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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家女将】上

fu44.com2014-06-06 13:29:03绝品邪少

作者:石砚  (一)  杨王爷这几天很烦,动不动就发脾气。自从他在杨州起事以来,朝廷屡次派兵来攻,都只落得个损兵折将而归,杨州上下士气大振,不想这次却让一群女流之辈给狠狠地咬了一口,王爷气里的别扭就不用说了。  早几个月,王爷派在京城的探子就带回了消息,朝廷将派三山王段秀家的女将们带兵前来平灭杨州。  这段王爷的名声实在是响亮,朝廷就是靠了他平定北疆,扫平南夷,可惜连年征战,王爷的五个儿子死了两双半,他自己也积劳过度,英年早逝,家里就只剩了八房妻妾,五个儿媳和七个女儿。王爷的妻妾们都不会武,但听说他的女儿们都跟王爷学成了一身好功夫,就连五个儿媳也都是将门之后,个个能征惯战。  毕竟都是女人,终究难当大用,杨王爷这样想,也就没有太上心。朝廷此前用兵,每次兵不下五十万,将不下百员,连一关都未能经过,十二个年轻女子,即使学了些武艺,也多半是些花拳绣腿,兵也不过三十万,怎能抵挡杨州百万雄兵。  谁想到,双方一经交锋,杨州便连丢三关,现在段家女将兵分三路,大举望杨州杀来,着实让王爷吓了一大跳。  自己的三关守将也都是武艺超群的名将,却怎么纷纷命断沙场,这些女子果真有那么厉害吗?王爷决定亲自去看上一看。王爷到底是精通兵法之人,知道段家女将初到杨州,锋芒正锐,又连战连胜,不可力敌,便派人到南横关,北留关和东合关传令,只许坚守,不许迎敌,有违令出战者,斩无赦。  这一来果然见效,段家军打到关下便再难前进一步。王爷又找来被破各关逃回的兵勇,详细询问了破关的情况,心中便大致有了数。  原来,这段家五媳七女个个都很年轻,挂帅的是长儿媳刘玉茹,副帅是三儿媳花锦屏,正副先锋是五女秀莲、六女秀钥和七女秀婷。  先锋兵至东阳关,守关大将陶容过于轻敌,见对方是女将,便带五千兵马出关迎敌,不想对方三骑齐出,双枪一刀三战陶容。看上去三女的武功平平,可三人相互配合,立时威力大增,陶容发现不好,却被三人缠住,无法脱身,终被斩于关前,东阳关遂失。  二战东台关,还是段家三位女先锋出马,只一战,便将守关大将玉山挑于马下。  三战东成关,还是这三员女将相互配合,又杀了守备韩荣,三关遂破。  破关后,段家的大队人马才赶到,两下合兵,休整了数日,便兵分三路,北路仍由正副先锋三人带偏将牙将五名,领五万兵马取北留关,南路由副帅花锦屏带二儿媳王可儿、长女段秀萍、次女段秀荷并偏将牙将十人领兵五万取南横关,中路则由刘玉茹自己带四儿媳刘玉凤、五儿媳何仙儿、三女段秀卿、四女段秀玉和其余兵马直取杨州门户东合关。  王爷是武林名家,一听便猜到段家三女用的是一种阵法。  他猜得果然不错,由于女子力量不足,所以段王爷特地为自己的三个小女儿创造了这种阵法,用这种阵法,三个人轮番攻守,互为补充,可使三人的武功威力大大增强。  段家三个小女的功夫在武术界最多也就算二流高手,但动起阵法,便是一流高手也难以抵挡,更可怕的是,一进阵中便被纠缠住,难以脱身。也怪三关守将太过轻敌,未经试探便轻易上阵,结果命断疆场,可叹可惜。  王爷又仔细分析了段家三路兵马的实力,中路人多将广,自然是实力最强,南路的四位女将则确实武艺高强,都是一流高手,实力次之,北路三女将虽是破三关的主力,势头正猛,但主要靠得是她们段家阵法的密切配合,如果找到破阵的方法,则此一路指日可破,倒是不用太多人马。  于是,王爷紧急调派了守黄崖关的总兵刘玉莠领十万人马,战将二十员至东合关协助守将王锋御敌,明令许守不许战。又调五界关的守将黄荣领兵十万,战将二十员到南横关协助守关,亦命许守不许战。自己则亲自带东招讨使刘芳,西招讨使王万敌领兵三万到北留关迎敌。  段家的人马到北留关已经好几天了,一到关下就派人讨战,守将郭玉早已磨拳擦掌,就想阵前立功呢,偏偏王爷传令不让出战,心里十分窝囊,见王爷大军到此,马上请令迎敌。  王爷站在敌楼上向关外一看,见刀枪林立,旌旗招展,黑压压的一片人马,阵前三骑战马上端坐着三员女将。见三人多也不过就是十八、九岁,粉面如玉,杏眼桃腮,柳腰猿臂,三人骑的是一样的桃花马,披的是一样的亮银甲。其中两个手擎五钩神飞亮银枪,一个使绣鸾刀,在阵前往来叫战。  王爷看了,心中有数,命郭玉领五百兵马迎敌,又派刘芳、王万敌押阵,并嘱咐他们,不拘胜负,保命第一。三人跟王爷走南闯北,身经百战,还头一次听过保命第一的将令,真是哭笑不得,不过,等到了关下的时候,才知道王爷话中的意思。  先是郭玉挥斧出战,对面五女秀莲挺枪来迎,战罢两合,郭玉已占了明显的上风,六女秀钥便舞刀加入战团,郭玉以一敌二,堪堪要胜,七女秀婷又冲入阵中。  三女联手,威力陡增,郭玉就觉得周围一片刀光枪影往自己身上招呼,打得他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他不明白,怎么对方多了一只人,就象多了一座刀山般难对付,此时虽然想起了王爷的话,却已经无路逃脱了。  押阵的刘芳、王万敌看出了端倪,急忙一个摆开凤嘴刀,一个舞动狼牙棒,摧动战马前来解救。总算三人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弄了一身伤,才终于保住性命回来。  三将一身血污,灰头土脸,回关向王爷请罪,王爷笑道:“她们用的是段秀的家传阵法,威力自然无比,怎能怪你们。若是本王有时间研究,终能找到破解之法,只是,时间不等人呐,这便如何是好?”  一旁军师孙嘉发话了:“王爷,我知一人,可破此阵。”  “何人?”  “齐城守备国远。”  “国远?不行,不行,他的武艺虽然勉强可列一流,但在杨州最多也只能排在四十名之后,刘芳,王万敌联手都要着伤,国远怎能抵挡?”  “王爷,若论武艺,国远自然不如刘、王二位将军,但此人心思缜密,多有奇招建功。由他出马料不会着伤。再说,国远武艺虽差,但若单打独斗,斩杀段家这三个小妞儿却易如反掌。”  “我知道,在座的这些将官,能上阵诛杀段家一女者比比皆是,但怎样让她们无法联手才是关键。”  “正是,所以臣才想到国远,臣有一计,能使国远一战成功。”  “何计。”  “主公伏耳上来,如此这般……”  “好计,来人,速调国远。”  (二)  国远四十岁上下,身材魁武,膀大腰圆,一脸的络腮胡子,加上说话憨声憨气,一看就是个没什么心眼儿的粗人,偏偏他在杨州比谁的心眼儿都多。  段家三姐妹在北留关前见到他的时候,根本不可能想到会断送到这个莽汉的手里。  只见他骑一匹名叫乌云踏雪的黑马,两手各拎着一柄黑乎乎的大铁锤,傻乎乎地笑着便冲将上来。  起初她们当真被那一对铁锤吓了一跳,但一听到他自报家门,三颗心就都放到肚了里去了。  原来,国远有个外号叫“空锤王”,原因就在于他手中的锤有些古怪。一般武将即使力量很大,也难以舞起一个比酒坛还大的铁锤,何况还一下子拿两个。问题就在于他的两柄锤是空心的,在双方交战的关键时刻,他会突然将锤向一起一碰,空锤会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扰乱对手的心智,因而为自己争取到或胜或逃的机会。  不过,仗打多了,这种古怪知道的人就多了,也就不灵了,现在就是这样。  秀莲听到国远的名字,立刻笑着对两个妹妹说:“这个使空心锤的怪物还敢来叫阵,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一会儿咱们用棉花把耳朵塞上、专门往他那个空锤上使家伙,把锤给他整烂了,也好羞辱羞辱杨州王那个老东西。”秀钥和秀婷一听连连称是,于是,照例是秀莲上前迎战。  一交手,秀莲就想用大枪上的鎏金档砸国远的锤,她估计一砸就是一个坑,可国远急忙将锤躲开了,嘴里还叫着:“别碰我的锤,回头震飞了你的枪,可就只能让我把你捉了去作小老婆了。”气得秀莲银牙紧咬,杏眼圆睁,一心只想快点儿把他的锤砸烂了好出出自己一口恶气。  可国远的动作太快,她的枪却总也碰不上他的锤。过了一会儿,秀莲终于想明白了:“我真傻,他那锤是空的,那么轻的东西,当然躲得快,我直接往他身上招呼,他就得用锤来档,那不是就行了吗?”想到这儿,秀莲马上改砸锤为杀人,枪枪都照顾国远的要害。  这回国远的锤不躲了,因为他得躲枪。被动挨打总是要吃亏的,秀莲相信这一点,国远似乎也知道,他终于躲不开了,当秀莲一枪刺向他的心窝的时候,他只好用右手的锤档了一下。  “扑哧”一声,就象秀莲希望的那样,锤破了,秀莲的大枪一下子捅进了锤里,但她现在得想下面该怎么样了,因为她发现自己的枪抽不回来了。  原来,孙嘉给国远出了个主意,用粗铁条编了两个球形的架子,外面包上薄铁皮,制成一对与他原来的锤一模一样的空心锤,因为他早就注意上了对方的兵器。  秀莲和秀婷用的都是五钩神飞亮银枪,这种枪的特点是在梭形枪尖的后面还有五只锋利的铁钩,为得是对方躲过刺来的枪时,可以在抽枪的过程中用铁钩伤人。  可正是这五只铁钩害了人,秀莲的枪捅进锤里之后,铁钩便钩在了铁条上,怎么也抽不回来了。  这回轮到国远乐了:“美人儿,这回老国可要捉了你回去作小老婆了。”说完,便摧马上前来捉秀莲。  段秀莲是个才十九岁的大姑娘,哪经过这阵式,吓得一边拚命躲闪,一边高喊:“妹妹救我。”  秀钥、秀婷都看见了,不用秀莲喊,便打马来救。  国远要的就是这个,他一边继续往秀莲跟前凑,一边用眼睛的余光看着当先冲过来的秀婷,待秀婷的枪堪堪刺到,他突然将另一柄锤档了过去。  秀婷不是没看见姐姐的枪是如何被困在锤里,但救人心切,根本也没想到自己会中同样的圈套,等看见那锤档过来已经来不及躲了。“扑哧”一声,她也深陷其中了。国远两把锤的锤柄后边用铁链子连在一起,他一见计谋得逞,便撒手扔了锤,摘下了挂在得胜钩上的另一件兵器。  那是一杆特长的花枪。摘枪的功夫,两个使枪的女将已经并马跑向远处,她们的枪陷在锤里,而两柄锤却用铁链子边在一起,所以两人只好远离战场好设法把枪抽出来,国远怎容得她们如此,策马紧追,好象忘了后面还有一个段秀钥。  现在的情况是,段秀莲和段秀婷因为兵器纠缠在一起,只得在场中奔逃,一边还想把自己的兵刃抽出来,而国远则擎着花枪在后追赶,再向后是舞刀追来的段秀钥。  秀莲和秀婷因相互牵制,无法跑快,所以国远对她们似乎志在必得,好象没有注意后面的秀钥,而秀钥的刀看上去又要比国远快些。  三方间的距离都在迅速缩小,就看谁更快,如果国远先,则秀莲、秀婷至少会有一个遭了毒手,而如果秀钥快一步,就可以立斩国远于马下。结果是秀钥快了一步,当国远的枪离秀婷还有一个马身的时候,背后发疯般赶来的秀钥的刀先一步斩向了他的脖子。  那刀好快,秀钥仿佛看到了一颗长满络腮胡须的人头飞在半空,然后坠落在地上。但这一切并没有真的发生。就在刀已经要落到国远颈部的时候,国远的人头突然没了。不是没了,而是突然低了下去,正好让过了那夺命一刀。秀钥为了救自己的姐妹,同国远争时间,抢速度,没有想到他的真正目标不是秀莲也不是秀婷,而是她自己。  习武者都知道,“未求有功,先求无过”,凡攻击时,出手不可直臂,预留三分力,为的是一击不中时还可收回来自己防卫。但秀钥为了救人不顾一切,所以招式用老,犯了兵家大忌,一刀走空,急切间想收刀收不回来,却吃惊地看着一根三棱形的钢锥已经从自己的右肋刺了进来。  原来国远早已看准了目标,在躲刀的同时,就将本来向前刺出的花枪向后一捅。  当时的盔甲主要是用于防范箭矢,一般由头盔和数片甲叶子组成,甲包括前后护心镜、护臂甲、护腹甲、护背甲和护腿甲几部分,用丝绦在腰间扎住,几快甲叶子把身体的主要部分都护住了,只有脸、颈、两肋、小腿和四肢的内侧没有甲胄防护,但除非对方是死人,否则这几个地方是很难攻击得手的。  这就是为什么交战时总会选择重兵器的原因,为得是可以靠砸、剁之类的办法突破甲胄的防护。  国远用的是花枪,属于轻武器,本来无法对秀钥构成严重的伤害,但当她的刀走空的时候,因用力过猛,右肋便正好露出了空门。国远的花枪枪杆后端装着枪攥,那是一个半尺长的三棱钢锥,上面全是倒刺。  他借段秀钥前冲之力从她右肋的甲缝中刺进来,直透左肋。然后国远用力一抽,倒钩把秀钥一颗少女的心脏直接从胸腔中拖了出来,同时也把她的衣服和护心镜给钩下来一大块,秀钥惨叫一声,松手扔了刀,跌落马下,在地上翻了好几个滚,然后一挺就不动了。  国远看都没看落马的秀钥,因为他这样的高手是完全能够感觉到击中对手的部位的。他从秀钥的胸膛里抽出枪,紧赶几步,一抖花枪,奔向已经抽出佩剑自卫的段秀婷刺来。  花枪与普通的枪不同,一般马上将用的大枪都是铁杆,可以刺也可以当棍扫打,而花枪的枪杆是用白腊杆制成,是软的,只能用来刺击。  但正由于枪杆是软的,所以使用者可以把枪抖动起来,让对方看不清真正的枪尖在哪里,唐朝名将罗成用的就是这种兵器,不过国远用的花枪要比一般的花枪更长,足足一丈八尺。  俗话说“一寸长,一寸强”,国远用的是长枪,秀婷用的却是宝剑,这强弱已分。国远出枪之前,又将枪头抖动起来,秀婷只见眼前一片枪尖,不知躲哪一个更好,便舞动宝剑,护住上身的重要部分,但枪却从她意想不到的部分刺中了她。  国远见她护住了上体,便将枪从她的左大腿根部的甲缝中刺入,那一枪正捅在她的腹股钩处,又一挑,便将她挑离了马鞍,一个后仰向下落去。  这一枪并没有要了她的命,她本能地握紧宝剑,想落地后爬起来再战,但国远没有给她机会,当她被挑离马鞍的时候,身体正好有一个瞬间处于仰面朝天的状态,两腿内侧没有甲胄保护的部分便暴露出来,国远是高手,怎会放过这一机会,所以他的第二枪便从她的两腿间刺了进来。  国远这一枪,从秀婷的裤裆捅进去,直透心窝,将她穿在了枪上。她只感到一阵羞涩的疼痛,嘴里充满怨怼地骂了一声:“下流,怎么捅那儿?人家还是个黄花姑娘。”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国远杀了秀婷,用力甩了甩枪,因为枪头上的倒钩钩住了秀婷的肋骨,所以没有能够将穿在枪上的这个十八岁女将甩脱,只好把花枪往地上一扔,拔剑又向秀莲杀来。大枪被缠在破锤里,两个妹妹又被杀死了,这一切都在一瞬间发生,秀莲还没有完全明白过来,敌人便又向自己袭来。  她只是个初次上阵的少女,自以为武艺超群,攻无不克,哪会想到有这种场面,所以完全被震住了,以至于都忘了拔出剑来,心里只有一个字:“跑”,但起步时已经有些迟,国远的宝马“乌云踏雪”又快,几步便赶了上来。  段秀莲用眼睛的余光瞥见那高大的身影已经到了自己身边,心想“完了”,便闭上了眼睛,等着那断头的一剑,但真正发生的是,一条男性有力的手臂揽住了自己的纤腰,屁股便被迫离开了马鞍,然后自己的身体便被那男人横放在马背上,同时两只手被反扭到了背后。  她想起了那几个字“走马活擒”。  (三)  只不过是眨眼之间,段家女将的三名先锋官便两死一擒。朝廷的兵马立时大乱,争相奔逃。  有人会问,既然国远一出手就制住了段家女将的阵法,多几员将一同上阵不是更有把握吗,怎么只见国远一个人打,别人都哪去了?  这便是杨王爷精明的地方。  他知道现在无论对朝廷还是杨州,都已经到了战略决战的时候。段家女将出马,标志着朝廷已经无将可派,所以在一次战斗中尽可能多消灭敌方的有生力量对今后打天下是有战略意义的。  因此,头天晚上,他就将兵将悄悄派出去埋伏在东成关和北留关间的道路两边,一方面在国远胜了以后可以将她们带来的人马一举全歼,另一方面,也可在国远不能全胜的时候通过截断粮道来扰乱敌方的军心。  国远既胜,关中号炮振天,埋伏的兵马立时向关前卷来,将敌方团团围住。  国远此时任务已经完成,指挥自己的心腑收拾战利品。  还在马上,他便将秀莲的盔甲剥了,用她的绊甲丝绦把她牢牢捆住。别看盔甲起来费事,脱起来可就容易多了。秀莲虽是武林世家出身,但毕竟只是个十九岁的姑娘,论力气可远不如国远,所以一但被人家欺近身体,使起蛮力,她可就没了招儿,三下五除二就给人家捆上,面朝下按在马背上。  回到自己的阵中,将秀莲扔在地上,让军卒们看好,又派几个人去将秀钥和秀婷的尸体拖回来好去报功。  到现在,秀莲还没有完全从梦中清醒过来,直到看见两个妹妹血淋地被拖到跟前。她看见秀婷被一杆枪从裤裆里穿进去,羞得她自己小脸儿通红,国远可不是个怜香惜玉的人,懂得一切从大局出发,何况还有别的戏法儿可演。  他看到远处被围的敌军在几员偏、副将的指挥下重又结成阵式,知道硬攻虽然可胜,但困兽犹斗,杨州兵马难免也有损伤,不如采用攻心之术,便命手下:“快将这两个贱人的衣裳剥了,挑在旗杆上。”  军卒们齐声应:“喳”,立时便有人拾来将被敌军抛弃的秀钥的将旗,那是一面大纛旗,和现在的锦旗是一个式样,只不过尺寸大得多,他们七手八脚把秀钥的上衣剥了,两手腕捆在横杆的两端,然后将旗半立起来,让她的双脚离开地面,好方便他们将她的鞋袜、裤子都脱干净了,这才将旗立起。  秀莲看见自己的六妹一个“丫”字形赤条条地被吊在旗杆上,露着一身雪白的肉,从下面看,所有女性的秘密都暴露出来,令她这个当姐姐的羞容难掩,气得她大骂不止。  但敌人哪会怕她骂,很快,秀婷和她自己的将旗也都被拿来了,然后,兵卒们便剥光了秀婷的衣裳。从分开的两腿间,秀莲看到那条花枪准准地捅在小妹妹的两片毛烘烘的肉唇之间,将阴唇撑开了,露着里面褐色的小阴唇和一粒豌豆,兵卒们想将枪拔出来,却无论如何也无法做到。  还是国远了解自己的兵器,他过去让手下按住秀婷的身体,自己抓住枪杆先向里一捅,拧了一下儿,然后才向外一拽,枪是出来了,却将这个十八岁少女一大堆肠肠肚肚,连子宫和膀胱都给扯了出来。他将那些内脏从枪上除去,就让它们留在秀婷的两腿间,然后命兵卒将同样光赤条条的秀婷挂在了她自己的将旗之上。  然后,国远转过脸来,用一种奇怪的脸光看着秀莲。秀莲还是第一次看到那种目光,但她仍然明白那里面的含意不善。  所以当国远命令将她也吊在将旗上的时候,她羞得哭了,不住地恳求国远不要剥她的衣裳。国远倒是痛快地答应了,于是,秀莲便象两个妹妹一样被张在了自己的旗帜上,尽管他们没有让她光屁股,却将她的鞋袜脱了,露着两只玉足。  实践证明,三个少女将军的示众效果是非常好的,本来还想在负隅顽抗的官军,一见自己女主将被那样耻辱地挑在旗帜上游行示众,想想自己不过是一个小卒,如何抵挡如敌似虎的敌军。  于是,除了几个死硬分子继续顽抗被当场诛杀外,其他官军近五万人纷纷投降。王爷只用了一将,便破了段家一路精兵,自己无一死伤,可谓个中强手。  战场如弈棋,一招先,招招先。  破了秀莲姐妹的北路兵,王爷命令即刻进兵东成关。东成关是通往北留关、东合关和南横关的咽喉要道,一旦占领东成关,朝廷的另外两路人马便被截断了后路,形成关门打狗的势态。  不过段家女将到底也不是浪得虚名之辈。  刘玉茹早在三个方向上派出了探马,段家三姐妹一败,刘玉茹便很快得了消息,她深知势态的严重性,马上传令撤军东成关。东合关和南横关的的守将已得王爷的将令,见官军撤兵,立即出关追赶。一方是得胜穷追,一方是败战撤退,士气不同,自然结果不同。两处的杨州兵马纷纷获胜,斩获无数。  南横关守将郭维和黄荣带关中所有兵将倾巢而出,先将断后的段家二儿媳王可儿团团围住,王可儿一杆枪使得风车儿一般,杀伤杨州数十名军卒,斩了四、五名偏牙将,终是寡不敌众,等郭、黄二将赶到时,她已经精疲力尽。  郭维一斧将王可儿手中的大枪震飞,黄荣放出套索,将王可儿扯下马来,两旁军卒向上一围,便将王可儿按在地上,七手八脚捆了个结实。  擒了王可儿,郭、黄二人继续追赶了三十里,又将长女段秀萍赶上。段秀萍正好这几天身体不好,发高烧烧得糊里糊涂,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官军撤退的时候便将她放在车上,偏生这里山路难走,车在半路就给颠散了,只好让几个力气大的女兵轮流背着她走。  但终究不如马快,所心郭、黄两将没费吹灰之力,便将段秀萍也擒了。  东合关的情况也类似,守将王锋、刘玉莠在关外迎面遇上五儿媳何仙儿。  何仙儿二十岁,不光生得花容月貌,武艺也的确不凡,王锋、刘玉莠两将合战,也只打了一个平手。  王锋一见,急切难胜,也顾不得什么交兵的规矩,大喊:“来人,与我围住这贱人,活活累死她。”  两边的偏副将十余人一齐加入战团,何仙儿可就不行了,只有招架之功,再无还手之力,她知道女将落在敌从手中会有什么结果,本可以一死解脱,但为了掩护主力撤退,她还是苦苦地支撑着,直到终于失了手,手中刀被敲落,后面刘玉莠抢入来连她的手一起拦腰抱住擒过马去。  她很想自尽,但敌将的力量要比她大得多,她除了无奈的低声啜泣外,已经毫无办法。两边军卒一拥齐上,从玉莠手中接过何仙儿捆了,二将又继续追赶。  段家这两路虽同是女将,但与北路不同,北路的段家三女靠得是阵法,阵法一破,单兵作战能力就不行了。而这两路的人马都是真正的武功高手,本来正经八百的交手,都不致败落,但面临被切断归路的危险,不得不牺牲局部,所以三员女将以一敌众而致被擒也是无可奈何的事。  由于东合关离东成关很近,因此等北留关的杨州兵马赶到东成关下,段家的中路人马已经撤入了关中,但南路的官军还是被堵在了关外。  中北两路杨州兵马于关下合兵,王爷立刻命刘芳、王万敌为正副元帅在关下扎寨,自己则带东合关的王锋和刘玉莠向南合击南路之敌。  杨州兵至东成关的消息已有探马报给了花锦屏和段秀荷,两人知道不能继续前进,便迅速收缩,退入了路上的一座土城之中等待救援。  (四)  杨王爷杀至土城,遇到了南横关追来的郭维和黄荣,两处合兵,将土城围了一个水泄不通。  不过,段家十二女将中,这花锦屏虽是副帅,却是武艺韬略最好的一个,深黯用兵之道,把个小小的土城守得铁桶一般,杨州兵马连续攻城,死伤无数,终不能前进半步。只得放弃攻城的想法。  孙嘉进言到:“这土城乃是绝地,与其猛攻,不如围困,只要断绝他同东成关的联系,内无粮草,外无救兵,段家女将虽欲战,但军卒的士气却不能久盛,只要设法让他们知道自己的处境,时间长了自然会发生内讧,不出十日,其城自破。”  果然,未及十日,城中士卒便开始起内讧,在花锦屏和段秀荷之间也发生了争吵。  秀荷以为与其困守一隅,不如向东成关突围,大嫂必定会出关相救,花锦屏则认为出关便是死,守城还可苟延残喘。  不过,秀荷不明白的是,花锦屏并非无突围之想,但考虑到敌强我弱,如果突围,大嫂必定立即派兵接应,那等于把东成关的大嫂也卖在里面了。不如暂且困守,等朝廷派援兵才是上策。  两人的争执最后终于到了无法收拾的程度,秀荷决定独自突围。花锦屏知道她此去不过送死而已,但事已至此,自己也没有更多的办法,便派心腹家将两人左右保护秀荷乘夜突围。  花锦屏猜得不错,杨王爷正希望她们突围呢。见土城的兵马杀出,王爷命手下战将暂且忍耐,只让小股部队沿路骚扰,放她们北上,然后尾随其后。他知道东成关的官军决不会见死不救,将她们吸引至关外围歼要比攻城好得多。  秀荷也不是等闲之辈,一路之上未遇有力的拦截,便明白了杨王爷的目的,后悔没听三嫂的话。她不能让东成关的大嫂因自己一时糊涂而陷入险境,便在快要看到东成关的时候停止北上,反身向杨王爷尾追的人马杀来,她的目的这次很明确,拚尽全部人马,尽可能让杨州遭受损失。但一支孤军,三员疲将,力量实在是太弱了。  一交手,秀荷便直冲王爷的中军而来,被黄荣和郭维拦住。秀荷抱定了必死的决心,其势难挡。  一般人交战必先防备对方的攻击,秀荷却不顾郭维斩来的巨斧,挺枪直刺他的心窝。这种打法令郭维毫无防防备,一时不知是攻好,还是守好,一失措间,便失去了先机,被秀荷一枪挑落马下而死,黄荣看见,飞马赶来,又被秀荷一枪刺中左肩,倒撞下马来,秀荷自己也被黄荣的刀划开了上身的甲绊。  秀荷见盔甲碍事,便干脆解了盔甲,只穿着一身单衣往杨王的中军杀来,又被王锋、刘玉莠拦住。两人见了秀荷勇猛,便展开消耗战术,只管在远距离不既不离地打了便走,只不让秀荷靠近。  杀郭维,伤黄荣只不过是一时冲击的结果,开始时的那股劲儿是无法坚持很长时间的,何况对方的其他战将也逐次加入战团,秀荷也就慢慢失去了开始时的一点点优势。  然后她累了,累得枪都快拿不住了,刘玉莠等人知道她已经不支,便手上加了一把劲,想将她尽快擒获。但段秀荷知道一切都该结束了,当刘玉莠一刀望颈上劈来的时候,她没有躲闪,而是扔了大枪,将眼睛一闭等死。  刘玉莠虽是高手,却无论如何想不到她会用脖子硬接他的刀,收手已经来不及了,便听大刀切中骨节的一声啸响,一颗美丽的人头飞上了半空,划出一个完美的弧线落在地上。无头的尸体仍然长时间地端坐在马背之上,一腔热血喷泉般冲上半空足有四尺多高。  秀荷的坐骑并不知道主人已死,还驮着她一直向前跑去,足足跑了四、五十步远,那二十三岁少女苗条的身躯才年扑通一声跌落马下,然后她的两条美腿开始绝望地蹬踢,使她美妙的臀部左右扭动着,过了足有一碗饭的功夫才蜷缩着停止了挣扎。  (五)  秀荷走后,花锦屏知道她完了,只希望大嫂不要派兵接应,免至更大损失,第二天一早便知道了结果,因为土城外秀荷的无头尸体已经被用旗竿穿着挑在了城外。王爷同时也将秀荷的人头派人送进了东成关里。  为了给东成关的守军施加压力,早在杨州兵马开至关下的时候,段秀钥和段秀婷的赤裸尸体便在关下用旗竿挑着展览了好几天,刘玉茹等人便知道至少已有两个姐妹们遭遇不测,其他几个还下落不明,现在又加上了一个段秀荷,而且马上也知道了其他几个姐妹的音信,因为王爷的信中已经说得十分清楚了。  王爷在信中告诉她们这些有两个目的,一是动摇对方的军心,另一个也想诱使刘玉茹等人出关迎救花锦屏。  刘玉茹等人如何不想救人,但现在兵只剩下几万,将也不过十几员,加上粮草接济不上,实在是有心无力。再者说,东成关是杨州的咽喉,守住了东成关,便还有机会反攻,如果轻易出击,只能是变成人家口中的鱼肉而已。  所以,她们强忍住悲痛,暂且安葬了段秀荷的碎尸,一面继续坚守不出,一面派人回朝搬兵。  搬救兵的人去得快,回来得也快,不过一兵一马未搬来,反而带来了勤王的圣旨。  原来,杨王爷见搬出段家女将出征,便知朝廷已经无兵可派,无将可遣,京师必定空虚,便自提部分杨州兵马迎战段家军,暗中却派自己的心腹爱将数百员领重兵自北边的险要小路出击。那边的朝廷守将已是王爷早早联络好的,见王爷兵到,便协助安顿,使王爷能够顺利地将数十万大军和粮草自小路送出,然后直接奔京城杀来。  朝廷现在已经十分空虚,完全到了被动挨打的地步,自顾尚且不暇,哪里还有力量来救段家军呢。  到了这步田地,刘玉茹唯有嗟叹:“唉!勤王,勤王,还勤什么王。且不论我等无粮无兵,就算有粮有兵,东成关离京师千里之遥,不等我们赶到,京城早就丢了。天亡我朝!天亡段家!姐妹们,我看杨王爷乃是当世之英雄,天下早晚姓杨,我们不如另投明主,出关投降算了,也好救被擒的姐妹们早脱苦海。”  刘玉凤与刘玉茹是亲姐妹,一同嫁到段家为媳,自然也支持投降。  但段家两个女儿秀卿和秀玉却不同意:“投降杨州?忠臣不事二主,好女不嫁二夫。我段家食君禄,当以死报君恩,怎么说出投降的话来。再说,杨老贼杀了我段家三个姐妹,还将她们赤条条地挑在旗竿上让成千上万的男人看春宫,此仇此恨不共戴天,我们恨不能食其肉,饮其血,怎么能向仇人屈膝投降?亏你们还是段家媳妇,这等话也能说得出口?”  一顿数落,说得刘玉茹姐妹脸上有些挂不住:“我怎么愿意投降,可事情明摆着,眼看改朝换代在所难免,就只我们四个也无力回天哪。不投降又能怎样?难道等死吗?再说,还有好几个被擒的姐妹,我们不降,她们就是死路一条。”  “死就死吧!段家人有谁怕过死来?投降仇人,作了不忠不孝儿孙,怎么去见地下的老爹爹,被擒的几位姐妹若是知道,也不会愿意这样苟活。死则死耳,怕怎的?你们若是怕死,就自己去降,休拉着我们姐妹去丢人现眼。”  当着一干众将,刘玉茹姐妹被说得面红耳赤:“谁说我们怕死,我们不过是想试试你们有无必死之心。既然大家不愿意投降,我们今夜便出关,拼他个鱼死网破。”  当晚,段家果然出关拼命。求死之人最是难挡,又加上事先没有料到四个女子穷途没路还敢一战,立刻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关下杨州连营被连挑带烧,十去其九,偏将、牙将也被疯虎一般的四员女将一气儿斩了二十几员,这是杨州自与段家女将交手以来损失最惨重的一仗。  等刘芳和王万敌明白过来,段家人马已经带着抢来的大量辎重粮草退回关里去了,这一来,东成关便又有了足够支持半月的力量。刘、王两人只得派人到杨王爷处请罪。王爷倒没怪他们,反而对段家女将更为敬重,必欲招为已用。  不久,外面的兵马取了京师和中原,回兵杨州,占据了最初被段家三姐妹夺下的东阳关和东台关,东成关便成了一座孤城。段家又有几次派秀卿和秀玉出关劫粮,杨州兵马汲取了上次的教训,加倍小心,终使她们无功而返,城中军心不稳,合战之争又起,最后闹到水火不容的地步。  段家两姐妹见已经无力阻止事态的发展,便带了数千死士独自出关求死,这一战杀得比前次劫营更加惨烈,两女将出来时已经抱定了必死的决心,为了让自己更加灵活,她们干脆卸了盔甲,只穿单衣便跨马出战。  两人不顾死活,并着膀的往刘芳和王万敌的中军大营杀来,只求杀一个赚一个,杨州兵遇上她们就象碰上了勾魂使,非死即伤。眼看就到了中军帐,刘芳、王万敌终于拍马来迎,四员将战在一处。  别看刘、王二人是元帅,武艺不可谓不高,但碰上段秀卿和段秀玉,可就难以分出高下,因为两女的武功传自段王爷,本就与两员男将不相上下,加上她们不惜性命,无形之中又增强了杀伤力,直杀得刘、王二将盔歪甲斜,大汗淋漓。  但两女毕竟已经杀了半个多时辰,气力不济,也无法取胜,四人便这样胶着在一起。  一旁观战的杨州众将中有一员偏将以箭法见长,心想:“我何不助我家将军一臂之力。”  等段秀玉和刘芳战罢一个回合,圈转马头再战的时候,便拈弓搭箭,待两将战马将要相会前的一瞬,一支狼牙箭“嗖”地便望秀玉面门射来。  秀玉艺出名门,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早已听见弓弦之声,连忙使出“金刚铁板桥”的功夫,一个后仰躺在马背之上,自然也没忘了把自己的大枪横在胸前去挡刘芳的大刀。然而,高手过招不能有毫厘之差,秀玉横枪是一边躲箭,一边挡刀的本能反应,箭是躲过去了,刀却没有劈下来。  同是在弓响的瞬间,刘芳已算准了秀玉的反应,他高举的刀没有斩下,而是立着刀杆由上向下一捅,用刀攥向秀玉的小腹捅来。  这一下秀玉是无论如何也躲不过去了,数十斤的大刀捅下来有千斤的力,三棱透甲锥从她的肚脐正中插入,自肛门穿出,穿透了马鞍,捅进了战马的身体,那马负痛蹿起五尺多高,又狂奔出二十多步,才一头栽倒在地上。  秀玉才只二十岁,就这样被活活钉在马背上,她痛苦地在地上挣扎,周围都是敌人的十卒,他们都静静地看着她。想着那些人盯在她被血染红的裤子上的目光,她知道他们在想她什么地方受了伤,那位置让她羞耻不堪,她想自尽,但自己的左半边身子和宝剑都压在战马的身下,所以无法拔剑。  刘芳打刀过来,看着那个只有二十岁的少女痛苦的样子,心中十分不忍,他跳下马来,抓住自己的大刀,说了一句:“忍着些疼!”便一咬牙将刀用力一拽拔将出来,枪攥上的倒钩把战马的肠子和姑娘的肠子都从她的肚子上的大窟窿中拖了出来,她极惨地尖叫了一声,便头一歪死去了,眼睛里还含着因刘芳迅速结束她生命的感激。  战场上的每一件小事都会影响争斗的结果。秀玉死前的惨叫声干扰了秀卿的注意力,一走神,王万敌的狼牙棒便狠狠地砸到了她的枪上。  女性的力气小,打仗靠的是招法和身体的灵活性,一但比起力量来,她们就远不是男性的对手,所以她们总是避免同对方的兵刃相接触,但这次没有躲开。狼牙大棒同大枪一碰,秀卿就觉得手心一麻,枪便飞出去老远。她也实在是打累了,看着王万敌前来擒她,她没有作出丝毫反抗,任对方胸贴胸抱住,活挟过马去。  秀卿、秀玉一走,没有了反对者,刘玉茹姐妹便带了剩下的兵丁开关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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