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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家碧玉》第一部01-10

2018-02-09 11:50:10


                第一部

             (1)窥偷情生意念

  江西鹰潭府的林朝英祖上曾做过官,轮到他这一代家道早中落,父亲又早亡。
林朝英十一二岁时就和娘舅外出学经济,家里全靠他经商支撑。林朝英十九岁时
娶城东张裁缝的女儿,小名余儿。张氏禀性柔顺,勤俭节家,婚后一年,产下一
女,乳名碧玉。

  林朝英长年为家计奔波,夫妻聚少离多。待林碧玉四五岁,粉雕玉琢的,林
朝英将女儿送到徐秀才开的私塾学些道理。

  徐秀才私塾里具是十岁以下的小童,有七八个男童,三四个女童。小童大多
天智未开,混沌天真,一起玩耍。徐秀才意在功名,对小童并不严加管束,只教
些启蒙开智。

  小碧玉天性温柔,在学堂里和两个人玩得好,男童叫何江,女童叫舒重香,
课余时他们不过是寻花斗草,说说笑笑。一班男童见何江白白嫩嫩,羞羞怯怯,
甚有女气,不叫他何江,倒称他做「何姑娘」。

  何江家里开生药铺,比林碧玉年长一岁,有些解人事了。二更时何江起床小
解,昏昏欲睡的尿完,正想回房,就听到柴房里传来断断续续的呻吟声。他猫身
在窗下偷看,恰是满月,窥得柴房内的动静。生药铺的帮工张二压在母亲的使女
梅香的身上,两人赤条条的,嘴儿贴在一块,张二那尘柄插在梅香的缝里,张二
的屁股不停地耸动,梅香咿咿呀呀地叫。何江看得面红耳赤,裤裆里的物事硬挺
挺的,看不多时,射得裤裆湿濡濡的。何江溜回房后,心突突地跳,再也睡不着。

  次日起,何江见着梅香未语脸先红,再不肯让梅香服侍。何夫人扭他不过,
笑道:「真真是个『何姑娘』,贫苦人家的孩子想让人服侍都不成呢。」梅香在
旁抿嘴笑,再想不到昨夜的颠鸾倒凤让何江看了去。

  何江既藏了心事,回到学里,恍恍忽忽的,只一人发呆。幸喜徐秀才有事去
丈人家,命众小童回家熟背千字文,明日查考。

  徐秀才一走,众小童嘻哈笑闹,无一刻斯文,这一个跳上凳子怪叫:「人之
初,性本善」;那一个窜上书桌大嚷:「鹅,鹅,鹅,曲项向天歌」;另一个拿
着戒尺道:「伸出手来,先生要打你,看你还记得住记不住」。一时沸沸扬扬。

  林碧玉见何江怔怔的两眼发直,扯了下他的衣裳,到后院等他。

  二人在后院的青苔石板上坐下。碧玉问何江:「何哥哥,你有没有吃过金丝
核桃糕?」她从怀里掏出手帕,里面包着一层草纸,草纸里再包一张油纸,油纸
里放着两块两指宽,四指长的金丝核桃糕。「母亲昨日做的,我留一块给你,一
块给舒姐姐。」

  何江笑道:「林妹妹留着自己吃就好,难为想着了。」

  碧玉也笑:「时常是你和舒姐姐带零嘴来。今日也让我请你们一回。这是不
是先生说的『投桃报李』?」将糕递到他面前。何江拿起一块糕,一分为二,笑
道:「分甘同味。」半块糕递到她嘴边。

  因何、林、舒三人常相互喂食,林碧玉不以为怪,就着何江的手吃起来。

  正当时,头顶上传来声音:「好不知耻!」

             (2)初试云雨情

  两人吓得忙抬头,瞧见三个同窗坐在院中老榕树粗大枝干上,榕树枝繁叶茂,
不注意望哪能知上面有人躲着。  这三个同窗比他们大一二岁,为首的生得高
高壮壮,姓沈名玉宏,父亲是名清客,专精吹萧抚琴,吟诗作对和吃喝玩乐,陪
富家游山玩水,寻娼探妓,赚下一份家当;相从的是家里饲种花木的李修李俊两
兄弟。三人淘气非常,领着小童们捉帮结对,踢天弄井,捉蛐蛐,斗蟋蟀,窑红
薯,偷柿子,无所不至。

  那沈玉宏走到林碧玉、何江跟前,笑道:「好一对你侬我侬的小夫妻,躲在
这说体已话儿,吃体已食儿,怎不分我们些?」三人将这两人围在中间。

  只因沈玉宏在父亲书房内偷看了春宫画,又听闲汉们谈些男女勾当,见二人
亲亲热热的,遂起了意,道:「这般地亲爱,何不亲个嘴?」转头对李俊道,
「你抓住碧玉儿,我来抓何姑娘。」一人抓一个,如麻鹰抓小鸡崽。何江林碧玉
素来胆小,遭这惊吓,手足无措。

  此时沈将何江往林碧玉身上推,说:「你不亲嘴,我就打到你亲。」何江浑
身颤抖道:「使不得,使不得!」沈玉宏递眼色与李修,李修捏着何江的脸,把
他的嘴往林碧玉嘴上凑。

  林碧玉又怕又羞又恼又气,又不敢哭,怕引来人,被何江亲个正着;何江是
晓事的,满面通红,要挣扎奈何沈玉宏李修强押着。

  沈玉宏见两人如石化似,好没趣儿,便丢开手,和李修两兄弟呼啸而去。

  剩下两人不尴不尬,林碧玉眼泪流不停,何江软语道:「妹妹放心,今日的
事我决不和人说。」碧玉抽泣道:「沈哥哥往日待我好好的,今儿怎的欺负我?」

  何江默然,心中想道:「张二和梅香如此行事,沈玉宏亦强我和碧玉儿如此,
不知此事是苦也?是乐也?我见张二一脸舒畅,该是乐事。」他偷眼林碧玉,见
她形容虽小,却也肌肤赛雪,意态娇憨,一双杏眼水光潋滟,「我何不和妹妹干
一番那事,也得些趣儿。」思罢,言道:「沈哥哥不是欺负我们,他教我们做新
游戏。」

  林碧玉呐呐道:「什么新游戏?这样地凶。」何江笑道:「『官兵抓强盗』
不是一样凶?」碧玉点头。

  何江拉着碧玉的手,道:「刚刚李哥哥有没抓痛你?」碧玉摇摇头。何江又
用衣袖帮她拭泪,柔声道:「那何哥哥的嘴唇软不软?」碧玉破涕而笑:「软。」
何江又笑道:「林妹妹想不想再吃一次?」碧玉迟疑不答。何江诱道:「何哥哥
嘴里还有核桃糕,你不想吃吃吗?」碧玉看看地上踩得稀烂的糕点,泪又涌出。
何江哄了又哄才让她止住泪。

  何江引林碧玉出后院,到东邻弃置的房子里。房屋的主人洪朝奉一家大小嫌
书馆太吵闹,搬出家具伙什到别条街巷生活。

  何江骗道:「林妹妹吃吃看何哥哥的嘴。」林碧玉认真地吃将起来,惹得他
那小尘柄翘起,戳得碧玉说:「哥哥为何揣小棍子在身上?」何江忍笑道:「妹
妹要不要看看?」解开裤带,教她摸小尘柄。

  林碧玉惊道:「哥哥的小棍子是长在身上的?」小手上下摩弄如小指大的尘
柄,好奇问:「怎的我没有这小棍?」

  何江假意道:「妹妹真没有?我不信,让我瞧过。」便解下她的裤带,露出
那如唇瓣般的下体,粉嫩可爱,思忤道:「我若插进去不知滋味如何?」遂假意
惊奇道:「妹妹果真没有呢!好奇怪呀!」

  何江蹲下身抚摸那碧玉的私处,又掰开来看,看得他小腹发烫,小阳具蓄势
待发。小碧玉年才九龄,未晓人事,只启樱唇问:「何哥哥,你在做什么?」何
江不答,只亲吻她的小穴,伸出舌头舔得小碧玉直讨饶:「别挠人家痒痒嘛。哥
哥不要舔嘛。」小碧玉兀自笑出来。何江无奈停下来,看她天真无邪,叹气道:
「傻妹妹。」碧玉不服气,辩道:「人家才不傻,先生说我若生为男子,必大有
作为呢。」生气的模样俏丽非常。

  何江又性起,抱住她亲嘴,舌头乱顶,交换津液,只觉她的津液甘甜馨香,
吃之不够,一手搂她,一手轻摸慢捏她下面的唇儿。林碧玉禁不住又咯吱笑出来,
何江大为扫兴,瞅了下自己硬挺挺的小阳具,说道:「妹妹帮哥哥亲下小棍子,
好不好?」

  「为什么?这小棍子怪模怪样的,我不喜欢它。」林碧玉娇嗔道。

  「刚刚何哥哥亲你的下面,所以你也要亲我的下面。」何江耍赖道。

  小碧玉只好亲那小尘柄,道:「哥哥,你的小棍子好硬呀。」何江喘气道:
「妹妹,舔舔我的小棍子。」小碧玉吐出丁香小舌,像舔糖似的舔起何江的阴茎。
何江哼哼的呻吟,下腹火烧火燎的,求道:「亲亲妹妹,含含我的肉棍,哥哥就
是死也甘愿。」碧玉见他讲得肉麻,笑着张口含入他的阴茎,杏眼内仍一派纯真。
何江按着她的头一进一出的套弄自己的阳具,她嘴巴小小的,口内软软的,弄得
何江爽快无比。抽弄了一会,碧玉抬头道:「何哥哥,我嘴巴好酸,我不要含了。」
何江拉她贴身站立,道:「那让你下面那嘴儿含会儿。」将那坚挺的小阴茎插入
林碧玉的小穴。因那阴茎小小的,还未长成,林碧玉也不觉痛。何江抽插了几十
下,便射出精来。

             (3)鸳鸯观鸳鸯

  碧玉叫道:「何哥哥怎么尿在我里面?」何江紧搂她,甚是肉紧,恨不能挤
进肉里,温语道:「林妹妹真是可爱,何哥哥爱你得紧呢。」碧玉亦道:「我也
爱何哥哥呢。」何江又道:「日后要常和何哥哥玩这个游戏哦。」碧玉觉无大碍,
含笑道:「好。」又说:「那我们也要和舒姐姐玩,好不好?」何江忙道:「使
不得,使不得。」碧玉杏眼圆瞪:「为何?」舒重香与何江同年,皆十一岁,是
徐秀才妹妹的二女儿,恐她知此不堪事,告诉家人,故道:「这是我们两人之间
的秘密,而且只能两个人玩。」

  林碧玉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自此,一个月中倒有三四日何江引林碧玉到空屋或某无人处干那事。有时何
江偷来父亲收藏的春宫画,与小碧玉学来戏耍;有时拿淫书教小碧玉讲些淫词浪
语。干了七八回那事后,林碧玉渐得趣,每每无人处缠住何江搂搂抱抱,亲嘴戏
舌,无所不至。

  数来两人贴肉相亲已有三四个月,恰这时,林碧玉的爹爹林朝英在京城卖完
货物,沿路又买些土仪回城贩售,算来赚了五、六千贯。林朝英大喜,重赏了跟
去的两个男仆,放他们与家人团聚。林朝英外出后,张氏带男仆的妻子过活,再
雇长工做些粗活。张氏把家持务,井井有条,何曾想到小碧玉和同窗做下苟且之
事。

  林朝英已年余未归,现见张氏立性贞洁,女儿又出落得花朵儿似的,颇心喜。

  林朝英一表人材,风流标致,那物事大,本钱够,常惹得开客栈的妇人或久
旷的寡妇贴钱也要会他一会。他的浑家张氏也有十分颜色,青年夫妇久未相逢,
自然你贪我爱,想碧玉儿年幼,不晓那事,未免失于检点,不避她耳目。

  一日饭后,林朝英抱张余儿上榻,把尺来长粗大的阳物插进她的穴内大弄,
抽送几百来下,余儿的骚水不知流了多少,口中呀呀浪叫。

  谁知房内有对鸳鸯,房外也有对鸳鸯。

  原来林氏夫妻花前月下的大弄,让林碧玉瞧见几次,想道:「爹爹和娘娘也
像我和何哥哥这般做,娘娘被爹爹入得爽快大叫,我和何哥哥干这事,虽痒痒的
有些趣味,但并未像娘娘要死要活的。爹爹的肉棍怎的那样大,比我的手臂还粗。」
又想:「爹爹娘娘是夫妻,所以干这事,我和何哥哥干这事,是不是也是夫妻呢?
何不叫何哥哥来望望爹爹娘娘怎样弄,咱们也学起来快活快活。」回到学里,告
诉何江,两人不免兴动,只人多不能做事。

  这日,见父母进房,料他们应是要干事,小跑至何家,偷唤何江出来。回到
林家,两小儿穿房入舍,从东厢房避开下人走到后边,躲在窗下,在窗纸上舐个
洞偷看。

             (4)吹散巫山云

  且见张余儿金莲高翘,玉腿架在林朝英肩上,倚着床沿,林朝英站在地上,
驴般的物事大拉大扯,下下尽根,操得余儿欢快无比,心肝宝贝老公的乱叫,浪
声不断。

  何江情动不已,抱住小碧玉亲嘴接舌,你吃我些唾液,我吃你些唾液,情意
和美。何江扯开她的裤子,伸手摸那嫩生生的穴儿,小指勾挑进那小小窄窄的所
在抽送。碧玉儿疼痛难忍,小手捂住那幼穴阻他刺入。你道为何两人交合也有百
来回,碧玉儿仍疼痛?只因碧玉年幼,未有淫水,故雪雪呼痛,往日何江都用嘴
舔得幼穴内外湿湿润润才插入,今日心急,未及做此功夫。

  林碧玉皱眉道:「何哥哥怜惜些。」何江轻轻揉弄,再用么指和食指轻轻捏
掐小穴的双唇,捏得碧玉儿眼含春意,低低娇吟。何江早已解下自己的裤子,抓
过她的手合握阳物,套弄不已。两人上面口儿相贴,下面互摸私处,各自销魂。

  那何江用唾液润滑碧玉儿的嫩穴,探进中指,碧玉不能受,道:「哥哥再放
些唾液。」何江又放了些,只见那妙处有条粉红的细缝儿,满是自己的口水,如
上面的唇儿似的一张一合,煞是诱人。何江那话儿顺水儿入将起来,入得她意乱
情迷,嘤嘤娇啼:「哥哥快些快些,再快些。」何江极力凑合,狂入不已,碧玉
儿夹紧他的阳具,一吸一吸的,夹得他兴愈发,大声呼快。

  两人你耸我凑,一团火热。

  谁知这时,卧房门吱地一声开了。

  林朝英着小衣站在门口看着两人,脸色铁青,怒道:「你们在做什么?」

  惊得两人魂飞魄散,面无人色。原来两人情动时,大呼小叫,此系小儿心性。
却惊动了房内的林氏夫妇,细听下疑似女儿与人的交欢声。

  林朝英衣衫不整的出来一瞧,见两人下身未着寸缕,气得不得了,指着何江
大骂:「哪来的小乌龟,诱我儿做下这等不堪之事?」又揪着他的头发,「是谁
教你来败坏我儿?」作势要打。

  「相公,不可!」张余儿也披头散发的出来望,见相公要打何江,恐他下手
太重,闹出人命,到时难以收拾,及时喝止。「放了他罢,若咱们打了他,闹出
人命来,反不妙了。」

  「打死这小畜生倒干净!」林朝英仍怒不可遏。「看谁能来讹告我!」又扯
住何江要打。可怜一对小鸳鸯浑身乱颤。

             (5)张氏全佳偶

  张余儿劝道:「此事张扬出去,对我儿百害无一利,日后谁还来娶她。不若
过几日,请媒人上门提亲,待过几年再成亲。也可遮了这丑事。」那男童应是开
生药铺的何厚山的幼子,只得如此才不辱没家门。

  林朝英到底是经商人,权衡利弊,无奈道:「极是。只可如此。」对何江道,
「小畜生,还不滚!等人送你呢!」何江如获大赦,战战兢兢地爬起。林朝英又
道:「小畜生,今日之事对谁都不许说!若听到半点风言风语,拼着官司也要打
杀你!方知我手段!」

  何江不敢言语,挣扎走出林宅。回到家后,一惊一忧一喜,身底子薄,经此
一唬,当晚发起烧来,下不得床,接连几日,全家上下不安,熬油费火的小心看
护,恐成大症候,断了这根苗。何夫人有两个儿子,长子何湛二十八岁,娶了邻
近医馆的胡氏,到中年才得此幼子,爱如珍宝,含在嘴里都怕化了。正烦恼间,
南门外的刘媒婆上门来提亲。

  何厚山惊疑:「林家女儿才八九岁,其母张氏更听闻姿容不凡,林家可说是
世家,我何家非大富大贵,我儿亦非乘龙,林家何故高眼?」何夫人不以为然:
「林家早没落,现为贩夫,咱家家道殷实,江儿斯文俊秀,聪明伶俐,如何配不
得?」何厚山遂允了媒人,择日下聘。

  却说何江离了林家,林碧玉羞愧交加,泪如雨下,不敢发一言。

  林朝英折下屋边的树枝,待要打,心下又舍不得,叹气道:「如今你被那小
畜生害了,再难寻良缘,事已至此,只怪我照顾不周全,是我误了你。」丢下树
枝,对妻子埋怨道:「你镇日在家怎不知?好不糊涂!」张氏无言以答,亦泪下,
花容如海棠滴露。林朝英长叹一声,跨出二门,往书房而去。

  张氏扶起哭倒在地的女儿,帮她拭泪,道:「那人可是开生药铺的何家的小
儿子?」林碧玉见父亲走出二门,始敢抽泣出声,听母亲问才微微点头。张氏恐
下人午睡起来撞到不雅,扶女儿进房,替她理好衣衫,问道:「他可有破你身子?」
林碧玉掩面而泣。张氏见她泣不成声,到底是嫡亲骨肉,怕她哭伤了身子,搂她
入怀,说道:「你尚稚龄,遭他骗了元红,失了德行,是我不察,如今惟有嫁他
一途。今后莫再去学馆,只在家与我学些针线和琴棋书画,过几天让你爹爹找媒
人去何家提亲。终不失个好结果。」林碧玉羞惭不已。

  次日,张氏嘱仆人顾四去学馆为林碧玉请长假。从此,张氏对女儿严加提防,
轻易不让她出门。

  林朝英放心不下家里,逗留半年余,才收拾行装,和两个男仆买揽货物,准
备起程到扬州一带贩卖。临行时,安排完家头细务,对张氏道:「你我恩爱,奈
何为生计所逼。此一去多则一年,少则明年六月归。趁青春,我多走几趟,积下
些家业,不用苦离别。」言罢,叮嘱林碧玉:「我儿年幼,多和你母亲学些妇德
妇工,方不枉我的怜惜疼爱。」林碧玉道:「女儿谨记于心。」林朝英旋即扬帆
上路。

             (6)为爱女成怨偶

  日月如梭,时光飞逝,转眼已仁宗十年,也是林朝英运到,贩货几年挣得十
几万贯家私,回县里置房买田,开铺子,卖南北杂货,兼林朝英为人和气让利,
邻县的也来此取货,生意如火。乡人看他家业旺,就有两户穷苦的远亲来投靠傍
身,图个温饱。

  其中一户来依傍萧姓庄稼人有一子一女,儿子十六岁,名唤兴哥,脸庞俊俏,
身体黑黑壮壮,性格老实,权充马童,照料马匹;女儿小两岁,叫春兰,有五、
六分姿色,做了林碧玉的贴身丫头。

  当此时,林碧玉十三岁,身形已长成,容颜娇艳,犹胜其母张氏,有倾城之
色。不知多少人眼红何生药的幼子何江,皆说他前世积德,今生得此美妻。

  林碧玉的父亲林朝英向来眼大心高,今成富户,又见女儿美艳有才情,每每
欲悔婚,要另配佳婿,张氏苦劝:「玉姐儿非黄花女子,再配他人,若被察觉,
岂不害了玉姐儿?」林朝英跌足恨骂:「我是作了什么孽?纵养了好女儿也无用。」
千杀才万杀才的骂何江,渐次怨恨张氏,加上手头多钱钞,寻媒人找了个十六岁
的外宅,是城郊韩豆腐的二女儿,小名爱姐儿,人妖妖娆娆的,林朝英三日倒有
一日在爱姐儿那过。

  初一那日,林碧玉和母亲张氏去寺庙进香还愿,回来后林碧玉夜夜辗转反侧,
难以安眠,神思不属。张氏只道女儿苦夏,上山进香又劳了神,便吩咐厨子备消
暑羹汤。

  哪知是女儿看上了一个人,患上了相思之症。

  那日,去时张氏和林碧玉共一辆马车,两个仆妇和丫头春兰坐另一辆。回时,
张氏和两仆妇坐一辆马车送平安符给娘家的父母,林碧玉和春兰坐另一辆先回家。

  马车进了二门,丫环春兰扶林碧玉下了马车,就回马车里收拾带去的衣物和
茶点。

  碧玉在车里坐了许久,又热又闷,甫一出马车,脚又小,身又乏,眼前一花,
便欲摔倒。这一摔,就摔到一个人怀里。定睛一看,那人皮肤古铜,脸儿俊朗,
身材壮硕,自己才及他肩膀高,那人手臂结实的揽着自己的腰儿,不由脸儿含春,
心儿狂跳,只听那人说:「姐儿有没摔着?」声音低沈得好听。

  那人见碧玉迟迟不回神,粉面通红,恐是中了暑,又不好扶她进屋,院内又
没其他人,只好叫道:「春兰,姐儿怕是中了暑气。」

  春兰钻出马车,看到哥哥兴哥扶着玉姐儿,忙上前扶住,道:「姐儿可着紧?
是不是头晕得紧?」探了探她的额头,有些冰凉,对兴哥道:「哥哥,厨房里备
有井水湃的酸梅汤,你去拿碗来。」兴哥应声而去。春兰扶玉姐儿回房躺下。

  不一会儿,兴哥在门外道:「妹妹,酸梅汤端来了。」

             (7)刁奴蓄险心

  春兰掀开珠帘子,接了碗,服侍小姐喝下,碧玉喝了两口,就摆摆手,说:
「给我垫多个枕儿罢。」春兰拿多个枕头给她枕上,问道:「姐儿现在可好些了?」

  林碧玉道:「好些了。你也下去歇会儿吧。」春兰应了声,正待退下,忽又
听玉姐儿轻声说:「门外的可是春兰姐姐的哥哥?替我多谢他。」春兰复应了声,
走出门外,压低声音和兴哥说了会儿话就散了。

  这几年林碧玉鲜出闺门,正值情窦初开的年纪,被个健壮的少年抱着,安能
不动心?小时又和何江做了那事,解了风情,想起兴哥那宽阔的胸膛,粗大的手
臂,小穴就流出水儿来;又想怎么这小穴会自已流水,以前何哥哥是往小穴抹了
口水才会湿,再插入阳物,然后尿尿在小穴里;如果兴哥把阳物插进来,会不会
也很舒服?他比何哥哥高大许多,那阳物是不是很大?像爹爹那么大吗?插得进
去吗?又想人人夸自己貌美,兴哥是否亦如此觉得?要是和兴哥做下那事,爹爹
娘娘知道了可了不得。即使避得爹娘的耳目,又如何避得春兰的眼睛?

  胡思乱想了许久,又丢不开手,迷迷糊糊睡去,醒来时天色已黄昏,身子懒
懒的,晚饭没吃几口就和衣躺在屏风外的凉榻上,翻来覆去。

  一日,兴哥捧几件衣服给妹妹春兰帮忙缝补,也是凑巧,春兰正陪玉姐儿采
花散闷,看到哥哥在院门口招手,说道:「姐儿,我哥哥叫我呢,我去下便回。」
急步跑过去,挽过包袱。

  林碧玉站在柳树下,远远望着萧兴哥,心如鼓擂,脚如踩在云絮,软软的使
不上力,虚虚的踏不到地,一腔的心事。

  春兰走回头,想对碧玉交待几句,见她嫩脸飞红霞,杏眼含烟,羞羞怯怯,
定定地饧在哥哥身上,诧异不已,暗想:「玉姐儿想是思春了,连日茶饭不思,
瞧这情形,多半是为了哥哥。」转念又想,「我虽比不上她,但人材也不差,祖
上又是亲戚,偏她会投胎,让我侍候她。」又想,「哥哥那物事大,我是经事的
都难容下。何不使计让哥哥破她的身,看她怎么清清白白的做小姐?」一小段路,
春兰心思就转了几转。

  这萧家乡间的房屋浅窄,夫妻俩一间房,兄妹俩一间房,两间房间隔的土墙
上尽是细缝。萧氏夫妻做那事时又不避这对兄妹,兄妹俩从小就学了这交尾事,
及大点,兄妹俩样貌长得好,又各和邻家的少年或少女干事,不下百回,只因兄
妹两人做事隐秘,父母和乡人皆不知。来林府后,两人不敢放肆,只偷欢了三两
回,不能尽兴。

  行到林碧玉跟前,抿嘴笑道:「姐儿,你说我哥哥可笑不可笑?」

             (8)兄妹定奸计

  林碧玉脸染桃花,呐呐不能言,半晌,方道:「为何这般讲?」春兰晓得自
己没猜错,又笑道:「哥哥说姐儿长得天仙似的,见着了都不敢大喘气儿,怕把
姐儿吹飞了。」文才兴哥不过是告诉春兰他放了二两银子在包袱里,嘱她收好。
又道:「他还说……」

  「他还说什么?」玉姐儿急问道。

  春兰「嗤」地笑了一声,道:「他说的那些混话,我怎好跟姐儿学舌?」春
兰见玉姐儿玉石般的纤手互绞,咬唇不语,知这事成了二分,道:「哥哥说若能
和姐儿说说体已话儿,折寿十年也甘愿。」碧玉低头道:「他真如此说?」春兰
笑道:「我骗你作甚。」

  碧玉羞道:「妹妹爱慕兴哥哥已久。姐姐能否效那红娘?妹妹决不忘姐姐大
恩。」春兰笑道:「得姐儿青眼,哥哥恁的有福。只盼能为姐儿和哥哥玉成此好
事,方不负有情人。」

  次日,春兰寻空到马厩找兴哥,两人找了个僻静处说话。

  春兰含笑指着兴哥,道:「哥哥好大的福气。」兴哥不解,亦笑道:「妹妹
是什么意思?」春兰道:「若不是天大的福气,又怎能一亲那绝色人儿的芳泽?」
兴哥一头雾水:「哪个绝色人儿?」春兰醋道:「你使的好手段!让那小东西对
你魂牵梦萦!梦里都喊你的名儿!『兴哥哥』『兴哥哥』的叫,搅得我不得好眠!」

  兴哥想了一回,惊道:「你说的可是玉姐儿?那雏儿恋着我?」

  那兴哥远远的觑过林碧玉几回,暗赞道:「怪不得人人皆言林家女儿是国色,
果名下无虚。」前几日,得以亲近玉姐儿,细看下,只见她冰肌玉骨,身形风流,
弱柳扶风,细腰不盈一握,他情动不已,那阳物不由半硬,只是林朝英治家严谨,
哪敢放肆逾矩!

  今日听妹妹这般说,心道:「那玉样的人儿来俯就我,倘能睡她一睡,便是
死也值得!」遂笑道:「妹妹说笑呢,玉姐儿怎会看上我这等粗人?」

  春兰见四下无人,搓揉兴哥的阴茎,调笑道:「粗人自有粗物呢。」又恨道
:「那玉姐儿是未经事的,你给我狠干她,坏她身子,最好养下哥哥的种,让她
做个下流女子。」兴哥讶道:「妹妹,怎的这样刻毒?林家待我们不薄,衣食无
忧,还能存下钱银,日后出来做些小生意也算自己当家。」春兰道:「待我们不
薄?我们和他们是远亲,却当我们是奴婢使唤,我可不甘心。」兴哥劝道:「妹
妹莫想偏了,林家有此家业也是辛苦得来,他们何曾对我们打骂过?」春兰皱眉
道:「我偏不甘心!你别说你不想和那小东西干事?那娇嫩嫩的花儿你不想折?
你不想,我找别人来破她黄花!」

  兴哥无法,又丢不开碧玉,只好道:「妹妹既有好计,何不为哥哥做成好事?」
春兰方喜:「这才是我的好哥哥。」

             (9)情浓慰相思

  是夜,月朗星稀。

  春兰支仆妇去睡下,自己在绣房外望风。

  萧兴哥见林碧玉坐在窗前的凉榻上,映着月光,越发娇美,绝色无双,不敢
造次,上前深深作一揖,道:「蒙姐儿抬爱,兴哥三生有幸。兴哥是个粗人,只
怕有负姐儿厚爱。」林碧玉见那朝思夜想的人儿立在眼前,几疑在梦里,怕一出
声梦就醒来,惟痴痴看着他,脉脉不能语。

  萧兴哥挨碧玉的身子坐下,只觉幽香扑鼻,情不能自己,说道:「我爱恋着
玉姐儿,今日能一亲芳泽,便死也甘愿了。」林碧玉靠入他怀中,望着他,用玉
指描画他的眼睛、鼻子、嘴巴,缓缓道:「那日后,我的心只在你身上。」兴哥
见她痴痴的,甚是可怜可爱,抱着碧玉,满怀温香软玉,舌儿钻入她嘴里,两条
舌儿绞在一起。

  两人搂抱相拥躺倒在榻上,兴哥轻声说:「玉妹妹,咱们解开衣裳,搂着一
头睡。让我好好疼你。」兴哥粗长的阳具隔着衣裳杵在碧玉的小穴上一下一下的
用力顶撞,顶得碧玉儿连连娇喘,下面的水儿泊泊地流出来,心道:「他那物事
好大,隔着衣裳都让我差点丢身子,要是能插进我那穴内,我岂不是美死。」于
是道:「任凭哥哥处置。」

  兴哥一层层地剥开她的衣裳,露出那如玉的娇躯,一双乳房坚挺白腻,下面
嫩穴儿光光滑滑湿湿润润的。兴哥埋首在碧玉的胸前,吹气道:「玉妹妹年纪尚
小,怎长了这样大的乳儿?」亲咂她的乳头,舌头在乳头四周打圈,两只带茧的
手揉她娇嫩的玉乳,弄得碧玉乳头翘立,穴内麻麻痒痒,又不好抓他那粗粗硬硬
的东西插入来止痒,只用修长的双腿夹着他的腰磨蹭,口内呻吟道:「哥哥,啊,
哥哥,哥哥……」

  娇声呖呖,听得兴哥欲火更炽,恨不得狠操她了事,心想:「她还是个雏儿,
狠干不得,须得温柔些调情才是。」吻住她的呻吟,手摸到她那小缝儿,那缝儿
泥泥泞泞,兴哥道:「玉儿水儿好多啊,这儿都湿了呢。」用中指挖入她的穴,
么指按着她的珍珠,慢慢抽插,插得碧玉儿圆翘的臀儿左右摇摆,手儿抓扯兴哥
的小衣,叫道:「兴哥哥,好舒服啊……」兴哥又插入一指,越插越快,越插越
深,流出的水将身下的被儿淋湿了一大块。碧玉儿浑身酥麻,暗道:「这人儿又
俊朗又有手段,怨不得我爱着他。」

  萧兴哥扯开小衣,跳出那大阳具,碧玉惊道:「兴哥哥,你这东西可是要放
入我那儿的?这怎么插得入?」兴哥道:「玉儿莫怕,初时痛,入惯了便少不了
它呢。」碧玉想道:「这阳物和爹爹的不相上下,我怎容得下?我虽爱兴哥哥,
但那般痛,我却是禁不得的。」道:「哥哥怜惜则个,咱们亲亲抱抱就可慰相思
之意了。这东西粗如儿臂,若是插进来岂不插烂我的穴儿?」

  兴哥的阳物涨得发疼,如何肯休,道:「妹妹亦怜惜哥哥则个。」指着那物
事道:「我肯休它不肯,我放缓些入来,妹妹禁得住的。」兴哥又温存了许久,
说了些爱话儿,惹得碧玉儿搂着他的颈儿亲嘴儿,道:「兴哥哥,插进来吧。」

  兴哥伏在她身上,阴茎在玉腿根乱戳,只不入,戳得碧玉儿呼:「兴哥哥,
快些,啊,快些。」兴哥知时机到了,将龟头挤进那条缝儿,入了两寸,碧玉嗳
哟地叫痛,小穴不停地收缩,夹得兴哥的龟头一阵阵快意,几欲射精,像被嘴吸
吮着龟头,爽得兴哥大叫出声。

            (10)淫言浪语(1)

  碧玉见兴哥大叫出声,浓眉紧皱,薄唇抿着,汗珠从鬓角流下来,问道:
「哥哥也痛得紧吗?」心疼的一下下地亲兴哥的俊脸。

  兴哥道:「傻玉儿,你夹得我差点射出精来。」扶阳物慢慢插入碧玉的嫩穴,
和着淫水,只入了四寸,艰涩难行,小穴已塞得满满的,还余一大段未能尽入,
入得碧玉樱口半张,喘气道:「哥哥,好痛啊,好痛呀!」小穴仿佛被又热又硬
的大棍子捅入,碧玉疼痛难耐,纤指掐入兴哥厚实的背,倒把养得好好的一寸来
长小指指甲给折断了。

  兴哥的阴茎哪能忍,碧玉的蜜肉紧紧裹着它,一吸一吸地。兴哥与碧玉亲嘴,
道:「玉儿乖乖,忍忍,过会儿就有好滋味了。」耸身大入,因碧玉户内浅窄,
仍未能尽根,尚余些阴茎在外,塞了个小枕在碧玉细腰下,操了几十下,碧玉渐
入佳境,阴户内舒服得紧,心道:「原来粗长有粗长的好处,怪道春书上的妇人
都喜那大大长长的阳物。」

  萧兴哥比林碧玉高一个头不止,碧玉在他身下,只看到他宽阔的胸膛,想道
:「男女的胸脯亦不同,他的坚实,我的柔软,他刚刚咬我的乳儿,我也来咬咬
他的乳儿。」张开那编贝的牙齿啮咬他的乳头,激得兴哥一手搂着她的脖子,一
手摸她圆润的胸脯,下面的肉棍大力抽插她的小穴,插得碧玉儿连连哀叫,承受
不来。

  兴哥笑道:「玉儿可知我们乡下人叫这是什么?」指着那在穴内磨研的肉棒。

  碧玉儿双手掩面,羞道:「我怎知?」

  兴哥道:「叫做鸡巴。」又指着碧玉儿那小穴道:「这叫骚逼。」把个硕大
的阳物入尽,下下插入花心内,入了十几下,道:「这样叫鸡巴操骚逼。」

  林碧玉如何经得起这样插入花心,道:「哥哥莫要狂浪,妹妹快要尿出来了。」
阴精喷在兴哥的龟头上,兴哥插得越发快,林碧玉全身无半丝力,任兴哥为所欲
为。

  兴哥又抽送了几百下,仍虎虎生威道:「玉儿,哥哥现在在做什么?」碧玉
会意不过来,螓首半歪地看着他,姿容撩人,兴哥插了几十下,才道:「要谁的
鸡巴操你的骚逼吗?」

  碧玉嗔道:「羞人达达的,兴哥哥莫要人家讲这些。」

  兴哥龟头插入了碧玉的花心,只不动,碧玉待要自行耸腰相就,却被兴哥压
着,不能动弹,道:「哥哥狠插进来嘛!莫要如此!」兴哥只笑吟吟望着她不作
声,碧玉穴内火热难忍,只得低声道:「我要哥哥的鸡巴操我的骚逼。」兴哥亲
了一口她绯红的俏脸,笑道:「我是谁?你又是谁?你要什么?」碧玉忍羞,大
叫道:「林碧玉要萧兴哥又大又硬的鸡巴操林碧玉的小骚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