦哲伦的远去。 『呐……话说……那张照片……你到底是怎么搞的……』 瑞奇托芬猝不及防地咳了几下, [尼娜,你还惦记着那张照片?] 『……』 [吃醋了?] 『……没有!』 瑞奇托芬耸了耸肩, [那张照片肯定是假的啊。素材是库兹这小子提供的——他们终端里面不知道多少这种东西——然后通过技术手段稍微咳咳哼哼咔咔一下就好了?] 『我……我当然知道……』 德克萨斯捧在手中的热巧克力蒸腾的热气冷凝在玻璃窗上,模糊了动人的色彩。她缩了缩身子,往瑞奇托芬的身上靠了靠。 『现在……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了喔……』 瑞奇托芬不语,只是点了点头。 『以后……也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了吧……』 瑞奇托芬再次点了点头,接过德克萨斯手中的马克杯,先前冻得发麻的手指终于被热量包围。有那么一瞬间,瑞奇托芬感觉自己的心快要被融化了,不知是巧克力的热量,还是爱人的温度。 他下意识地用大衣把怀中的德克萨斯裹得紧紧的。 『呜……突然干什么啊……刀客塔……』 [突然想抱一抱尼娜,不行吗?] 『随你……』 瑞奇托芬抱着德克萨斯,靠坐在沙发上,被柔软的靠垫和同样柔软的德克萨斯夹在中间,不由得安心地闭上了双眼,细细品味这份属于二人的宁静。 [从今往后,不要再叫我博士咯?] 『好啦,老公。』 德克萨斯伏在瑞奇托芬的胸前,仰视着爱人平静的侧脸。 『上一次被你这样裹起来 ……还是那次在切城的任务,和今天一样下着大雪,汽油被冻住了,来不及赶路,我们两个一起蜷在能天使的越野车里凑活了一晚。』 [那一晚你可不老实……我半夜醒时发现你不在身边,就下车顺着雪中都脚印去找你,那时候心早就揪成一结了。] 德克萨斯从口袋中翻出一小包pocky,往瑞奇托芬口中塞了一根。 『你最后不还是找到了吗……我依然还在你身边,直到现在,和未来。』 [是,你哭着说你拖累了我,然后在极光下大do特do……] 德克萨斯轻笑了两声,面颊羞耻地涨的通红。 [所以啊,不管怎样,我都不会丢下你,也不会做出任何可能会伤害到你的事。] 从离开罗德岛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卸下了把泰拉人从矿石病的瘟疫中拯救出的责任,卸下了把曾经羸弱的罗德岛发展壮大的责任,卸下了最后一个旧人类,最后一个帝国军人的责任。现在,肩上扛着的不应该再是衔章,而仅仅是做一位好丈夫的责任,仅此而已。 这也正是我想要去做的。 瑞奇托芬这么想。 在炽热的吐息中,德克萨斯松开了瑞奇托芬衬衫领口的风纪扣,用同样炽热地爱意将身体紧紧地贴在爱人的胸膛,扭捏着将充满情欲的挑逗目光投向了对方。 瑞奇托芬眯上了眼睛,感受着胸前的这份绵软的温暖,双手不自觉地从切利尼娜卫衣下摆的缝隙中穿过,轻柔地抚上尼娜光洁白皙的后背,像是在把玩一件艺术品般庄重。包裹尼娜的大衣从两侧悄然滑落,还好,站点的空调温度刚刚好,不会对二人即将的发挥产生丝毫影响。 [从哪里开始,亲爱的?] 『从头开始……』 『呜呜……』 几乎同时,炽热的双唇熟练地贴合再一起,切利尼娜嫩滑的舌尖迅速冲进爱人的口腔,同对方的舌尖紧紧纠缠在一起,吞咽着充盈着浓烈信息素的津液。汉斯轻咬了一下切利尼娜的舌根,尼娜身体敏感地抖了抖,发出了几声可爱的娇嗔。仿佛觉得还不够激烈似的,骑在上面的尼娜用臂弯紧紧地圈住了汉斯的脑袋,索取着对方更深处的甜蜜的幸福。 『呣……哈♡』 不知多久,这场漫长而甜蜜的接吻才告一段落,切利尼娜这才松开了爱人的脑袋,二人在湿润的空气中大口地喘着粗气。 [尼娜……很香呢……] 『刚洗过澡……大概……』 [那不是正好吗?] 汉斯拥紧尼娜,把脑袋埋在切利尼娜的颈间。细细地舔舐着白皙的脖颈。 『汉斯……唔……痒啊……』 [你们鲁珀族都喜欢这样吧?] 『唔……哈♡……』 『你……听谁说的……』 [拉普兰德…] 『那家伙……呼……嗯……』 切利尼娜只觉得身体被宠爱得舒服得发软,不知怎么就被一转攻势的汉斯反过来压在身下。 『呼……嗯♡』 汉斯的手指掠过一个个纽扣,彻底解开了尼娜白色的衬衫,本就白皙的躯体在黑色蕾丝内衣的衬托下显得格外性感。 『怎么啦,主人♡』 [小娜……还是让人血脉喷张啊……] 『呼……明明都在一起这么多年了……』 切利尼娜顺从地带上了汉斯从口袋中取出的红色项圈,撒娇地帮爱人脱下了大衣。 [接下来让我好好享用吧?] 『呜……嗯♡』 汉斯轻轻地解开了尼娜的内衣,一双比例协调的乳房一下子暴露在温暖的空气中。柔软的乳肉在爱人的手掌中随意地变化着形状,一对可爱的乳首在指缝间兴奋地充血挺立着,愉悦的快感不断地刺激着尼娜的大脑,切利尼娜感觉股间似乎有些湿润,不由得扭捏着夹紧了大腿…… 『呼……呜呜呜呜……哈……』 『我……等不……及了♡……亲爱的……』 汉斯心领神会,停止了玩弄尼娜的乳房,转而温柔地分开了尼娜被黑色裤袜包裹着的双腿。 少女的美妙气息瞬间充盈了汉斯的鼻腔,切利尼娜急切地用指甲扯开了湿润的裤袜,为瑞奇托芬打开了一个入口。 [已经……这么湿了吗……] 『哈……主人……』 『刚刚接吻的时候就……』 『不对……一开始抱在一起的时候就……』 还没等切利尼娜理清楚混乱的思绪,汉斯就已经分开了挡在私处的最后一道防线,绕开湿润的蕾丝内裤一,下子把下体侵入了爱人的的深处。 『哈啊啊啊………好舒服♡』 [嗯……] 『做了那么多次……里面都已经是你的形状了……』 [我要开始咯?] 『嗯……痛快地……做吧♡』 汉斯一次次地抽插着下体,让尼娜的身体将自己的下体整个地吞没。温暖的触感瞬间将汉斯包围了起来,他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冲击的频率。 『哼……哈……啊啊啊♡』 『老公……好……好厉害♡』 『啊啊啊啊♡』 灰色的狼尾从胯下甩过,不停地在二人胸膛间造成着毛茸茸的瘙痒的触感。反而挑逗得二人的情欲越发高涨。 汉斯有些粗鲁地把切利尼娜的双腿掀了上去,继续向深处不断地进攻着,坚硬的触感一次次地轰击着尼娜小穴的深处,麻酥酥的快感是她不由自主地把双腿盘绕在爱人的身后,夹紧着,主动迎合着爱人进攻的频率。 『呜呜……哈……哈……汉斯!』 [嗯……!] 『射在里面♡』 [嗯……] 『哈啊……啊啊啊啊啊——♡』 切利尼娜夹紧了双腿,滚烫的精液还说从二人结合的地方翻飞着溅了出来,玷污了尼娜光洁的小腹。 [尼娜……舒服了吗?] 『呼……哈……』 [睡着了……是今天太累了吗……] 瑞奇托芬从身旁的床上把被子扯了过来,盖在自己和怀中熟睡的尼娜身上, [明天……以后……还有数不清的日子留给我们呐。] [你怎么突然来了?] 爬在科考站屋顶的瑞奇托芬放下了手中粗重的线缆,熟练地把防风镜推上头顶。 “有什么问题吗,瑞奇托芬。是对我的出现感到意外,还是这个行为打扰到你的工作了?” [好,进屋说。] 凯尔希换了鞋,把羽绒服取下挂在衣帽架上,同瑞奇托芬一起进了站点。 [意外……倒是并没有怎么感到,毕竟你的情报网可比我复杂,能调用到的资金也比我多了不知道多少。] [不过打扰确实是打扰了。昨夜突降暴雪,科考站的通讯线缆出问题了,正忙着检修呢。] 瑞奇托芬坐在沙发上,为凯尔希递上了一杯热咖啡。 [坐啊。] “这么久不见,头发都染成黑色的了。德克萨斯小姐呢?” [通讯线缆断掉了,终端收不到讯号,她太无聊了,现在在卧室睡觉。] [倒是你,您老大驾光临寒舍是有何贵干啊?] 凯尔希轻笑了几声, “没什么大事,就是想问问你为什么演这一出戏给我们看。” [不,你知道我不是演给你看的,我相信它迷惑不了你。罗德岛最近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离了你照样转。” “不过转得慢了些……” 凯尔希小声补充。 “还有,别岔开话题,我们莱茵生命的瑞奇托芬研究员。” [好好好,罗德岛能够正常运转我就放心了。] 凯尔希不屑地笑了笑, “你都做出了这种事,心里还装着罗德岛?” [凯尔希,你知道我是不可能被猎头挖走的,不然我就不可能窝在这个不毛之地干下去。] “你的意思是?” [嘿,剩下来的工作,交给科研部就足够了,罗德岛已经不需要我了。] “工作……你是说矿石病?” 瑞奇托芬邪魅一笑,不顾凯尔希的一脸震惊,抿了一口咖啡。 [事成之后,我会成为各势力的重点争夺对象,你说是吗。届时,我可能连在罗德岛那段时期被你限制的自由都失去。] [切利尼娜……即使是现在,也想和叙拉古,和新沃尔西尼划清界限。她说她已经把沃尔西尼从家族势力中解放出来了,她也不想继续建设下去。] 汉斯,你改变了我很多,潜移默化地……这些直到我重回叙拉古时才发现。 瑞奇托芬想起了德克萨斯曾说的, [那里交给拉维妮娅和莱昂图索就足够了,从过去中解脱的德克萨斯现在只想着构建属于她自己的狼群。] 凯尔希默不作声地点了点头,事已至此,再难以理解的原因在她看来都不奇怪了。 [我留给你的那份资料是我先前研究的突破口。矿石病解药的一切研究成果都归于你了,我相信你可以完成我未尽的事业。] 瑞奇托芬伸了个懒腰, [我们不会在这里待久的,你以后来这里不一定找得到我们。] 凯尔希笑了,直视着瑞奇托芬。 “毕竟我不像你这只鲑鱼一样喜欢到处游来游去,只需要老老实实地呆在罗德岛就行。” 卧室里隐约传来德克萨斯睡梦中幸福的娇嗔。 “那……没事我就先走了?” [不留下来吃一顿饭?] “呵,我就不打扰您二位了。” [你放心,不需要你过来,风头过了我和德克萨斯自动出现在你的办公室门口。] “那我可不能保证会把你的办公室一直空出来?” [随你便吧,我们伟大的凯尔希博士。] “哼。” “你这么把德克萨斯小姐泡在蜜罐里,会把她惯坏的。” [她,她早就被我惯坏了。] 瑞奇托芬最后拥抱了一下这位将自己从黑暗中拉出的绿色菲林。 [代我向阿米娅问好啊。慢走,不送。] “得。” 凯尔希走向风雪中停着的直升机,最后一次回头望向这座模糊的极地研究站。瑞奇托芬爬上楼顶,三下五除二地修好了通讯线缆,用同样模糊的手臂向凯尔希招了招手。 “过你的小日子去吧。” “再见了,混蛋。” 虽然不知道再见时又是何时。 “呵。” 凯尔希轻笑一声,拉开舱门钻进了直升机。 身后的研究站立刻消失在茫茫的风雪中。 [你觉得北境能种出麦田吗?] 『你疯了?』 [我不知道。亲爱的,看,你在科考站窗台种的花不是开了吗?] 『(笑)』 『那就从这些花开始?』 [我们也到绽放的时候了。] 瑞奇托芬抓起了行李包,在日历上画下最后一个叉。 [走啦,小德,你想去哪?] 『去你在的地方。』 (主线完)
番外9、被灌醉的法官大人降下肉体的审判 窗外污浊的雨依然在下着,拍打在这间熄了灯的律师事务所的玻璃上。浓重的阴云覆盖了整片叙拉古的天空,也包括了新沃尔西尼这块小小的移动城邦。现在是早上十一点四十三分,微弱的光线从三十度角打开的百叶窗中透了过来,照在灰白色的书页上,让人丢失了时间概念。 男人推门而入,把湿漉漉的大衣脱去,挂在一旁的衣帽架上,有些拘谨地甩了甩同样湿漉漉的头发。 “先生,你右手边的毛巾可以把尾巴擦干。” 正在看书的棕发鲁珀把身旁的落地灯拉开,这才让这间冰冷的屋子多出了一分暖色调,也恰好让门口尴尬的男人找到了毛巾。 “对不起,法尔科内女士,我的视力不太好,看不清暗处的东西。” “恩格尔探长?” 倒在办公椅上的斥罪听到了男人声音,不禁直了直腰板。 “别那么叫我,法尔科内小姐,我不喜欢别人称呼我的时候带上职位。” 男人擦完尾巴,把毛巾叠好,放在一边, “我觉得……这会为双方的沟通带来障碍。” “那好,恩格尔先生,请进。” 年轻的新沃尔西尼总探长拍了拍粘在西服上的雨滴,坐在斥罪面前,落地灯柔和的暖光投射在他线条刚挺的面颊上,增添了几分柔和的色彩。 “法尔科内小姐,刚刚来的时候您像是在看书,这么暗的光线为什么不开灯呢?” “我只是想感受一下新沃尔西尼的阴天和叙拉古的阴天有什么不一样。” 斥罪微笑着递上一杯热茶,对恩格尔说。 “那……你觉得有什么不一样吗?” “我能看清书上的文字,不是因为我的视力好到哪去——” “是因为你都到来让我打开了灯。” “是吗?” 恩格尔饶有兴致地注视着面前这位前沃尔西尼最高法院院长。她同新沃尔西尼市市长切利尼娜·德克萨斯一同辞去在新政府的职务已经逾三月,但与前者的离去不同的是,法尔科内小姐在本市这条偏僻的商业街开设了这家律师事务所。 现如今,政权交接的过渡期已经结束,失去了家族势力控制的新沃尔西尼正展现出蓬勃的生机。在普通市民看来,官司少的可怜的斥罪选择将时光消磨在这间律师事务所的白纸黑字间已经是退居二线,安享“晚年”的结局了。 费德里科·恩格尔同其他人一样也这么认为。 “恩格尔先生,还请你接受我的谢意,自从您接替上一任总探长的职务以来,犯罪率创下了叙拉古各市的历史新低。现在已经——没有官司需要我打了。” 法尔科内耸了耸肩, “你今天过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灰发的男性鲁珀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其实……也没有什么事,就是上次那个案子——真的想感谢你。那次公诉要是输了,家族势力估计又要重新在沃尔西尼抬头。” “呵呵,我始终站在公理这边。” 斥罪笑了笑,起身把百叶窗全部卷了上去。像是按了开关似的,淅淅沥沥的雨声在屋内被猛的放大,逐渐混入背景音当中。 “法尔科内小姐……不晓得你明天下午有没有时间。” “怎么啦?” “想请你去中心立交桥附近的咖啡店一起共用下午茶……你懂的,那场官司真的要好好谢谢你。” “看你安排咯,毕竟从上个星期开始就没有官司了,还得托您的福。” 恩格尔缓缓起身,向斥罪鞠了一躬,穿好大衣,向大雨中走去。 “费德里科……真是个有意思的人。” 斥罪躺在办公椅上打了个哈欠, “为什么我连一点他的底细都不知道。” “有够奇怪的。” 斥罪关掉了落地灯,随着倦意合上了双眼。 事务所再次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 次日下午四点整,斥罪准时赴约。尽管雨水仍然不断地从这块土地之上的天穹中落下,但雨势小了很多。在新沃尔西尼优良的排水系统下,暴雨和连绵的阵雨在地面画上了等号。 “这雨真让人心烦。” 斥罪收了伞,甩了甩尾巴上粘着的水珠。 “还好,比昨天小。至少尾巴还是蓬松的状态。” 恩格尔起身微笑着为斥罪拉开了藤织凳。 “请啦。” “谢谢。” “法尔科内小姐从小在叙拉古长大,仍然不习惯这里的雨?” “是的。炎国的雨可以带来清凉,叙拉古的雨能带来的只有肮脏。” 二人从侍者手中接过菜单,草草地点了饮料和甜品。 遮雨伞外的雨仍然淅淅沥沥地下着,侍者如同其他行人一般在细雨中穿梭,是,几乎所有叙拉古人都习惯了阴雨连绵的天气。 “叙拉古的人们在阴雨中工作,在阴雨中生活,他们的生命中大部分时光都在阴雨中度过,他们的生命被阴雨蒙上了一层灰色。” 几口饮料在沉默中咽下,时间在怀表不停歇的秒针中流逝。斥罪扭过头,望着街边来来往往的行人,有些出神地说。 “嗯……” 恩格尔低着头,慢慢地搅动着杯子中的咖啡,让看着拉花在表面变换着奇妙的形状。 “法尔科内小姐……” “叫我拉维妮娅就好。” “法…我是说,拉维妮娅。叙拉古人习惯于浓厚的阴云,短暂的晴天只会使他们略感高兴。但我们少部分人还是要去企盼与追求晴天,这总能改变些什么,不是吗?” “嗯。你说得对,恩格尔。” “拉维妮娅。上次的那个案子,只有我知道凶手就是被告人,法庭里的大家都被他的虚伪骗了——甚至包括审判长……” “你……是怎么让他受到应有的制裁的?” 斥罪凝视着恩格尔,那双晶莹的金色眼睛似乎要把他的灵魂望穿。 “恩格尔先生,站在舞台上的走到了幕后,属于他们的那一幕结束了,可这并不意味着他们就失去了作用。” 恩格尔点了点头, “是的……他的虚伪和你的声望相比……” “费德里科·恩格尔。” 斥罪平静地打算了恩格尔的话语。 “倒是——你到底是谁。” 恩格尔的心中像是突然踩空了一般。 “新沃尔西尼政府中的所有高级官员我都了解其底细……唯独你……” “你在前政府只是一个小警员,当沃尔西尼政府换届时却一跃为总探长。” “你到底是谁?” 似乎是觉得本就阴闷的空气有些紧张,斥罪靠在了藤椅的靠背上,笑着抿了一口饮料。 “别担心,我又不会把你怎样。你的业绩已经向我展示了,你就是这个位置的合适人选。” 恩格尔稍稍松了口气。其实同斥罪所担心的不同,恩格尔并没有感到多么紧张或焦虑。相反,与这样一位年龄相仿的女士坐在一起似乎让他整日工作紧绷的神经松弛不少。 “……是汉斯·冯·瑞奇托芬博士把我扶到这个职位上的……怎么,你认识他?” 这次换到斥罪心里一惊,暗自责备自己怎么没有早一点想到是这个为自己取了代号,并带着前沃尔西尼市长逍遥自在的男人所为。 的确,就目前而言,自己和贝洛内都不知道恩格尔的来头,那也只能是德克萨斯那般——或是说罗德岛那边安排的人。 “……我之前帮过他……和他爱人一些忙,他说他会报答我……” 斥罪终于还是释怀地笑了。 “我相信这家伙,他看人的眼光一般都很准。在新政府成立时,我和莱昂图索已经把自己的利益捆绑在市民身上。恩格尔先生……你在维护利益这方面做得很不错。” 恩格尔想站起身,为面前的前辈鞠上一躬,可终究是怯于这一有些张扬的举动,用有些不知所措地眼神看着斥罪,后知后觉地点头致谢。 “话说……恩格尔先生,我从未见过你穿警局的制服,无论是日常还是工作,这点和瑞奇托——” [嗡——嗡——嗡——] 现在换作斥罪的话语被打断了。恩格尔从容地从口袋掏出移动终端,打手势示意斥罪先暂停,站起来踱到墙角,接起了电话。五分钟……十分钟,恩格尔的眉头紧锁,神情越发严峻,向斥罪打了个手势,鞠了一躬,便冒着雨一路小跑,向着警局的方向去了,消失在中心商业街拥挤的人流里。 太阳渐渐西沉,把金色的余晖洒在恩格尔踩过的石板路上。斥罪一个人喝完了饮料,这才发现自己全然没有注意到雨是什么时候停下的,自己又多久没有看到过这么美的日落了。 她在桌角留下几个硬币,提起伞准备回家,余光却落在了恩格尔的座位上。 在那小小的藤椅旁,静静地靠着一把伞。 那天晚上,她还是回到了那间同时作为家的律师事务所,向往常一样拉上了百叶窗,将自己重新浸泡在冰凉的黑暗中,草草地用过晚餐,便顺着倦意合了眼。 她做了一个很奇怪的噩梦,说是噩梦,她却甚至不知道梦里到底经历了什么。只记得在凌晨惊醒时身体禁不住地打寒战。斥罪翻身下床,把那盏落地灯搬进了卧室。打开开关,温暖的橙色灯光向今日黄昏的落日一样温柔地洒在她身上,她躺回床上,闭上双眼,似乎又看到了那个在街道中奔跑的身影,那个忘了带伞的蠢货。 她终于还是决心不再压抑自己的内心深处的那份好感,向着通讯录最底层的,甚至没有姓名的一个号码发送了一条短信。 内心激荡的拉维妮娅·法尔科内终于还是安心地睡着了。 与此同时,处理完文件伏在办公桌上睡的正香的费德里科·恩格尔被移动终端的震动惊醒。 “这个时候的消息……难不成有进展了吗?” 点开收件箱,倦意全无的恩格尔对着那个陌生号码发来的信息陷入了沉思。 “又见面了,拉维妮娅小姐。” “是的,恩格尔先生。” 还是昨日的咖啡馆露台,只不过这次换成了斥罪约了恩格尔。 “你的伞,昨天忘了带。” “谢谢,还好今天没下雨。” “未雨绸缪。” 恩格尔隐约感觉到今天的斥罪有些不太对劲,但也没有细想,接过了伞,打开了菜单。 “拉维妮娅小姐,你喝些什么?” “不,恩格尔先生,你知道我这么晚约你出来不是为了喝茶。” 就在这一刻,时间仿佛凝固了,耳畔的喧嚣相对于咖啡桌前的二人已失去了存在感。在浓厚的夜色下,斥罪做出了她自卸任以来最大胆的一个决定。 “我们走,恩格尔!” 斥罪忽然站起身,一把抓住恩格尔的手,向着马路对面奔去。 “等等等等——拉维妮娅小姐——伞伞伞掉了!!!” 突如其来的肢体接触让恩格尔紧张地结结巴巴,耳根通红,难以组织起语言。 “管它什么伞,跟我去喝酒。” 二人就是这样冲进了街对面的小酒吧,坐在吧台前。为了避免尴尬,斥罪接过酒保递过来的威士忌,咚咚咚地咽下去了一整瓶。喉咙灼烧般的干燥感刺激着斥罪大脑,刺激性的泪水自然而然地从眼角滑落,她索性把头埋在了趴在吧台上的双臂中。 恩格尔后知后觉地学着斥罪喝下了一小杯特调鸡尾酒。他知道自己的酒品很好,酒量也不算差。甜辣的酒液进入胃中,一杯下去,自己的脑袋似乎也变得轻飘飘的。 “你……没有怎么想说的?……我就是因为知道你工作压力太大……才带你来这里……” 斥罪的嘟囔声从臂弯中传出,似有似无 。 恩格尔看着斥罪同样红透了的耳根,心里一阵发痒。 “是的……工作压力……” 他知道现在这个情况下的自己没有办法和斥罪聊起那些话题,索性决定放松一下自己理智的缰绳,向酒保又要了一瓶伏特加。 人在醉酒之后,一丝脆弱的情感都有可能被无限地放大,恩格尔心中的束缚逐渐被酒精解放,斥罪也不知何时从自己的臂弯中抬起头来,同恩格尔一起啜饮着酒水。 “拉维妮娅……我……” “自从瑞奇托芬博士……把我安排到这个职位……我都打心底里地害怕……” “害怕什么……费德里科……” 突然被直呼其名的恩格尔有些慌张,不过这种情绪在这时很快被酒精洪流冲淡了。 “害怕……害怕自己的能力……无法胜任这个职位……害怕自己……对不起叙拉古的市民……” “所以……我不喜欢穿着制服……我不喜欢佩戴肩章领章……我不喜欢别人在称呼时加上职务……” “我发誓……一定——要加倍努力……身先…士卒……永远也不……辜负大家……” “可是……万一呢……万一我真的没有做好……万一沃尔西尼的家族再次兴起……万一法律再次沦为空洞……万一——” 恩格尔的唇被堵住了,这是一个突然的,热烈的吻,浓烈的酒气从斥罪潮红的面颊飘来 夹杂着脖颈处浓烈的体香和只有同为鲁珀的他能感受到的潮水般涌来的信息素冲进了恩格尔的大脑…… 他似乎一下子就醒酒了…… 只是面前胡乱将舌头塞入自己口腔中的棕发鲁珀依然眼神迷离,忘我地索取着、宣泄着自己压抑已久的爱意,让恩格尔完全丧失了主动权。 “唔……哈……费德里科……你没有必要一个人承担所有……” 良久,二人的唇舌分开,斥罪用袖子擦去空气中牵拉着的银丝和嘴角的津液。 “是……是是……” 恩格尔仍像触了电一样坐着,注视着面前这个完完全全醉了酒的前法官大人,身体似有些发抖。 “来呀,费德里科,继续喝……” “是……” 恩格尔接过斥罪用过的酒杯,倒满了一杯伏特加。天呐,他现在真的打心底里地希望自己失去意识。触电一般的初体验让他心中的欲望有如决堤是江水,不知所措的他只能听命于斥罪,继续不停地往肚子中灌酒。 可大脑似乎和他开了个玩笑。刚刚洪水般涌来的信息素已经充斥着他的整个大脑,他从未感到如此清醒过,尽管伏特加喝完了一杯又一杯,一瓶又一瓶,但他似乎对酒精免疫了一般。恩格尔就这样默不作声地啜饮着,直到酒吧中的人一个接一个离去,自己的身旁只剩下了吧台前一遍又一遍擦拭着高脚杯的酒保和身旁喝得烂醉的斥罪。 “不好意思,先生,结账。” 恩格尔用终端把自己半个月的工资付给了酒保,在桌上留下几个硬币,搀起双眼朦胧的斥罪向她事务所的方向走去。 从市中心到城郊的距离不算短,加上晴朗的夜晚清爽的的风,斥罪的酒劲消散了很多,不一会也能够自己走一段路了。恩格尔不放心,坚持要背着斥罪走,意识模糊的斥罪也就随他去了。 “小姐……真是……难伺候啊……” 背着斥罪的恩格尔自言自语, “你……说什么?” “唔……没什么!你看,拉维妮娅小姐,马上就要到了。” 恩格尔在门口放下了斥罪。大概还是喝得太醉,她花了好几分钟才从挎包中翻出了钥匙,打开了家门。 “我……送你上去吧,拉维妮娅小姐。” “不用……再见……恩格尔……” 在恩格尔的注视下,斥罪关了门,摇摇晃晃地走上了二楼卧室的楼梯。 “小心一点!” “嗯……嗯?!——” “啊呀!” 迷迷糊糊的斥罪步子迈得越来越小,突然一脚踢在前面一级楼梯上,重心前倾,身体失衡,哐当一声摔倒在铺着地毯的楼梯上。 “小心啊!!” 恩格尔见地上的斥罪倒地不起,拼了命地转动着门把手,见不起作用,便用脚去踹门锁。 “可恶啊,踹不开!” 恩格尔急中生智,用路旁的石块击碎了门上的玻璃,将手穿过玻璃渣伸进门内打开了锁。 “拉维妮娅,你没事吧!” 斥罪轻闭着双眼,呼吸均匀而平稳。 “真是的,倒头就睡啊。” 恩格尔只好带上破损的大门,抱起斥罪向楼上的卧室走去。尽管先前拜访过一楼的律师事务所很多次,但对于二楼的卧室,恩格尔的确是第一次来。他先是被布置的简朴小小地诧异了一下,便将斥罪放在床上,脱下大衣挂在衣帽架上,再轻轻地为她盖好被子。 “好……就这么走了吗……” “有点……不太放心……” 因为大门坏了的缘故,保险起见,恩格尔还是锁上了卧室的门,然后扣好自己大衣的纽扣,自己坐在床边渐渐睡着了。 “费德里科……费德里科……” 半睡半醒间,恩格尔好像听见斥罪在轻声呼唤自己的名字…… “怎么啦,拉维妮娅?” 费德里科赶忙伏在床头,满脸关切地看着睡眼蒙眬的斥罪。 “费德里科……” 斥罪伸出手,抚摸着恩格尔的面颊,恩格尔感到像是被暖风吹过一般舒适,不自觉地握住了斥罪抚在侧颊的手。 “哈……费德里科……” “来……接吻吧……” 恩格尔感觉自己的太阳穴狂跳不止,酒精的效力似乎延迟到现在才一下子爆发出来一样。他格外大胆地抱起了斥罪,像是报复一般,有些粗暴的将舌尖探入她的口腔内。拉维妮娅的身体软绵绵地依偎在他的怀里,止不住地颤抖。当二人的双唇再次分离的时候,空气似乎也凝固了起来。 “费德里科……” “嗯…拉维妮娅……” “来做吧。” 此时的恩格尔干脆放弃了思考,在酒精之下,职位,阶级,过去,一切都不复存在,在这狭小的空间中似乎只剩下两个炽热的躯体和其间狂跳着的心脏。在落地窗昏黄的暖光下,怀中拉维妮娅的躯体显得格外诱人。 恩格尔调整体位,从拉维妮娅的身后将她环抱住,左手轻轻从腋下穿过,伸进了毛衣的内部,拂过干练的小腹,捉住了右侧胸罩下那团绵软的雪白,挑逗着充血挺立的乳头;正当拉维妮娅刺激得颤抖时,恩格尔的右手已经剥开了外侧的裙子,悄悄探入微微湿润的底裤下,婆娑起了饥渴的穴口。 “哈……啊啊……啊♡” 被滋润得有些难以忍受地拉维妮娅呜咽着将脑袋向后昂去,正好被恩格尔捉住了空隙,在脖子上留下了一个深紫色的齿痕。恩格尔的舌尖顺着咬痕一路向上游走,再次与拉维妮娅喘息着的双唇紧密结合。在声声舒适的呜咽声下,拉维妮娅无处安放的双手摸索着伸向了早已被恩格尔坚硬的下体撑得鼓起来的拉链…… “唔……!” 察觉到下体被握住的恩格尔突然敏感地松开了嘴,这才给了拉维妮娅一个喘息的机会。 拉维妮娅用另一只空闲的手拨开早已湿透了的底裤,让下体在穴口不断地蹭着…… “费德里科……插进来……” “嗯……” 恩格尔双臂从腋下托起拉维妮娅,轻轻地放了下来,下体便轻松地滑进了紧皱的甬道。随着身体的下沉,似乎一下子就顶到了子宫口。 “嗯嗯……哈……啊啊啊啊啊啊♡” “慢一点…我……嗯……哈……还是……第一次……” “拉维妮娅小姐……还是第一次吗?” “我……嗯……为什么不能是……第一次……” 拉维妮娅抱怨着将双臂向后盔住恩格尔的脖子,不断地用面颊磨蹭着他的侧脸。 “怎么这么烫……” “像火灼了一样……” “少废话,嗯……继续……嗯啊♡” 恩格尔继续抽插着,同怀中的拉维妮娅一样顺从着自己的欲望,肆意地揉捏着拉维妮娅上下翻飞的乳房,在随着身体频率跃动的宽大双手中变换着形状,丝丝有些粘稠的液体从乳头处溢出,不算均匀地涂抹在雪白的乳肉上。 情到深处,金黄色的灯光下,房间中一时竟仅剩下二人的喘息声和单人床摇晃的吱呀声。 “……嗯……唔……♡” “好像……有什么东西……呜——!” “拉维妮娅,来了!” 高潮来得如此突如其来,从未有过的刺激体验让拉维妮娅的意识一下子陷入空白,只有诱人的躯体诚实地随着春潮一次次无规律地抽动着。白浊的精液从衔接的黏膜处喷涌而出,玷污了尾巴上高贵的金色绒毛。 “哈……啊……哈……费德里科……” 余韵中的拉维妮娅再次唤起恩格尔的名字,不知是否有意识。 “拉维妮娅……” 昏黄的灯光下,激烈已不在,肉体的欲望已经隐去了,只剩下两颗炽热的心相互拥抱着。 “拉维妮娅……有件事情我很……在意……” “哈……嗯……” “我们——” [哐当] “!!!” 卧室的门把手突然掉了下来,门外的男人一脚将门踹开,紧接着举起从大衣内侧取出的手枪,对准了床上的两段躯体当即连开两枪。 “小心!拉维妮娅——” “啊——!” 恩格尔一把将惊叫着的拉维妮娅扑倒,压在身下,一颗子弹擦过单人床头的金属栏杆,钉在混凝土墙中。恩格尔来不及管这些,赶紧将拉维妮娅连同床单一起翻滚着钻进了床底。 [砰] [砰砰] 三声枪响在恩格尔的头顶炸裂开,所幸均被床上厚实的床垫挡住了。 见攻击无果门外的男人踱到床前,看了看脚下胡乱扔在地上的衣物,确认没有藏着武器,便自顾自地嘟囔起来。 “又见面了,做得很愉快嘛,律师小——” 恩格尔瞅准时机,还没等男人把话说完,就从床下将床整个掀翻,压倒在男人身上,霎时间,扬尘弥漫了整间卧室。 “哈?!啊——” 男人挣扎着从断裂的床板中起身,赶紧将枪口指向赤身裸体缩在墙角的拉维妮娅。 “婊子,去死吧——” [砰] 藏在身后的恩格尔立刻用卷起来的床单套住了男人的脖子,男人的重心向后倒去,子弹弹过天花板,砸在水泥地板上。慌乱中的丢掉了手枪的男人挣扎着,拼了命地去扯脖子上死死嵌进肌肉中的床单,恩格尔一脚向后蹬碎了玻璃,侧身将男人从二楼窗户抛了出去。 “你……你没事吧!费德里科!” “嘘……他没摔到头……” 恩格尔迅速捡起男人掉在地上的手枪,用标准的持枪姿势对它在地上挣扎着爬起的主人开了一枪,掀飞了男人的天灵盖。 “费德里科……天呐……救护车……” “他已经死了……用不着……救护车……” “我是说你!你的肩膀——” 恩格尔看了看自己左肩还在汩汩地涌着鲜血的弹口,晕倒在地上。 “费德里科!——” 恩格尔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紧紧捉住斥罪的手腕。 “法官…不是,律师小姐!你没事吧!” “笨蛋啊,我好得很!你先关心关心你自己吧!笨蛋!” 斥罪的话硬中带软,让恩格尔的心一阵震颤。 “那个人的子弹穿过了你左肩胛的动脉网,卡在肩胛骨上。医生说要是子弹口径再大一些或者枪口再上抬一点,你的大动脉就会被穿透!” 斥罪说着,松了一口气。 “谢天谢地……” “那个该死的家伙怎么跑出来的……” 听到这里,恩格尔气得不禁咬了咬自己的后槽牙。 “他就是之前你帮我处理的那起案子的凶手,我也是之前和你一起用下午茶的时候才知道,他在临刑前杀了我们的一个狱警,换衣逃了出去。” “我当天查了一整夜,有点线索都没有,没想到这么快就来找我们复仇了。” 斥罪摇了摇头,轻轻抚摸着恩格尔抓在自己手腕上的手。 “无所谓了,一切都过去了,专心养病吧,费德里科!” “嗯……” “对了……昨天晚上……被暗杀前……你要跟我说什么来着……” “什么……来着……” 恩格尔尝试装出认真思考的样子,假装思考了一会,郑重但结巴地对拉维妮娅说: “律师小姐……我…我们现在到底是……什么关系……” “嗯……哈哈~” 斥罪轻轻地拂开恩格尔额前的碎发,在额头落上一吻。 “昨天晚上的事情……我不负责哦?” 见躺在床上的恩格尔仍然一脸迷惑地看着自己,斥罪终于忍不住了。 “木头脑袋,从今往后的事情,我也不负责啊!” 心悬着的恩格尔终于还是释怀地笑了。 “好的,律师小姐…还是法官大人,从今往后——我会负起责任的!” “能不能再吻一下?” “叫我拉维妮娅啊,笨蛋。” [啾♡] 〖本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