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的位置是:首页 > 修真

江山如此多娇第7卷 9-12章

2021-07-02 08:18:33

第九章

悦来的那间独院几乎成了我的别墅,悦来的老板曾炳泉因为那场诉讼让悦来名
利双收,对我极是恭敬,我只记得和他闲谈中提及过对园林的一些感悟,这次再住
进来,那别院竟按照我的意见完全改造过了。

“这也是生意经呀!”

望着曾炳泉的背影,我轻轻叹了口气,每个行业都有自己的门道,就看你能不
能抓住了。

“爷,孙二真得像南大哥一样,是个市井中的奇人吗?”见没有了外人,无瑕、
玲珑紧张一天的神经立刻松懈了下来,玉珑更是舒服地倒在我怀里,眯着眼睛问道。

“和齐放称兄道弟,让十二连环坞束手无策,把一个龙蛇混杂的车马行打理得
井井有条,这样的人物不是奇才又是什么呢?”我轻抚着玉珑胸前结实的凸起笑道。

孙二无意之间表现出来的武功足以让他在江湖高手中占有一席之地。不过,他
显然和南元子一样无意江湖,我和他谈论的范围便被局限在了老马车行和秦楼上。

或许是两个人都太精明了,当我提及老马车行那遍及江东的分号的时候,孙二
立刻便开始猜测我扩大秦楼业务背后的野心;而之后孙二提议共同出资在老马车行
所有分号所在的城市兴建客栈,我也觉得眼下我并没有动用如此庞大资金的实力,
即便有,现在我也没有时间陷进这无休止的日常管理中去,对于老马车行,除了看
中它的赚钱能力之外,更重要的是想借重这个先天的情报来源。

然而孙二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对江湖产生巨大的影响,这恐怕是他极力所避
免的,因此这次见面并没有给我带来什么实质性的结果,唯一让我欣慰的是,孙二
允诺,我可以得到老马车行更好的服务,一旦我需要的话,我甚至可以用比官府八
百里加急快报更快的速度来传递消息,代价只是让老马车行拥有日后我名下产业所
有客人的优先接送权。

“且不去说他了。”见无瑕偎在了榻上正出神地望着我,便问她在想什么。

“……爷,明天你就饶了铁平生吧!”

“不饶!谁让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

其实我今天已经心满意足了,虽然开始遇到了许多波折,可毕竟在众多因素的
推动下,无瑕的新面目得到了大多数武林大门派的默许,不管他们究竟是怀着什么
目的:“无瑕,你说我阉了他如何?”我开着玩笑道。

“爷,得饶人处且饶人吧!”无瑕的手有意无意地搭在了自己的小腹上,或许
她是想让我为她肚子里的孩子积点阴德吧!

“好,饶了他!”我笑道,搂着玉珑一起倒在了榻上,一把掀开无瑕的衣襟,
露出了里面水粉色的小衣,那湖丝小衣勾勒出来的小腹已然微微隆起。

无瑕飞快地瞥了女儿一眼,脸上就多了一丝绯红,虽然已经和玲珑一起服侍我
好多次了,可每每她都在玲珑支撑不住了之后才彻底放开自己。

“会不会和玲珑一样又是双胞胎呀!”我把手伸进小衣摸索着,调笑道。

“……不会吧……”无瑕不由自主地起身望了一眼自己的肚子,有些紧张地道,
我知道上次怀玲珑分娩时给她留下了太多痛苦的回忆。

“不一样了,有我在,无瑕你怕什么呢?”

我强大的自信感染着她,她轻轻“嗯”了一声,偷偷挪了挪身子,让自己靠我
更近些。

正和三女腻在一处的时候,突听院外伙计喊道:“少爷,有客人来访!”

“是殷小姐来了吧!”无瑕忙拉下小衣,遮住了怒挺的酥胸。而玲珑也手忙脚
乱地把自己的衣服整理好。

透过窗纱往外望去,一顶青呢小轿已经进了别院,等轿子落地,从里面走出一
位带着面纱的女子,看身材正与宝亭相仿。

昨天晚上我曾和无瑕说过,这次来杭州不去殷府了,眼下杭州龙蛇混杂,我不
想让那些江湖人都知道我和宝大祥有着某种特殊关系,再说反正老师和师娘已经去
提亲了,用不了多久,我就会名正言顺地拥有她,宝亭脸皮薄,此时去殷家,没准
儿让她尴尬。

无瑕当时只是笑笑,却没有说话,此刻我才明白,她竟料到了宝亭会来见我。
女人对女人,或许真的有种说不清的直觉吧!

宝亭!

我三步并作两步迎出了门外,不顾伙计和轿夫诧异的目光,一把拉住了宝亭的
手,低低地唤了一声。

宝亭轻抽了一下手没抽动,便任由我握着,只是那两只温凉如玉的小手顿时变
得火热。

我拉着她往屋里走去。一阵北风吹过,将她的面纱扬起一个角,露出了半只熟
悉的下巴。

“宝亭她还是易了容。”我心中微微有些失望:“莫非真要等到洞房花烛夜,
我才能见到她的绝世容颜吗?”

“哥哥,杭州这几天太乱了,而宝大祥经此一难,人心也有些散了,贱妾不得
不未雨绸缪,哥哥你原谅则个吧!”

宝亭似乎看出了我的心事,小声赔罪道,那柔美的声音里倒比以往多了些撒娇
的味道。

我摘下她的面纱,她依旧是我上次见到的那副模样,只是那对流瞳里满是娇羞
的喜意,显然老师、师娘已然搞定了这桩婚事。

“好!”我哈哈笑了起来,一挥手招呼无瑕、玲珑道:“来来来,快来见过你
们的未来主母!”

无瑕、玲珑乖巧地给宝亭道了个万福,恭恭敬敬地叫了声“姐姐”,宝亭大窘,
满眼都是羞意,想去阻止却被我按住,结结实实地受了三女一礼。

无瑕又说去厨房看看晚上用点什么,便拉着玲珑躲了出去,屋子里只留下了我
和宝亭。

“喔~”当房门刚被带上的那一刻,宝亭便融化在我的热吻里,她丰腻的身子
仿佛失去了支撑,一下子瘫在了我怀里。

“你坏了我的好事,我要你赔我!”我把她横在膝上,在她耳边小声嘻笑道,
左手飞快地解开她夹袄的中间一粒扣子,然后缓缓探了进去。

或许是终身已定让她少了些许顾忌,她一反身双手将我抱住,却将我的手压在
了自己的胸前,星眸紧闭,呢喃道:“哥哥,想死奴家了。”

只为出来难,叫君恣意怜。听着宝亭赤裸地表白自己的心意,我心中一阵悸动,
甚至忘记了我手下的那只椒乳竟是那么的挺拔娇嫩,虽然中间还隔着一层缎子小衣。

“那就快嫁过来吧,哥哥好好地疼你。”

宝亭低低呻吟了一声,似乎是受不了这异样的刺激,身子也微微扭动起来,好
像是有个毛虫在她身上爬来爬去似的。

半晌才道:“爹爹已经答应了,说杭州店重开之后,就先把店里的事务交给姐
夫,哥哥就可以来娶奴了。”

我想起文公达的话来,心头情火稍减,在她胸前肆虐的手便慢了下来:“文公
达要罚宝大祥多少银子呢?”

“二十万两。”

或许对于往日的宝大祥来说,这绝对不是一个什么大数目,可经历了这次打击
之后,现在让宝大祥拿出两万两银子恐怕都困难吧!

而且,它下属的四个分号中扬州杭州被查封,库存的珠宝古玩几乎损失了一半
;而应天虽然没被查封,可几次搜查下来,库存也至少丢了近二成,只有苏州好些。

四个分号的损失加起来在二百万两银子之巨,就算能交得起这笔罚金,宝大祥
还有能力来购买新的珠宝,聘请新的工匠吗?

“哥哥看来还要等很久呀!”我颇有些无奈地感慨道:“就算哥哥把师父留下
的产业都卖了,恐怕也不够支撑宝大祥的,那秦楼倒是日进斗金,可惜开得晚了些,
远水解不了近渴呀!”

“哥哥有这份心,就是……为奴为婢……奴也心甘情愿。”宝亭哽咽道,那脸
上便是梨花带雨起来。

我有心逗她开心,便道:“要不,宝亭你看我的手艺如何,够不够给宝大祥当
个大档手的呢?”

宝亭眼中还闪着泪花,却不禁噗哧一笑:“哥哥好心急哟。”

说完却觉得似乎不妥,忙把头埋在我怀里,小声道:“奴已和爹爹商量过了,
将应天和扬州两个分号关闭,这两个分号的宅子加上应天老宅共可得银二十万两,
正好把罚金交了。再将两地的库存调来杭州,加上剩下的库存,也够杭州店重新开
业的了,而苏州那边因为哥哥的原因,损失极小,这样全力经营苏杭两个分号,或
许宝大祥还有东山再起的希望。”

“这是你的主意?”

宝亭一怔,抬眼望了我一下,见我满是赞许的表情,才松了口气,嗔道:“还
以为奴出错了主意,吓了奴一跳!”

我暗自感慨,怪不得殷老爷子把宝大祥交给了宝亭,虽然事出无奈,这中间又
出了许多问题,可宝亭绝对是商业上的天才,或许是因为宝大祥这一连串的事故和
霁月斋耀眼的光芒让我忽略了她的潜质。

这壮士断腕、积蓄力量的一招就算是久经商战的老手也未必能轻易下得了决心
呀!

“只是像哥哥方才说的那样,大档手不容易找啊!梁师父的手全废了,他最得
意的两个弟子也残废了,除了霁月斋、积古斋等几个行业中的大家,江南再没有好
的大档手了,而且宝大祥……现在也没有实力从人家那里吸引来人材了。”

我已经把她抱在了榻上,落日的余辉透过窗纱照在她的脸上,虽然平凡,却因
为那对眸子而美丽起来。

她双颊绯红,不知是晚霞映照的,还是被我欺负的--她的夹袄扣子只留了最
上面一个,衣襟早被我撩起,露出了月白小衣,小衣下一抹红束胸已被我解开,那
对傲然挺立的玉峰便隐约可现,两粒肿胀的紫葡萄更是几乎破衣而出,只是下面的
儒裙还算整齐。

“江南找不到江北找,中原找不到西域找,中国找不到南蛮子那边找,那些南
蛮子不是最擅奇技淫巧吗?”

我一边轻揉着她的酥胸一边道,宝亭被我弄得身子火热,脸伏在我怀里呜咽了
一声,也不知道她听没听清楚,我便追问了一句:“宝亭,你说是吗?”

“哥哥说是就是,南蛮子嘴上是巧……”

我不由得一乐,这丫头被我逗得恐怕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了,笑道:“你哥哥
嘴上才巧呢。”说着轻轻扳过她的身子,隔着小衣,一下子叼住了一粒紫珠。

宝亭如遭雷击一般,身子一下子变得极其僵硬,呼吸霎时一窒,而那粒本已几
乎肿胀到极致的乳珠却又陡然大了二分,那股处子特有的香气也从她周身猛的散发
出来。直到小衣胸前已经透湿,她才呻吟出声来:“……哥,饶、饶了……奴吧!”

看她身子抖的厉害,知道再逗弄下去,宝亭该受不住了。而我心中欲火已被点
燃,知道若没有旁人,或许我真的等不到洞房就要了她,这可与我的初衷大相径庭,
便冲着门外叫了一声:“无瑕、玲珑,你们给爷进来!”

宝亭又急又羞,一面慌忙整理起衣服,一面用细若蚊蝇的声音嗔了我一句:
“哥,你坏死啦~”刚把衣襟掩上,还没来得及扣上扣子,无瑕、玲珑已经袅袅娜
娜走了进来,她一闭眼又伏在了我怀里,一只手使劲掐了我一把,一只手忙着偷偷
地系着扣子。

三女见状都悄无声息地笑了起来,玉珑还刮着脸来羞我。

我动了动身子,让宝亭枕在我胳膊上,笑道:“宝亭说南蛮子嘴巧,可爷想南
蛮子嘴再巧,也赶不上你们姐妹巧吧,那三张小嘴要了爷多少子孙呀!”

玲珑羞得扑上榻来一个劲儿地乱打,无瑕也嗔道:“爷你真是……嘴吐不出像
牙来。”

又问什么南蛮子嘴巧不巧的,我把方才的话重复了一遍,宝亭这才知道说的是
奇技淫巧,羞得又偷偷掐了我一下。

“不仅南蛮子手巧,就连倭人刀剑上的工艺都十分出众,一把寻常倭刀都要七
八十两银子呢!”

无瑕感叹道:“可叹中原武林兀自夜郎自大,以为天朝大国,什么都好,可真
论起刀剑的锋利,除了真正的名家出品,少有能比得上一把普普通通的倭刀了。”

“竟有这事?”我随口应道,心中却想起了议论沈熠时六娘的一番话,倭国久
与南洋通商同贸,江浙一代珠宝走私几乎被倭人垄断,可见倭人里必有人精通珠宝
行当,沈家与倭人交好,会不会认得这样的人物呢?

“不知道若是倭人的话,老爷子会不会同意延请呢?”我问宝亭。

“爹他恐怕不会吧!”宝亭斟酌道:“不过贱妾可以试一试,哥哥可是有合适
的人选吗?”

原来老爷子已经彻底放手了,宝大祥复兴的千斤重担竟完全压在了宝亭肩上,
或许老爷子连我也一并算计在内了。

想到这儿,我胳膊一紧,爱怜地道:“宝亭,苦了你了。”

宝亭眼圈顿时就红了,小手偷偷抓住了我的一只手,不断地写着“相公”两个
字。

我哈哈笑了起来:“相公虽然没有合适的人选,可别人可能会有,宝亭,这就
要看宝大祥究竟气运如何了!”

宝亭晚上并没有回宝大祥去。

从感激到依恋,我能深深感受到她感情上的每一小步或一大步,沐浴在爱河里
的她已经愈陷愈深,无法挣扎,最后只能沉沦在我的一片柔情里。

“爷~……你真的……坏死啦~”

我坏吗?男人的好坏真的有不同标准吧!当我把小弟弟推进那火热的后庭,身
下的玉玲发出的是和宝亭一样的娇嗔,只是玉玲是心满意足的欢喜,而宝亭却是异
常辛苦的幽怨。

其实放过已经有心献身与我的宝亭,我心中挨得更辛苦。虽然我并不在意在没
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时候就把女儿家哄上床,可宝亭毕竟不一样,她是我心目中
的正妻大妇,总要和旁人有些不同吧!

于是穿着亵衣睡在我床上的宝亭只能听隔壁的我翻云覆雨,到了二更时分,才
偎在我怀里沉沉睡去。 第十章

“宝亭,鸡鸣五更了。”

“嗯~是喜鹊叫嘛~”

“宝亭,天放亮了!”

“嗯~十五的月亮……十八圆。”

直到日上三杆,宝亭才恋恋不舍地从我怀中爬起,虽未真个销魂,可宝亭也心
满意足了。

只是她却不肯让我起来,自个儿对着镜子好一番梳洗,都打扮妥当了,又叫伙
计送来早点之后,才服侍我穿衣洗盥,又服侍我吃饭,竟十足一副妻子模样。

“贱妾不日即往扬州应天处理那边分号的善后事宜,正巧师娘也要回扬州,贱
妾就随她们一道去,夫君大人且放宽心。”宝亭笑道,见我若有所思,便问还有什
么事。

“为夫相信你有自保之道,”我轻捻了她的脸蛋一把:“宝大祥根基深厚,或
许还和江湖有些渊源,要不你这手易容术可就没了来历。不过,江湖日趋紧张,宝
亭你还要多加小心。”

我想起了六娘身边的庄紫烟,这丫头江湖不见其经传,人机灵,武功又高,倒
是最适合给宝亭使唤的,反正无论水旱两路回扬州都要经过苏州,届时向六娘要了
她服侍宝亭,路上也安全些。

宝亭微微一笑:“既为君妇,岂敢相欺!爹爹早年曾救过一位江湖女子,后来
嫁给了爹爹,就是贱妾的四娘,四娘无儿无女,待我如同亲生一般,这易容之术就
是她传给贱妾的。”

说着她眼睛一垂,声音渐低道:“她还传了贱妾一样奇术,若是贱妾不从,任
谁也破不了贱妾清白之身!”

早听师父说起过江湖上确有此等锁阴奇术,却不成想叫宝亭学会了,我心中大
定,倒想拜会一下这位四娘了,宝亭看出了我的心事,说等于归郎君了,再见四娘
岂不是名正言顺,说话的时候,她满脸俱是憧憬。

正午,西子湖畔楼外楼。

远远望着这栋掩映在湖光山色中的古色古香的二层小楼,玲珑对望了一眼,脸
上露出会心的笑容;而玲珑那声清脆的“淫贼看剑!”也似乎又回荡在我的耳中。

“淫贼看剑!”

我正陶醉在往事的回忆中,突听楼外楼上传来一声暴喝,接着一道剑浪在骄阳
的照耀下带着刺眼的光芒如天河倒挂一般从楼上倾泄而下,气势竟颇为不凡!

我这才想起来我今天是来决斗的,虽然我已经有心化干戈为玉帛,可对方看来
和我想的并不相同。

铁平生那张憨厚的脸上布满了怨怒,那剑法也带着凛然之气,显然他真的要和
我决一死战了。

云破、月来、花弄影。

斩龙刃在我手中如同精灵一般跳动着,我眼前的那股剑浪顿时失去了形状,剑
势霎那间便被我分割的四分五裂,那把精钢剑也被斩龙刃段段震碎,在半空中划出
十几道弧线激射而出。铁平生的攻势就像冰河开裂,立刻溃不成军。

“饶尔不死,去吧!”

“士可杀不可辱!淫贼,我跟你拼了!”

三击三破,铁平生的精钢剑已经换了三把,兀自不退。而楼外楼的阳台上此时
已站满了人,每张窗户后面都是一张张热血沸腾的脸。

“铁大侠又站起来了!他、他再度换了一把剑!太让人感动了,这是怎样的一
种大无畏的革命精神呀!让我们一起为铁大侠加油!铁大侠--加油!铁大侠--
加油!”

“……卑鄙啊!卑鄙!今天的这场决斗让大家总算看清楚了王三麻子的丑恶嘴
脸,他、他竟然把剑卖给了那位白衣侠客,这种钱他也敢昧着良心收吗!?难道他
是个没心没肺之徒,铁大侠如此侠肝义胆竟也感动不了他吗!?这位兄台,怎么称
呼?华青山?袖里乾坤华大侠?”

“好!铁大侠再度使出了成名绝技”回首西北射天狼“!啊不,纠正一下,华
大侠说这招其实是”三星伴月云飞扬“,果然是妙绝人寰的一招呀!只是、只是,
我想大家都看到了,他的对手实在、实在太恐怖了!铁大侠的剑……又碎了!”

“阿弥陀佛!朋友们,我们今天不幸目睹了史上最强淫贼王动的诞生!铁大侠
一身功夫,在他面前就像孩童一般,他破去”三星伴月云飞扬“就像拉屎放屁一般
容易,江湖历史上或许从来没有这么强悍的淫贼吧!我看只有空闻大师、清风真人
和齐盟主这样的绝顶高手才能斩杀他吧!请大家……自求多福了!好在我只有三个
儿子……”

我不知道那个现场解说的猥琐汉子是不是就是江湖有名的大嘴巴郭小小,不过
他那沙哑的声音还真的很富有煽动性,配合着后面人群中不断发出的“铁大侠加油!
加油!”的呼喊声,我想就算铁平生有心放弃恐怕也放不下这张老脸吧!

当然,若是他像我一般六识敏锐,能在那般呼喊声里听到类似“我买王动三招
之内废了他,这么大的差距铁平生还好意思再打下去,脸皮也真够厚的,换我干脆
抹脖子算了!”之类的对话,或许他真的早抹脖子见阎王了。

可眼下他嘴角已经沁出血丝却依旧又换了一把长剑,我不由得冲递给他剑的华
青山也就是昨天坐在铁平生身边的那个白衣汉子一拱手:“华兄莫非与铁平生有仇?”
目光掠过楼上楼下,却不见大江盟的踪迹。

“淫贼人人得而诛之,华某恨不得以身相替铁兄。可惜铁兄与你订得是生死决
斗,吾等正道中人,岂能像你这淫贼一样,将信义二字抛在脑后!?”华青山义正
严辞地道,又轻蔑地望了一眼无瑕、玲珑。

“我呸!”听到华青山的话我知道自己昨晚有些天真了,淫贼还是淫贼,人心
怎么能说变就变,特别是这些自命白道的大侠们,大江盟就算势大也无法禁锢他们
的思想吧!

转眼看无瑕、玲珑脸色也是微微一变,心中越发讨厌华青山,正巧铁平生又摇
摇晃晃地刺来一剑,我身形便仅是稍稍一躲,却让那锋利的长剑在我臂上划出一道
口子来。

就算是傻子也能看出我是有心想让,场外的那声欢呼刚刚响起便极快地湮没在
一片惊讶声中。

铁平生也是一怔,或许是早到了灯尽油枯的地步,他表情一松,竟一头栽倒在
地上晕了过去。

“铁大侠刺中了我一剑,自己也累昏了。这场决斗就算个平手如何?”

楼外楼上下寂静了半刻,才零星听有人喊好,更多人脸上却是露出意犹未足的
表情。华青山阴沉着脸,上前想把铁平生抱起来,却被我拦住了。

“华兄不是说淫贼人人得而诛之吗?你老人家又口口声声说我是个淫贼,那好,
我就给你一个机会,一个诛杀我的机会,如何?”

周围众人又都喧哗起来,华青山挺直身躯,自有一股威严,他微微一笑道:
“好,你这淫贼既然愿意受死,就别怪我不讲江湖规矩了。”

他话音甫落,猛的从人群中冲出四五十个人来,高矮胖瘦,年老年幼各不相同,
却都穿着短打短靠,各举刀剑,显然都是些江湖人物。

这帮人并没有向我扑来,却是直奔无瑕、玲珑而去。离三女还有七八步远的时
候,这些人突然分成了五队,一下子便把无瑕、玲珑围了进去。

我心头一凛,华青山虽然也是江湖名人录上的成名人物,却没听说他入了哪门
哪派,怎么会纠集了这么多武林中人呢,究竟是铁平生的人缘太好还是我的口碑太
差,真是人人得而诛之呢?

我刚想转身相救,华青山的日月乾坤圈已经砸了过来。

“滚!”我反手就是一剑,将钢圈荡开。而那帮江湖人已经动了手,随着你一
刀我一剑的是在青楼楚馆都很难听到的漫骂:“淫娃荡妇!”“骚货!”“卖骚的
贱女人!”

无瑕已经抽剑御敌,只是她脸上茫然中竟真的隐隐有些羞愧,那剑势有气无力
的仅能自保而已,反倒是玲珑姐妹气的双颊青白,手中长剑含愤而出,转眼间就伤
了两人。

“华青山,你竟敢聚众闹事!”我一脚踢开一个拿着开山斧张牙舞爪呼喝的汉
子,一边喝道。

华青山冷笑一声:“我等是奋勇抓贼,岂是闹事!”说着,手中两只日月乾坤
圈一并削了过来。

“瞎了你的狗眼!”斩龙刃压制住双圈,我的捕快腰牌已经亮在了华青山的眼
前:“敢当众袭击朝廷命官,想造反呀!?”

用佛门狮子吼喊出了这句话一下子让那帮江湖汉子俱是一呆,手上的招式全慢
了下来,纷纷回头望着华青山;而华青山也是一脸莫名其妙,似乎没料到我这淫贼
竟是一个朝廷命官。

“刑部腰牌?你这淫……真是官府中人?”华青山兀自不信,揉了揉眼睛,定
睛朝腰牌望去。

他这副模样反让我心生狐疑,虽说江湖上知道我来历的人并不多,可江湖上那
些有头有脸的大门派十有八九知晓我是个官场上的人物,依照江湖传言的传播速度,
这早该不是什么秘密了吧,可为什么华青山和这帮江湖汉子都似不知呢?难道是这
些门派都刻意收束消息的流传,并且刻意模糊我的背景不成?

华青山仔细把腰牌看了几遍,才把双环一撤,喝了声:“且住!”见大家都望
着他如何收场,他脸一沉,冷笑道:“哼,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就算你是个官差,
在下也要扳倒你!走,弟兄们,上衙门告状去!”

那群人呼啦一声都随华青山而去了,我却只能眼睁睁地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暗
自叹息,回头看无瑕、玲珑俱是满脸的沮丧,全没有早间的欢欣。

“爷,婢子真的是……荡妇淫娃吗?”

无瑕白皙丰腻的身子上满是细小的汗珠,阳光照射,发出晶莹的光芒,仿佛身
上镶满了钻石一般妖艳夺目。

“是啊!无瑕,他们说得没错,你就是爷的小淫妇,爷是淫贼,你是淫妇,岂
不正是一对儿。”我有心排解无瑕心中的自卑,便开玩笑道。

“婢子只是心爱爷,只是想做爷的女人,碍着他们什么了,他们这般作践婢子?”
无瑕目泫欲泣。

是呀,名教真是害死人!

“管他呢!”我正色道:“无瑕,你只为你我、玲珑和肚子里的孩子活着,你
并不为隐湖、武当、大江盟那一干人活着。只要爷疼你、儿女孝敬你,无瑕你还求
什么呢?”

无瑕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这个婢子也知道,有爷疼着,别人说什么,婢子
都不怕。只是……”她捧起一只如新剥鸡头的玉乳送到我的嘴边,欲言又止。

“只是什么?”我拨弄着那粒红得发紫的乳珠,含含糊糊地问道。

“只是怕妾年四十丝满头,郎年五十封公侯……”无瑕眼中换上了另一种淡淡
的哀愁。

“胡说!”我呵斥了一声,在她雪臀上使劲拍了两巴掌,心中却悚然而惊,这
诗的头两句可是“妾貌渐衰郎渐薄,时时强笑意索寞”啊!无瑕她分明是在恐惧色
衰爱弛!

不过,这也怨不得她多心,她今年已是三十有四,在诸妾中最是年长,加之又
有身孕,心神不易宁定,最容易胡思乱想,难怪她这些日子勤修春水谱呢。

“无瑕,你可知道爷走马章台的往事吧!”

无瑕点头:“爷是扬州有名的风流大少嘛。”

“无瑕,女人我见多了,就说扬州吧,无瑕你的眸子不比李玉那般勾魂夺魄,
双手也不似孙碧那般天地回春,腰肢也不如王曲那般恰似流风,当然你的歌喉也不
像苏瑾那般宛如天籁,可天地之大,只生就了你一个无瑕,在爷心目中,你温柔似
水,坚贞似玉,一点都不辜负你玉无瑕的名字。”

我温柔地望着她的双眼,坚定地道:“爷爱的是你整个人,不是光爱你的身子,
就算你八十岁一百岁了,爷也一样疼你爱你。无瑕,爷会与你相守一生!”

一行热泪止不住地从无瑕俏目中流出,滴滴落在我的额头上,转眼她已是泣不
成声。我起身把她压在身下,她那梨花带雨的样子倍加惹人怜爱。

细心抹去她脸上的泪珠,我笑道:“只是,无瑕,等到我们都一百岁了,都是
老头老太太了,恐怕就不能……这样了。”说着,我的分身已经温柔地刺进了她的
身体。
第十一章

我没想倒是苏瑾、孙妙给我的杭州之旅带来了意外的机遇。

原本在宫难齐萝的婚礼后就要离开杭州的,虽然魏柔就近在眼前,可她毕竟住
在了大江盟的总舵江园里,而我并没有充足的理由天天往江园跑去接近她。

然而琴歌双绝果然有超凡技艺,就连大江盟的那些大老粗们都听得如痴如醉,
齐小天便找我商量,问看能不能让孙苏二人多在大江盟停留两天,我一番做作之后,
又假意与二女商量一番,自然就答应了,我也多了个去江园的理由。

“阿妙,此去江园少说多看,不过,切不可事事关心。”孙妙是头一回当线人,
而大江盟又是龙潭虎穴,我自然要交待清楚,只是望着不远处正默默无语吃着茶的
苏瑾,我心中却是别有一番滋味,这等私密的事情,原本是要交给自己的亲密之人
去做的,只是现在我却把希望寄托在了一个月前还形同陌路的女子身上……

宝亭当晚便和师娘们一道上路了,消息是老马车行传来的,我并没有去送,却
托老马车行给苏州六娘那里带去了我的手书一封,央求她把紫烟转给宝亭以保护她
的安全。

之后,又去拜访了李之扬,从他那里得知皇上慰留方师兄和桂萼的上谕已经下
发了,并且桂萼又擢升二级至正三品詹事府詹事。

怪不得文公达如此殷勤,我心中暗忖,仅两月工夫,桂萼已由一个远离政权中
枢的六品主事一跃成为万众瞩目的政坛新星,恩宠之隆,嘉靖朝中,几不作二人想。

江浙两省都在流传着我和桂萼方献夫之间有着特殊关系,而且越传越离谱,已
经有传言说我是桂萼夫人王氏的嫡亲侄子,李之扬告诉我这些也自有他的用意。

我问起了这几日杭州械斗的事情,李之扬向来看不起江湖人,此刻便鄙夷地道
:“都是一群地痞无赖争风吃醋,最好都死了才好。”

说这几天杭州城聚集了上千江湖人,怎么能不生事,武人之间的械斗,倒真的
十有八九是在妓院武馆吃飞醋斗闲气惹出来的。

这些江湖人也真够不争气的了,我心中暗忖,随口问道,那妓院赌馆多有保镖
护院,怎么也不出面管管。

李之扬细想一下,脸上倒有些迷惑了,说叫你这么一说,我倒发现妓院赌馆闹
事的虽多,却闹事的当口还真没打死个人,要不,我早趁机查封它几家气焰嚣张的
了。

我一怔:“兆清兄,小弟怎么听说已经说死了七人,重伤二十多人呢?”

李之扬点头说别情你消息倒挺灵通的,重伤的多是斗殴的,而死的那七个却不
知怎地就横尸街头了,他们有的连路引都没有,也没人认尸,竟成了无头公案;肯
认尸的也不求缉凶沉冤,十分奇怪。

江湖恩怨江湖报,这是江湖上的规矩,想来李之扬并不清楚。只是这些人的死
怎么看起来像是在示威似的,我心道:“难道是慕容世家看江南武林越来越向大江
盟靠拢,暗杀他几个以收恐吓之功吗?”

李之扬却没深究,转头提及华青山一伙上告一事,说把几个为首的打了二十棍
子轰走了事,这本就在我意料之中,他甚至对地头蛇大江盟都不稍加辞色,何况是
华青山这伙乌合之众。

只是如此一来,想要了解里面的内幕,究竟华青山纠合这么多人的目的是什么,
只能靠我自己去了解了。

从李之扬家里出来已是初更时分,沿着湖边的绿荫小路一路往悦来走去,湖波
荡漾,冷月无声,秋风带来湖上桂子香气迎面吹来,沁人心脾。

“这是三潭映月吧!”玉珑拉着我的手跑向一座拱桥边,指着倒映在水面的圆
月笑道。她到底是少年心性,白天的不快似乎已不见了踪影。

“看,湖上还有不少船呢。”玉玲也指着湖上忽明忽暗的灯影道:“爷,咱们
也租条船吧!”

我回头望了无瑕一眼,她孕中的反应这几日明显开始加重了。无瑕却不忍拂了
姐妹俩的兴头,笑道:“贱妾也想夜游西湖一回呢。”

招呼了半天好容易才找到一艘船,那船娘竟认得我:“哟~这不是打官司的解
元公吗?快上来吧,大姐免费拉你游湖。”无瑕好说歹说,那船娘才收了二两银子。

船娘是个话匣子,从苏堤春晓平湖月一直讲到曲院风荷断续桥,直把杭州说成
了人间天堂。玲珑听得有滋有味,还不时问这问那。

无瑕却只是静静偎在我怀里,过了一会儿又偷偷把我的手放在了她的小腹上。

“咦?那船上怎么像是恒山派的静闲师姐?”我们租的那艘乌篷船正钻过一道
拱桥,玉玲突然指着远处一艘画舫诧异道,我放眼望去,在画舫船头,正立着一个
二十多岁容貌秀美的姑娘,样子颇有些眼熟,昨日确实在大江盟议事堂里见过一面,
好像就坐在练青霓的身后,只是那身道袍此刻却换成了背子和儒裙,却让她的形像
完全发生了变化,玉玲不说,乍一看我还真认不出来呢。

“嘘--”我示意大家别说话,又做了一个靠近画舫的手势,那船娘倒也聪明,
轻轻荡起桨来,小船悄无声息地朝画舫慢慢滑去。

里面似乎有人唤静闲,两下的距离实在太远,饶是我六识通神,也只能隐约听
出呼唤之人似乎是个男人。

我顿时来了兴趣,以我淫贼的眼光看静闲的模样,十有七八是在此偷会情郎。

想起练青霓那一脸的道学,我不禁幸灾乐祸起来,让你道学,看你自己的徒弟
都背叛你!

静闲回头应了一声,便摇摆着腰肢回舱里去了,船头和船舷处已空无一人。乌
篷船渐驶渐近,那画舫上的声音在我耳中也渐渐清晰起来。

“……就是女儿家也没有弟弟这般粉嫩呀~”静闲的声音中颇有些荡意。

玉家三女又惊又羞,脸上都是一红,玉珑轻啐了一口,转头贴在我耳边小声道
:“爷,那静闲师姐平素可端庄了,可……”

“你也端庄呀!”我顺口调笑了一句,可静闲真一如我所料的在此偷情,我心
中也暗自惊讶,恒山乃是道家一脉,清规戒律森严,即便是齐萝、练无双这样的俗
家弟子,等闲男子都不易接近,像静闲这样的出家弟子更是几乎连见面的机会都没
有,这男子究竟是何方神圣,如何能把静闲弄上了手的?

“……姐姐……吃……白……”里面的男人嘴里似乎含着东西,说话便听不真
切,只是中间间杂着的静闲的呻吟却越来越腻人了。

就连船娘听得都有些心旌摇曳,手一重,带出了诶乃的浆声,便和画舫的浆声
合不上拍了,那男人的声音陡然一停,我心中一动,这人在欢好的时候耳目还如此
聪慧,显然身负不俗武功,一个健步来到船头,抢过船娘的橹飞快地摇了几摇,小
船便箭似地冲起来,很快离那艘画舫远了,等我蹿回到舱里的时候,画舫的船头已
经现出了船家的身影。

“相公,没人,就是老七家的船刚过去。”碰巧正有艘乌篷船驶过画舫,那船
家便冲舱里喊道。

里面没了回应,而我却哑然失笑,遇到这样愚笨的船家,舱里人还能说什么呢!

转头问船娘这画舫的来历,船娘说这船湖里有十多艘呢,都在大江盟名下,船
家只是租用的,每年要交多少多少银子哩。

大江盟还真是生财有道呀!我心中赞了一句,这船家和大江盟关系太密切,我
倒不好直接去打探船上那男子究竟是谁了,毕竟宝大祥一案让我在杭州妇孺皆知,
包不准那船家也和这船娘一般认得我呢。

“等吧!”守株待兔此刻倒成了最佳方案,我便吩咐船娘让乌篷船远远吊在画
舫的后面,不见它要靠岸,不必接近,自己在舱里和玲珑打起了双陆,无瑕身子有
些倦了,看了一会儿,便偎在榻上睡着了。

玉珑见己方形势大坏,便跑过来抢我的骰子,我嘘了一声,朝无瑕一努嘴,玉
珑才静下来。

玉玲瞥了一眼舱外,那艘画舫已经在湖心抛了锚,船娘便把乌篷船靠在了附近
的岸边,在船头点起围炉,作起宵夜来了,一边扇着炉火,一边还轻声哼着俚曲儿,
显然并没有注意舱里的动静。

玉玲便小声嗔道:“都怨爷,谁让爷大白天的都不放过娘的……”

“死丫头,你竟敢偷听!”我笑道,玉玲立刻撅着小嘴委屈道:“那么大声音,
贱妾就是不想听也不成呀!”

“你这丫头是不是也听了?”看玉珑在我身边偷笑,我一把把她横在膝上,一
撩她的儒裙,撸下水湖蓝的束裤,便露出了裹着她浑圆挺翘小屁股的亵衣。

我顺手抄起桌子上的竹子镇纸,在她玉臀雪股上打了两下,道:“爷早教你们
做妾的规矩了!非礼勿听、非礼勿视,你们还敢偷听,看爷怎么罚你们!”

玉玲看得眼热,跑过来跪在我面前,媚眼如丝地道:“奴也要领主子的责罚~”

我刚说了句:“少不了你”,就听湖边传来一阵嘻笑声,不一会儿,从草丛中
走出两对青年男女,小伙子背上斜插着刀,而姑娘腰间也悬着剑,竟都是武林中人,
只是衣着都不甚光鲜,还微微有些散乱。

四人看到我的乌篷船,便冲船家招手道:“大姐,有客人吗?”

“有哩。”船娘脆生生地回道。

“今天真邪门了,诺大的西湖竟然没有一艘空船!”稍矮一点的小伙子感慨道,
高个子便道:“师兄,昨天闹洞房大家都喝多了回去睡大觉了,今天没了事情,大
家岂不都出来游湖了?”

“那你还磨蹭磨蹭的,也不知道磨蹭个什么!”

高个子旁边的姑娘闻言不由垂下了头,高个子却嘻笑道:“师兄不也是才……”

看师兄脸上有些愠意,他忙打住话头,叹了口气:“唉,咱们不比人家大江盟,
又有钱又有势的,像齐盟主的弟子,一年总要在外面游历个一半月的,哪儿像咱们,
一年到头只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好不容易出来一次,师兄你就体谅体谅吧!”话
语间颇有股怨气。

“李师伯还没有拿定主意吗?我师父已经决定加入大江盟的联盟了。”师弟旁
边的女子道。

“张师叔心思活络呗!”师弟感叹道:“我师父,那心眼,死得很!其实,加
入大江盟有什么不好,又不是像排帮那样两帮合一帮的,人家还让咱用原来门派的
名号,又给咱找生意做,还给年轻弟子办培训班,不过是听人家调度而已。真要换
成慕容世家来江南说得算了,还有咱们的好日子?我师父他就是拎不清!”

这和我事先估计的一样,大江盟果然借齐萝的婚礼来统合江南武林了。

这些来贺喜的门派至今还没离开杭州,或许就是在这儿和大江盟谈判的,再不
就是在彼此观望吧!把玉珑扶起坐在我腿上,靠近窗前小声问道:“珑儿,你认得
这些人吗?”

玉珑仔细看了看,摇摇头说不认得,我知道这四人定是出身江湖不出名的小门
派。

那师兄看起来也和师弟一样有些怨气:“是呀,师弟,师父最喜欢你了,回去
再和他老人家说说,干脆加入联盟算了,反正那么多门派都加入了,咱大刀门也没
必要标新立异嘛。再说加入了大江盟,咱们师兄弟也多些历练的机会,没准儿和玉
霞她们还能多见上几回。”

看来大江盟的联盟计划普遍得到了大家的欢迎,特别是对那些中小门派的年轻
弟子更有吸引力,谁不想自己的将来更有前途呢?

玉玲也挤了过来,贴着我的耳朵道:“爷,奴知道大刀门,是松江的一个小门
派,不过它的掌门人李定远在江湖上倒有些名气,听说有一次和虞秋水碰上了,两
人打了二十多个回合,他浑身受了四十多处伤都不肯放手,倒把虞秋水给累了个半
死,没办法只好逃了呢。”

玉玲呵气如兰,最后更是亲匿地把舌尖顶在了我的耳朵里,一挑一挑地让我胯
下蠢蠢欲动。

我右手向后探去,正抓着了她一条结实匀称的大腿,眼前现出太湖牡丹阁里的
那一幕,想起“虞美人”虞秋水那勾魂的呻吟,便小声调笑道:“那个虞秋水也忒
笨了点吧,她不是江湖着名的淫娃吗?怎么不用用自己的本钱呢?”

我手向上滑去,捂住了玉玲的私处,透过一层纱裤,依旧能感觉到那里的温湿
滑腻:“打打杀杀的还砍了人家四十多刀,多煞风景呀!”我笑道。

玉玲身子微微一激灵,两腿一并,把我的手夹在了两腿之间,往我身上贴了贴,
呼吸也微微有些重了。

玉珑的注意力却还在岸上的那四个人身上,那四人因为找了不少船只都未能如
意,此时也有些灰心了,师弟道:“早知道这样,还不如……”

话未说完,旁边的女子便偷偷掐了他一把,他师兄和另外一个女子因为角度的
关系看不到,却被我和玲珑看在眼里,玉珑便噗哧一笑。

“谁?”

却见从草丛中又钻出几人来,具是二十出头的精壮小伙子,都打扮得利利索索
的。

领头一人冲那师兄笑道:“我说怎么到处找不到罗大哥,原来在这儿和我嫂子
谈心呢。罗大哥,什么时候吃你喜酒呀?”看来后到的几人都和大刀门的罗师兄甚
是相熟。

“去去去,一边儿凉快去。”罗师兄显然心绪不佳,半真半假地道。

旁边他的师弟便问:“王兄,看你们兴高采烈的样子,可是你们快马堂准备加
入大江盟了吗?”

“那是!我师父说了,大江盟此番结盟也是为了咱整个江南武林好,再说,人
家大江盟一次就买了我们快马堂四十匹上等快马呢!”

快马堂的名声可比大刀门响亮多了,就连我都知道它的堂主“马王”赫伯权,
倒不是因为他在江湖名人录上占了一席之地,而是它贩的马在江南一带颇有声誉,
就连秦楼都有一两匹它快马堂的马。

听说赫伯权与军方颇有联系,不少马其实就是供应军队的军马,质量绝对过关,
生意一向兴隆,是江湖中小门派发家致富的典范。

不过赫伯权一向与江湖各大门派包括慕容世家都保持着良好的关系,此番怎么
突然倒向了大江盟呢?

而且它的马都是从北方运过来的,它难道不怕慕容世家为难吗?

看门下的弟子为了卖出四十匹马而高兴的样子,我隐约感觉到这里面定是有什
么蹊跷。而大江盟向快马堂定购马匹,恐怕也不光是一种买卖关系,或许已经开始
着手北进事宜了。

“那恐怕要上千两银子吧!”师弟艳羡道。快马堂的弟子说要两千两,于是就
连罗师兄也惊叹了一回。

玉珑回转过身来,轻抚着脖颈上的那串檀珠项链,眼中流露出温柔的光芒,她
该是想起了往昔春水剑派的那些困顿时光吧!

岸上的年轻人商量了一下,都说找不到船了,干脆回客栈吃酒去。就在一转头
的功夫,突然就听湖心传来“咚”的一声。

这一声仿佛大炮轰鸣一般的巨响让那帮人一下子都转过身来,然后都抬头仰望
起天空来,映在他们脸上的竟是五彩斑斓的色彩。
第十二章

当我和玲珑转到船舷另一侧的时候,那朵在夜空中怒放的灿烂礼花已经渐渐失
去了它的光华,只是残留在黑色夜幕上的斑斑点点隐约组成了一个“花”字。

花?这是什么意思?非年非节的,怎么放起花来了呢?

看礼花的位置,看周围的船舷都有人影闪过,只有静闲所在的画舫上没有什么
动静,我便知道这礼花定是那艘船施放的:“难道是那男子讨好静闲的吗?”

“好好看哟。”玉珑合掌遥望着夜空痴痴道,玉玲也趴在窗户上,翘臀在我眼
前晃来晃去,煞是动人。

我褪了她的小衣,月光照在她浑圆的雪丘上,如同满月一般,两腿之间闪着晶
莹的光芒,我用手指一勾,便扯出长长一道银丝。我轻声一笑,分身已刺了进去。

玉珑很快察觉到了姐姐呼吸的变化,回头白了我一眼,便搂住我的脖子把香唇
送了过来。而无瑕则被礼花爆炸声惊醒,起身把舱门锁上,来到我的身后,双手环
住了我的腰。

或许是新的环境让无瑕大胆了许多,她的纤手渐渐滑向了我的分身。名器“比
目鱼吻”既浅且紧,我的分身便有半截露在了外面,无瑕并三指套住它,随着我的
耸动一紧一松。

她的小手竟如名器一般让我舒爽,我喉间不由得轻哼出声来,分身又壮大了一
圈,玉玲已是在苦苦强忍,此时越发不堪,忍不住小声呻吟起来。

“咚”地又是一声爆竹响过,一只礼花在空中绽放,组成了一个缤纷绚烂的
“好”字,果然是从静闲那艘船上放的。

而玉玲也随着这声巨响一下子爆发了,只是那高亢的呻吟正湮没在那阵“劈啪”
的爆竹声里。她阴中如波浪一般剧烈收缩着,一股股热流顺着我的分身流了下来,
若不是我双手抱着她,她早瘫在了地上。

“好爷,给奴一个儿子呗。”半晌玉玲回过神来,望着我依旧耸立的分身撒娇
道,说着俯下身去,温柔地把它含进嘴里。

中午玉珑月信不期而至,这让她失落了半个下午,而玉玲前些日子月信刚去,
算算现在正是播种的好时机,也难怪她心急。

可我的注意力却再度被那礼花所吸引,玉玲便更难吸出我的精来:“花……好?
难道是”花好月圆“?”

这男子真是个有心人!我不禁为他别出心裁的示爱方式而叫好,女人都是感性
动物,如此夸张地袒露自己的心意,或许更能打动女儿心吧,只是……像静闲那种
人物,值得这样大张旗鼓吗?

周围不少船开始向那艘画舫靠拢,似乎对船上的人物都很感兴趣,我也示意船
娘把船靠过去。

而那艘画舫此刻却向湖心亭驶去,当接连放出的礼花果然如我所料的组成“花
好月圆”四个字的时候,那画舫已经停在湖心亭外,从船舱里缓缓走出一少年来,
在如水的月光下,他俊美得仿佛是画里的神仙,不是旁人,竟是在齐萝婚宴上寻他
不着的李思!

“宫兄,贤伉俪的婚礼小弟未能赶回参加,恕罪恕罪,这份心意,还请贤伉俪
笑纳!”李思站在船头,潇洒地朝湖心亭拱手道。

湖心亭里的人都转过头来,此刻我的乌篷船离湖心亭也近了,那亭里的人物便
看得清楚起来,除了宫难齐萝夫妇二人外,赫然正是齐小天、唐三藏、魏柔和琴歌
双绝苏瑾、孙妙。

李思怎么现在才赶回杭州呢?我心下一阵狐疑,苏瑾、孙妙已经随我离开了苏
州,秦楼还有谁值得他留恋的吗?

就算有,以他和大江盟的关系,孰轻孰重他该分得很清楚吧,究竟是什么重大
的事情让他缺席了齐萝的婚礼呢?

我心中百思不得其解。轻轻拍了拍玉玲示意她起身,我也把衣冠整理好,好准
备随时现身。

“多谢李兄。”宫难的态度竟不冷不热的,更耐人寻味的是齐小天那声:“李
兄过来一叙如何?”竟更是十足的客套话,我甚至听不出那话里究竟有多少诚意。
可李思似乎浑不在意,优雅地向湖心亭一迈,人已进了亭子里。

看着他似慢实快的一步,我心头陡然一震,目光大盛:“这不是师父”幽冥步
“中的闲庭信步吗?”

(第七卷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