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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丽奇迹》Act 25 激情与迷惘

2018-03-21 10:17:43

           Act 25 激情与迷惘   对所有人来说,郁闷的事儿总有那麽几件都共同经历过。好比,想去卫生间, 恰巧里面有人;好比,到公共汽车站,车久等不来,刚转身进商店买瓶水,出来, 车开走了;好比,两小时前刚洗完车,下雨了;好比,路上遭遇小偷,钱没丢多 少,证件一个不给你剩;好比,难得一个周末想陪陪爱人,结果上司打电话叫你 去加班;好比,好比。   胡蔚刚遭遇了这何其多的好比中的一种──不到十点被温屿铭叫起来。胡蔚 郁闷,不是一般的郁闷。   齐霁捧著书靠在床头,斜眼窥探著胡蔚,小心翼翼。昨天胡蔚进门又是很晚, 说先是去了店铺,又回单位改图,里外里都是工作上的事儿。看齐霁嘟嘴了,胡 蔚指天指地,信誓旦旦说该处理的都处理了,这也正是回来晚的原因,打包票周 末两天踏实陪他,齐霁这才嘴角上扬算是满意。可这会儿来这麽个叫早电话,齐 霁不放心了。他不是女的,我们不能说他有女性的第六感,我们姑且称之为预感 与经验杂糅。反正,齐霁不安了,他就是感觉那电话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胡蔚睡得特别沈,这麽被闹起来,趴著听著电话,一点儿好气儿没有。他不 知道他是怎麽坚定自我的,听著温屿铭的陈述,胡蔚半句话不想说,更不想大冷 天儿哆嗦著奔赴办公室,更更更不想最後挨齐霁的脸子。於是乎,他‘嗯’著, ‘是’著,最後却以这麽一句话结束──我周末不想考虑工作上的事,让我喘口 气。   温屿铭是目瞪口呆迎来的电话盲音,放下手机,他都反应不过来。   他怎麽敢这麽对他说话?   他怎麽敢?   Earl离职前对温屿铭有这麽一些话:温sir,这件事我一点没想针对 你。你怎麽认为我都可以,无可厚非。但我想说,我就是看不上胡蔚,我不认为 他有资格取代我的位置。也许我没有他所谓的才华没有他所谓的灵感,但,我付 出的努力不比他少,也正是因为如此……   但无论他怎麽说,温屿铭最後还是没有再给他机会。人,总要为自己的行为 承担责任。   我就是觉得他仰仗关系,我就是觉得他玩世不恭。   这些话交织在温屿铭的脑子里,他轻敲著桌面,杯里的咖啡泛著水纹冒著热 气。   你是不是著实偏袒他了呢?   那天与芬姐吃饭,温屿铭提及胡蔚与Earl的纠葛,芬姐如是问。   温屿铭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但答案他心中有数。   胡蔚的设计理念、品牌策略总是能得到他的认同与欣赏,但,与此同时,小 细节上的马虎与浮躁比比皆是──小到配饰与整体服装的冲突,大到设计可操作 性。温屿铭对此种种的态度是尽量在问题落为现实前加以修正。一定意义上来说, 这是应该的,他是他的监督人,他有义务提点帮助他;但从另一方面,这就是纵 容。你不让他碰钉子,他总会碰上更大的钉子,大到无法铲除。   温屿铭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时候开始对胡蔚严肃不起来的,又是为什麽。是关 系熟识了?是他逐步成长了?是……?   不行。   温屿铭现在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了,或者应该说从周四胡蔚咄咄逼人的对他 说话开始,他就隐约意识到了。他还是应该对他严厉,一如他们刚刚开始共事的 时候。只有严厉,才能约束浮躁的人。胡蔚足够有才华,但与此同时,浮躁也不 是一星半点儿。   你想过为什麽Earl会以你为目标麽?   嫉妒,因为我所能够到达的高度是他望尘莫及的。   胡蔚缺少谦虚。   这也是温屿铭最初不喜欢胡蔚的理由。嚣张。这份嚣张无论是与生俱来的亦 或是後天培养,都足以让胡蔚身陷两极分化的境地──要不一举成名,要不一败 涂地。在模特圈,他闯荡出一番模样,但这并不代表作为设计师他还可以成功。 与机缘占比重的前者不同,後者需要扎实的基调。   胡蔚挂了电话吻了齐霁的额头一下,下床去了卫生间。上厕所、刷牙洗脸, 迷迷糊糊从卫生间的窗户望出去,胡蔚惊觉,窗外正下著今年的第一场雪。   那雪是从什麽时候开始下的胡蔚并不知晓,至少他昨天进门後雪还未光临, 可现在却已经堆积了厚厚的一层,映著日光炫目的耀眼。鹅毛般的雪片洋洋洒洒 的从天空坠落,风助著雪势,只见那一团团的雪花跳著华尔兹烂漫的旋转。   这会儿,胡蔚完全清醒了过来,可伴随到来的还有内疚。似乎那样对温屿铭 说话太欠缺礼貌,可……胡蔚一万个不希望自己步上温屿铭的老路。一生中重要 的事情有很多,绝不单单是事业。如果一个人的一生只有他的事业,那即使再成 功,也不是完美。   想到事业,想到公司,胡蔚就不可避免的想到了Earl的离开。这是他一 手策划的,却并没有胜利感。只觉无聊。温屿铭也没有让他失望,果然,以他的 个性,考证清楚,半天都不会多留那人。   从小敏那里得知了绯闻事件胡蔚就没想坐以待毙,只可惜遇上了易可风事件。 後来他借了小敏的PDA,认真的研究了一下邮件。邮件从一个陌生的邮箱地址 发出,抄送了整个公司通讯录。胡蔚是从这份通讯录下手的。在这份通讯录里, 并不包含公司的高层人员,这就说明这是一份员工通讯录,当然,想来也不会是 毫无瓜葛的董事之流要跟自己过不去。员工目录很齐全,主要抄送人集中在後勤、 设计、市场等等几个部门。胡蔚起先并没有看出个所以然,直到去拿可乐的时候 遇上Earl。他皮笑肉不笑的跟胡蔚打招呼,语气里透著讽刺。胡蔚猛然想起 似乎并没有在通讯录里窥见Earl的名字,於是他试探著来了一句:绯闻你不 是信了吧?Earl轻蔑的回: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胡蔚貌似焦急的解释, 反而换来Earl一句:眼见为实,耳听为虚。   一个并没有收到邮件的人何以眼见为实呢?   答案也就只有一个了──制造流言的人没必要给自己发送邮件,并,他的通 讯录中一定没有自己。   胡蔚回到办公室又确定了一下,果然,抄送地址里没有Earl。   当问及温屿铭是否知晓此事,温屿铭并没有什麽特别的表示,只是说这种事 很多,清者自清吧。   胡蔚当然明白清者自清的道理,只可惜,他并不相信。太多过往的经历告诉 他,软柿子不可当。   於是乎,胡蔚开了易拉罐,慢吞吞的喝著可乐,并给了温屿铭提示。   诸如:那天都有谁一起参加了那个酒会?员工中有谁没有收到邮件?为什麽 是他们没有收到邮件?又为什麽他们之中有某个特定的人能在没有看到过邮件的 情况下也成为流言的传播者?   范围是逐步缩小的,小到最後只剩下一个人。   Earl离职後,温屿铭跟胡蔚简单的谈过这个事儿。胡蔚记得温屿铭问了 自己为什麽,为什麽Earl选中的是他?   胡蔚给了回答,可温屿铭似乎对他的这个回答很不满意,但胡蔚不想去解释 什麽。谁都不是天生就无所谓,只是在经历了太多的有所谓而你却无力辩驳之後, 你也就愿意去无所谓了。这就像一种催眠,久而久之,必能成功。   胡蔚永远不会忘记自己第一次成为别人靶子时候的那种情形,他不明白为什 麽自己规规矩矩、勤勤恳恳也要被人算计。这个世界提倡逻辑学可本身并不合逻 辑,不是有因为才有所以,很多事情就是毫无道理。有才华的人容易招惹嫉妒。 胡蔚早已忘记是谁在什麽情形之下对他说过这个道理,但到此时此刻他也永难忘 记这个论调。想平凡就平凡,想安静就安静,想自我就自我,那是神不是人。你 的要求可以很简单,但,更简单的是,神他不给你实现。没人可以保护你,只有 你自己。   当当当的敲门声传来打断了胡蔚的思绪,“你是洗澡呢吗?”   胡蔚听到齐霁的声音才发现自己走神已久,只得模模糊糊的应,“啊,是。” 不是所有事情都可以跟他人分享,胡蔚不愿意去跟齐霁说这些乱七八糟的,那是 单纯的、远离人群的齐霁所不明白的另一个世界。一人都有一个梦,何苦去打破?   胡蔚偶尔在面对真诚的齐霁的时候也会反思自己的不坦诚。但,有个道理胡 蔚明白,那就是──坦诚,也不都是最佳选择。不同的人,所能接受的肯定不尽 相同。在你明知道他不会接受的前提下,坦诚就是最赤裸的伤害。隐瞒,与此同 时倒成了一种体贴。   “下雪了……你看到没?看窗外~”齐霁的声音里透著笑。   “看见了。”   “嗯嗯,你洗吧,就是看见下雪了跟你说一声~”   听见卫生间响起哗哗的水声,齐霁踱步回了卧室。窗帘大敞著,窗外随风起 舞的雪花让他的心情格外的好。   今天齐霁也是八点左右就醒了,醒了仍旧是再也睡不下,於是索性洗漱完毕 开始看书。那时候屋里并不亮,室内温暖的温度也没让他动‘是不是下雪了’这 个念头,毕竟,阴天有那麽几天了。   虽然天气近来阴沈,但在齐霁跟胡蔚间,却挂著放晴的小太阳。前些日子以 来的阴霾一扫而光,齐霁安心的不能再安心。可,唯独让他放不下的,是易可风。 那天大打出手过後,谁也没联系过谁。以齐霁的这般性格,他是挂念易可风的, 也是舍不得就这麽将友情掩埋的。只是……胡蔚的态度让齐霁摇摆不定──他不 希望他继续再跟易可风来往。   若齐霁是个没心没肺、重色轻友的那倒便捷的多,可惜,齐霁不是,他非但 不是,还是个优柔寡断、情意绵绵、体贴包容……的主儿。就算不说易可风曾是 齐霁动心的对象,光凭俩人这麽些年来的友情,齐霁他也放不下。对於闭塞、不 善於与人相处的齐霁来说,半个知己都值得珍惜,更别提是一个对自己关爱有加、 体贴入微的哥哥样人物。   齐霁这个思来想去啊,足以要他的命。他又不是个信手就能拈来谎言的主儿, 甭提游刃有余,就连自保他都危。   於是,在易可风与胡蔚之间,齐霁无从选择,恨不能把自己劈了= =   电话是几次三番的想给易可风打过去,可每每调出号码,胡蔚那张脸就浮现 出来,那句“不想你再跟他来往”就跟齐霁眼前飘啊飘。   齐霁你是个值得结交一生的朋友。   易可风这句话曾让当年的齐霁伤心欲绝,可对於现在的齐霁来说却是莫大的 温暖。试问,人的一生,有几个可以称之为‘朋友’的人?不是那种肤浅的友情, 而是深刻的、值得珍惜的。有句话如是说:人生所贵在知己,四海相逢骨肉亲。 可以称作知己的,对齐霁来说就俩人──杭航、易可风。於杭航,只要一起经历 过长大和成熟的过程,就足以使最肤浅的相识变为最亲密的知己。於易可风,知 己肝胆相照。   现在好了,别说肝胆相照了,这都大打出手了。   “想什麽呢?又抱著书发呆。”胡蔚的大手压下来,齐霁一愣。   “你这种人是不是就应该叫书虫?”在齐霁身边坐下,胡蔚笑笑的。   “呃……”   吻是从肩窝开始落下的,轻轻的、柔柔的。有胡蔚嘴唇的温度,有胡蔚呼吸 的温度。   睡衣的扣子被熟练的解开,那双唇开始了探索。   齐霁觉得手发软,手里厚重的书似乎变成了砖头,沈的他手腕端不住。   “窗……窗帘……”   齐霁躲闪著,可在胡蔚看来却更像调情的一种。   “挺好的,你正好赏雪。”   “什麽啊!”   “别动。”胡蔚说著去按齐霁。   “对面儿会看到!”   “看什麽啊?反光!”   那吻流连在胸口,丝毫没有放弃的意思。齐霁瞪眼往对面人家瞅,啥也看不 清,至於真是反光还是他眼睛度数又深了就不得而知了。   吻滑到腰侧,齐霁抑制不住的哼哼起来。胡蔚笑,不怀好意的笑。   齐霁的耳根都开始发烫,说不上是羞涩还是享受。   睡衣跟地板接吻去了,齐霁有些冷,往被子里钻。胡蔚却没让他得逞,勾著 他的腰就让他趴了下来。   齐霁的手被迫的撑著床,胡蔚的体重压了上来,那唇并没有停止问候,此刻 正顺著脊椎线一点点的亲吻他的背脊。齐霁闷哼著,那唇就快要让他招架不住, 更奈何那双温暖的手配合著、有规律的摸著他敏感的腰。   “嗯……舒服……”   “是麽?”胡蔚咬了咬齐霁细嫩的皮肤,与此同时左手探到了齐霁胸前的小 颗粒上。   “……干嘛……”嘴上虽然这麽说,可莫大的快感让齐霁很受用。   持续不断的爱抚中,齐霁的小兄弟闷在睡裤里不爽了,於是他的腰几次三番 试图塌下去,让小兄弟蹭蹭床单也好啊,可胡蔚每次都将其勾住。齐霁想让胡蔚 摸自己下面,又说不出口,憋闷的不是一星半点儿。最後绷不住了,只得吞吞吐 吐的暗示,“下……下面……”   “嗯?”   “下……面……”   “你自己弄啊。”胡蔚笑,那笑听进齐霁的耳里就是淫靡。   “不……不要……”自慰本就是私密的事,哪里能摆上台面让人看?   “不要啊?”   “……”   “不要?”   “……”   齐霁打死不吭声了,胡蔚也不想再继续追问。兔子急了也咬人。   探出身子,伸手拉开床头柜的抽屉,够著润滑剂,胡蔚的右手也没闲著,很 配合的帮齐霁拽下了睡裤。可他那说辞足以气死齐霁──这麽说来你很想体会一 下从後面高潮?   “你!”   齐霁刚要抗议,就感觉到了凉凉的液体沾染在了股缝间。继而,温热的手指 挤压了过来。   “它跟你一样害羞。”   “……”   “小嘴闭的紧紧的。”   “……”   “别这麽矜持嘛。”   污言秽语一一刺激著齐霁的神经末梢,本来下面就憋屈,这会儿孤零零没人 问候不说,还净有那煽风点火的。可真正让齐霁把手伸下去的,是那只手指,它 滑进去,指肚有意的挤压内壁。   自己哪里懂得控制?摸到那硬挺的小棒子,齐霁就抑制不住的开始套弄。胡 蔚那修长的手指恶意的挤压、轻刮,这还不算,它动动就退出来,然後再插进去。 随著润滑剂被不断的推进去,手指的数量也在增加。它们有技巧的动著,点著齐 霁的火儿。   小兄弟愈发的兴奋,前端溢出来的爱液湿润了齐霁的掌心。一只手臂已经很 难撑住自己的身体和胡蔚部分的体重了,背脊被舔的发酥,齐霁的肩膀挨著了床 单。   胡蔚的手指退了出来,拽下自己的睡裤,那兴奋的小毛象就跳了出来,顶上 了齐霁的後门。他一点点的往进顶,换来齐霁断断续续的呻吟。   整根还算顺利的滑进了那湿润的通道,内壁饥渴的压迫了过来,齐霁不成人 形的被压著,就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被贯穿了。   後面不怎麽疼,疼的是左肩和膝盖,他想调整姿势,可怎麽都不得劲儿。   “换……换个姿势,你快压垮我了……”齐霁调整著呼吸,断断续续的说。   “哦?这样不舒服?”   “嗯……”   “可是我很舒服。”胡蔚说著,故意又往里顶了顶。   “不行,我撑不住你……”   “那这样吧,”胡蔚压低了腰,紧密的贴著齐霁的背,“你骑上来。”   “哈?”齐霁一激灵,後头也跟著收缩。   胡蔚想退出来,却被那张嘴咬住了。   “喂你这样咋换姿势?”   “……”   啃咬著齐霁的脖颈,胡蔚的手勾住了齐霁的腰,等他放松下来,他退了出来, 躺下,把齐霁拉到了自己身上。   齐霁脸红的比成熟的樱桃差不了多少──红得发紫。   “试试看嘛,会很舒服。”   “我……”   “嗯,你。”   “……”   胡蔚扶住自己的小兄弟,另一手分开了齐霁的臀瓣。   齐霁扭捏著,头压得低低的,几乎要埋进被单。   感觉到那凶器一点点的没入,羞涩渐渐的被情欲所取代。   齐霁不动,胡蔚就顶他,他仍旧不动,小毛象蹭著胡蔚的肚皮。   矜持了好一会儿,性欲才主宰了齐霁的大脑,他渐渐直起腰,遵循快感而去。   後面被填充的异常的满,满的齐霁简直无法承受,可一下下的入侵惹得他浑 身战栗,小兄弟也热情高涨的不一般。   手自然的滑过去套弄,节奏都由他来控制,舒服的不得了。   想要释放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临近射精,胡蔚却抓住齐霁的腰以不分离的方 式将他压在了身下。   齐霁看到天花板的同时,猛烈的冲撞让他射了出来。粘稠的精液喷溅在小腹 上,胡蔚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一下比一下更猛烈的撞击著。   他的长发扫过他的肩,让他觉得很性感。   待到胡蔚抽出鼓胀的小兄弟射在他身上,齐霁已经感觉精疲力竭。   两个人摞在一起都粗重的喘息,被子以蹩脚的姿态压在齐霁的腰下,可他却 连抽出被子的力气都没了。   齐霁病态的一下下咬著胡蔚的肩膀,最後吻上了那双饱满的唇。他不知道自 己是什麽时候睡过去的,只知道醒过来时窗外的雪还在下。   揉著眼睛张望,屋里很安静,被子裹得严严实实,两腿间也没有不舒服的感 觉。掀开被子看看,内裤套的整整齐齐。一定,又是他帮他收拾过了。   “胡蔚。”齐霁试探著喊了一声,没人应。倒是猛男啪嗒啪嗒的肉垫声由远 及近。   拿过床头的闹锺看看,三点过一刻。   闹锺拿过来,压在下面的便签落了下去,齐霁弯腰去捡。   “去下公司,晚上我做饭。”   唉,怎麽就这麽忙?   齐霁郁闷。   但,更郁闷的不是这个,而是几分锺後响起来的手机。   来电显示:易可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