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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妈妈的主人41-50

fu44.pw2014-12-17 11:12:09绝品邪少

正文                四十一回  「果然是这样……姑姑你实在是太让我失望了……」挥手让女仆退下,从她的手上接过了一个特别的戒指戴在了手上。  回头看着二楼的房门,我的眼神越发的坚定起来:「既然你想玩游戏,那我就好好地陪你玩一次!」毫不留恋的走到地下室里面,我当然看到了妈妈和王铃儿一脸怒容的等在那里。  刺眼的仇恨从两个女人的眼中直视着我,我却嘲讽的轻笑起来:「怎么,你们对我就只有这一点恨意吗?昨天你们一个人差点死在我的手上,一个差点杀死我就只有这么点感想吗?」  瞬间,压抑着的仇恨就因为我的话像烟火一样盛开在我的面前:「恶魔!昨天我没有能够杀死你,但是我发誓总有一天你一定会死在我的手上!」性急的王铃儿终于忍受不住我的挑逗,大声的叫嚷起来。  「拜托你换句话行不行!每次见我都说要杀了我,但是我现在还不是好好地坐在这里。」不去理会这个小女孩的叽喳,我大刺刺的走到妈妈的身边坐下。  一把将妈妈动人的肉体抱在了怀里,我强行的吻上了妈妈鲜艳的红唇。「没想到姑姑这么快就能够说动妈妈将恨意压抑下来,这样也好,正好给了我一个缓冲的机会。」我丝毫没有在这个吻中投入任何的情绪,只是借着这个动作观察妈妈的反应。  静静的感受着妈妈颤抖的身体,我终于等到了那一声少女的惊呼。  「不要……」我读懂了妈妈这个看向远处的眼神,背后的声音也因为这个眼神立刻消失了。我当然知道这是因为什么,心中也立刻准备好了对策。  怪笑着放过了妈妈的双唇,我的一双色手很自然的放到了妈妈酥胸上面揉捏了起来:「那么……你是不是也想杀了我!」我突然逼问道。  没有想到刚刚还一脸死相的我问出这种问题,妈妈很自然的就顺着我的问题答道:「是……啊!不是!不是!原谅我!原谅我主人!」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妈妈马上一脸畏惧的跪倒在地乞求我的原谅。  我的脸上立刻就冷了下去,用脚尖挑起了妈妈低垂的头淡淡的问道:「这才是你真正的想法吧?恨不得立刻就杀了我……」  「不是的主人!不是的主人!」确凿的证据已经被我抓到,妈妈不敢做出任何的解释只是跪在那里苦苦的哀求着。  「不是……」看着妈妈满脸都是惊恐的泪痕,我玩弄着手上的戒指,眯着眼睛一股杀意立刻眼缝中间射了出来:「你再说一个不字,信不信我立刻就让你死在这里……」  听到我的话妈妈立刻拼命地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可是眼中的恐惧却越发的深刻起来。狠狠地蹬了妈妈一眼,我猛地的走到王铃儿的面前,死死地捏着她的下巴逼着她看着我眼睛:「你不是也想杀死我吗?那么为了保住我的性命现在就杀了你们如何!」  用力的拍着王铃儿的脸颊,我的身上发散着逼人的邪气,王铃儿第一次将眼神躲了过去:「你……你……昨天不是说要和我玩游戏,不会轻易地伤害我的性命吗?」王铃儿侧过头去小声的说道。  「哦,是吗……我说过这样的话吗?」轻轻的用手指划出了王铃儿的唇线,我玩味的轻笑着。  「你……」王铃儿的脾气瞬间就涌了上来,但是还没有开口就被我一巴掌扇了下去。王铃儿的脸上立刻就被我的戒指弄出了一道血痕:「现在这里只有我可以说话,要是不想死在这里的话就给我安静下来,知道了吗?」  突然吻上了她的唇瓣,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结束了这个轻吻。「我就要离开这里了……」我突然变得沉默了下去,默默的走到烛光照耀不到的地方倚靠着墙壁站在了那里。  搞不清楚我在想做些什么,妈妈和妹妹都诧异的看着我但又不敢问些什么,只有我一个人安静地站在黑暗里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许久之后,我走到妈妈面前平静的说道:「和我做一个交易如何?」  抬头看着我认真的眼睛,妈妈却咬着嘴唇害怕的看着我,仍然保持着跪倒的姿势跪在那里不敢起来。  我苦笑着妈妈从地上扶了起来,一脸疲惫的自嘲道:「我想要温柔一下,也能让人怎么的害怕?算了,后天开始我离开一段日子,可能要连月儿一起带走。你和王铃儿就留在这里做一些你们想做的事情吧。」  一听到我要将月儿带走妈妈脸色瞬间就变化了表情,拼命地想要说些但是却又只能强忍着心中的焦急不安看着我。  「放心吧,这天和你们在一起的日子同样也让我很受伤,本来是想将你们当做玩味开心用的,但是现在反而因为你们让我很不开心。算你们好运,有人对我说了让我好好地对待你们……」说到这里我的眼神亮了一下,但是很快的就又隐藏了下去。  「当然,最后下决定的还是我,只要你愿意从现在开始绝对的服从我,我可以保证你两个女儿的安全,并且赐予她们一些少许的自由的,如何?要是答应了你就点点头!」  将地下室的暗门重新关上,我轻轻的来到了王月儿的房间坐了下来。「后天你就能够见到那个小姐姐了,高兴吗?」抚摸着月儿天使一般的睡颜,我的思绪却飘到了很远的地方。  回想起刚才妈妈一脸放松的神情,我的心也在这段日子里面第一次放松了下来。在同意了为她们母女每个人都准备好一间单独的房间,并且让王铃儿和月儿都可以回到原来的学校继续学业以后,妈妈很快的就答应了我的要求。我也终于可以将全部的精神都放在和胧的会面上面,不用去担心在我离开以后家里面会发生某些我不想见到的事情。  和妈妈的尖锐关系有了一定程度上面的缓和,当然这其中也离不开姑姑好心的帮忙,从女仆的那里听到了刚才妈妈和姑姑之间的对话,我至少从侧面了解到了一些姑姑心中的秘密。  「姐姐,你就忍耐一下,就算是不为了自己你也要为了月儿和铃儿保住自己的性命。我已经通过一些人从侧面帮你们说些好话,好好地抓住这个机会。」这就是姑姑平淡无奇的原话,但是最让我感兴趣的却是妈妈做出的回答。  「妹妹,真的谢谢你了,我知道应该怎么做了,你放心我一定为了月儿铃儿好好的活着,为了保住哥哥最后的血脉好好地活着!」  能够被妈妈称为哥哥的男人绝对只可能是父亲,难道在王铃儿和月儿中间有一个人是父亲的孩子吗?我十分怀疑妈妈的话中的真伪,但还是将手上的戒指打开,将隐藏在其中的那一滴王铃儿鲜血取了出来。  按照年龄的推算,唯一有可能就只有王铃儿,但是为了保险起见我还是同样从月儿的身上取了一滴鲜血保存了起来。「睡吧,当你醒来的时候就到日本了。晚安,我的小天使……」温柔的为月儿整了整被子,我为她关掉了床前的台灯。  回到自己的卧室之中,我刚刚掀开了被子想要睡下,姑姑就醒了过来:「你怎么现在才回来,我都几乎要睡醒了。」睁开迷蒙的睡眼,姑姑张开双手就要我抱抱。  「睡吧,睡吧……有什么事情我们明天再说。」轻轻的搂住姑姑的纤腰,我看着姑姑依然睡眼朦胧的双眼,拉过被子一起躺了下来。  「不要……你告诉干什么去了我要睡!」姑姑使劲的揉了揉眼睛,强打起精神大声的问道。  我却知道现在的姑姑虽然可能有些睡意,绝对没有她表现出来的这么困,因为一个刚刚睡醒的人不是可能有这么大的力量拉住我的双手的。  将眼底的冷光压了下去,我换上了一副宠溺的目光无奈的说道:「好了,我说,我说还不行吗,刚才……我到妈妈那里谈判去了。」  「真的吗?你真的去找姐姐了吗?你说你说你找姐姐说了些什么?」姑姑的眼神立刻就亮了起来,拉着我的手拼命地摇着。  「我和妈妈暂时和解了,我答应妈妈给予两个妹妹一些自由并且为她们一人准备一个单独的房间,作为交换妈妈从此以后再也不会做出任何任我生气的事情了。」                四十二回  看着窗外的蓝天白云,我被刺眼的阳光弄得几乎睁不开眼来。  终于坐上了前往日本的皇家专用航班,我对着前来进特殊服务的空姐们摇了摇手,示意她们退下。  好奇的盯着在我怀中熟睡的月儿,美艳的空姐好像明白了什么,马上就微笑的离开了、我知道她的脑子里面在想些什么,反正这架航班上面的乘客也只有我们秘密警察的成员,就任由他们闹去吧。  远远地看着一旁装饰的更为奢华的金色航班在云中穿行,我任由那金色的眼光照射在我的脸上。可是一旁的某些声音却好像故意要和我唱反调,我只好一脸厌恶的将怀中的月儿放到一旁的靠椅上面,起身将机舱的房门。  「这次估计直到飞机降落以前都不会有人顾得上我了,小子们这次算你们走运,这种机会可不是天天有的……」想到外面机舱中间的男男女女,我就露出了一幅只要是男人都能明白的笑容。  我这里立刻就安静了下来,不想破坏这份难得的宁静,我轻轻的将公事包中间的一份体检文件取了出来,就是害怕发生什么声音将月儿吵醒。  传说皇家航班上面空姐的素质是公民阶级里面最优秀的,果然是名不虚传。一想起了刚才那个乘务长的动人媚态,我的下面不由得也产生了某种生理反应。平常只服侍帝国贵族等级的高级官妓被我全部推到了另一间机舱里面,要不是手下们因为因为这次的任务才有资格坐上这架航班,就靠着他们的身份是绝对不可能有机会和这些尤物春宵一度的。  虽然被人误以为是一位萝莉控,但是这同时也成为了一个我独处的理由。盯着体检报告上面的胃镜一栏,我抚摸着自己的胸口轻笑了起来:「就靠着这种小东西就想控制我的行踪,未免太小瞧我了。」将每月一次的体检报告随意的丢在了地上,我从上衣口袋里面取出了一个透明胶囊放在了手心里面。  「真是很神奇的东西呢,不但是一颗任何仪器都检查不出来的生物毒药,还是一个特殊讯号装置,什么时候帝国科学院的技术水平达到了这个层次了……」仔细的看着胶囊里面不停蠕动的白色肉芽,我小心的将它放到了玻璃杯里面。  从背包里面取出一片月儿用过的那种人造皮肤,我将它也一起丢在到了玻璃杯里面。「毒药?在肚子里面才称的上是毒药吧?」嘲讽的看着胶囊中间活动的肉芽,我看着手表上面显示的时间将月儿叫了起来。  揉了揉眼睛,月儿一清醒过来就对着我露出了一个大大笑脸:「哥抱抱!」月儿张开了双手就扑到了我的身上。  望着月儿黯然无光的双眼,我的心情怎么也好不起来:「月儿时间到了,现在为了见到日本的小姐姐诶暂时委屈你一下,知道了吗?」我温柔的抚摸着月儿的头发一脸抱歉的看着她。  用力的摇了摇头,月儿像是小猫一样在我的怀中摩挲了很久:「月儿不怕,只要能够帮助哥哥和妈妈和好,月儿什么都愿意做。」用手抚摸着我的脸颊,对着我的额头就轻轻的吻了上去。  看到月儿这么乖巧的样子,我的心情也变的好了起来:「还是月儿最乖了,箱子里面可能有些难受,忍耐一下。」  「恩!」听话的从自己的座位上面爬下来,月儿听话的钻进了一个银色的行李箱里面。  急忙将箱子放回到原位,我马上就将杯子中间的人造皮肤和胶囊取出一起贴在了腰上。「真希望月儿马上就能和那个小女孩见面把眼睛治好。」每一次看见月儿的眼睛我的心中都很不好受,现在我已经这份愧疚尽量的去对妈妈妹妹好一些,虽然这其中也包含着一些算计的成分。  「好在这一切马上就要结束了……所以,胧,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抚摸着腰部这片略显光滑的皮肤,我一脸心事的度过了这最后一段平静的时光。  「飞机马上就要到达目的地日本机场,还请您将安全带绑上。」刚才离去的空姐一脸春色的将舱门打开,衣衫凌乱的来到了我的面前蹲下。看来那些色狼们真的是将她弄的很惨,甚至于她的长发上现在还有一些尚未干枯的白色液体。  我好笑的看着她的样子,故意用手捂住了鼻子。想必是她也因为我的动作察觉到了什么,慌乱的理了理耳边的散乱的发丝,俯身帮我将安全带整理好了就急忙离开了。  对着她的背影我无奈的摇了摇头,心中却已经为她判处了死刑。「这可能就是她在世界上最后的样子了,要是她知道自己即将死去,想必一定会仔细整理一番吧……我这到底是怎么,今天这么的多愁善感,一定也不像平常的自己。」将这些多余的伤感从心里除去,我默默地感觉着气压的变化,心情也开始逐渐紧张起来。  「到了……」听着从飞机外面巨大的欢呼声,我望着窗外那黑压压的欢迎人群就知道日本到了。  「你们现在这是什么样子?难道就像以这个样子除去吗!」狠狠地命令手下们将衣服全部整理好,我才容许他们从飞机上面走了下来。  「部长,谢谢你了……」一个二十岁左右的青年在经过我身旁的时候十分不好意思小声感谢着我。  「蠢货!这有什么可感谢的,要是你们能够将任务完成,我保证你还能因为这种事情感谢我好几次!」我又好气又好笑的骂道:「真没见过女人是不是,要不要我将你留在这里啊!」  「不要不要!」青年红着脸躲到了众人身后,惹得所有人和我一起高声的笑了起来。看到剩下的人也盯着这些美艳的空姐一副恋恋不舍的样子,我真的是为有这些手下感到有些丢脸。  一脚将其中一个离得最近的从空姐的身边踹开,我板着脸对着每个人的屁股上面都是一脚:「要是谁再给我胡闹,我一定将他从这里丢下去!好了,玩笑开完了,我们该说些正事……」  凝重的看着面前站着的十名手下,我一脸认真的说道:「你们都是怀着必死的心和我一起来到这里,这次为了部门的安全,只选择了最优秀的你们十个人和我一起执行这个危险地任务,废话我就不多说了,尽可能的活下来知道了吗!」  十个男人全部低下了头无声对着我深深地鞠了一躬:「为了帝国的尊严!」共同许下了男人的承诺,将头再次抬起来的时候他们全部都换上了坚毅的神情,眼中再也没有了任何的犹豫。  「再见了,一路顺风……」远远地看着他们一个个走下楼梯我在心中为他们默默地祝福着,一想到他们明知道危险还愿意和我一起来到这里,我就觉得不远的未来这些人得到的功劳还是有些少了。  看着我却提着手中的银色箱子站在了楼梯口那里一动不动,一位空姐只好小心的问道:「您还有什么事情吗?」  「和我一起来的女孩还在厕所里面,我要等她一会儿。」我冷淡的给了这些人一个回答,就盯着手表上面的指针再也没有理她。  「那我可以帮您将她带过来吗?」虽然知道我的身份,但是看着一旁的航班上面的皇帝已经出现在机舱外面,空姐也只好硬着头皮继续说道。  要是因为我一个人而将整个访问团队拖延在这里,我靠着贵族的身份我可能什么事也没有,可她们整个团队却一定会死的很难看。我知道这一点,但是为了某个约定好的时间,我也只能等耗在这里。  「十……九……八……七……」我在心中默默地倒数着最后的几秒时间平静的说道:「那好吧,你就将她带过来吧。」  终于等到了我的回答,所有的空姐们都露出了轻松地表情,可是她们却不知道我在心中已经将她们全部都宣判了死刑……  「零!」望着远处的人群,我在用一时间发现了一个身影突然从人群中间冲了出来!这个人立刻就冲破了好几道防线来到了两架航班的下面,可是让人感到奇怪的是,任何将枪口对着他的护卫都发射不出一发子弹!  死神来了……  只有死神这个称号才能配的起这个人的杀戮速度。大量无辜的日本民众和外围的护卫飞快的变成了一块块碎肉四散在停机坪上面,我眼看着手下们和皇帝身边的护卫团一起冲了上去,最后却都躺在了地上一动不动。  「保护皇帝!」皇室带刀护卫们大喊着围在了一起,将皇帝的身影死死地藏在他们的背后,谁也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日本自治区竟敢在皇帝到达的时候准备了这么一份大礼!更人让人害怕的是,这个人竟然有隐隐突破这最后防线的趋势!  可是到了这里,他的神奇表演终于停了下来,就是这最后的几步他却寸步难行,一时间僵持在了那里。「表演就要结束了吗……」握紧了手中的手提箱,我耐心的等待着这男人结束这场疯狂的表演。  「对不起先生,厕所里面没有一位小女孩!」空姐的声音远远地从机舱另外一头传了过来。  「是吗?对不起,为了保住一些秘密你们必须要死在这里了?」看到死神从怀中掏出了一个按钮,我马上就用手护住腰间的人造皮肤,拿着手提箱就向着机舱尾部的跑了过去。  「您在说些什么?」空姐们吃惊的看着我的动作并不明白我话中的意思,一时间全部愣在了那里。  「轰!」我还没有能够跑上几步,一阵耀眼的白光就伴随着滚滚热浪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四十三回  「特别报道!特别报道!昨日上午xx时xx分伟大的中华帝国皇帝陛下在对日本的国事访问途中中遭到了恐怖袭击,造成了多名随行人员伤亡。日本地下的反抗组织已经发表了声明,宣称对于此次恐怖行动负责,并且宣称如果二十四小时之内皇帝陛下要是不离开日本,他们还将随时发动新一轮的恐怖袭击袭击。这就是现场的影像……」  看到电视上出现的飞机残骸,我冷笑的等待着官方的给出的解释。  「两架皇室航班被恐怖份子安装的热能炸弹全部焚毁,当时在飞机上面的机组人员和一名帝国秘密警察部门高级长官全部身亡,同时还有一百五十多名无辜民众在此次恐怖袭击事件中死亡。针对于此次事件,帝国皇帝陛下在第一时间发表了强硬声明,宣布……」  厌烦的看着皇帝在电视里面滔滔不绝的说着一些场面话,我抬手就关掉了电视。  「怎么了,对于这么多的人命感到不安吗?」一位穿着中国古代唐装的年轻人玩味的看着我。  「赵雷!不要以为我决定合作就是怕了你们,我记得在你手上也有好几条秘密警察的人命吧?」我冷冷的反击了过去。  「哦,是吗?那你这个帝国警察部门的部长想怎么对付我呢?」这个被我叫做赵雷也不是一个善茬,听我的言语中的杀意不但没有害怕反而和我靠的更近,一脸怪笑的问着我。  「你说呢?」一言不合,我拿起手边的水果刀就向着他的心脏刺了过去,但是赵雷身上的古武实力还是略胜一筹,手一翻就将我手中的利器击飞到了地上。  「军体格斗术对付一般人还可以,但是和中华武术正宗还是差的太远了。」用手指勾了勾我,赵雷一脸嘲讽站在原地等着我发动下一轮的攻击。  「是吗?可能在大多数的情况之下你是正确的,但是很可惜你遇到了我。」我的话音未落,就从怀中掏出我的配枪连同拾起的水果刀一起冲到了他的面前。  用子弹牵扯住赵雷的躲避范围,我成功的在他的脸上划出了一道血痕。「有意思,这就是秘传的枪斗术吗?」感受着脸上的凉意赵雷的神色正经了起来。  「你说呢?这次给你开了一道口子,下次就是拉开你的喉咙……」重新摆好了前冲的姿势,我很乐意在这里杀了这个碍眼的对手。  「我们不是合作伙伴吗,怎么你现在还是对我用这么浓重的杀意?」丝毫没有将性命放在心头,赵雷安静的看着我退后了一步。  「我只是答应了和胧合作,并不想和你们这个反抗组织有任何的牵连。好久都没有亲自动手了,在部门里面一直都要压抑着自己,现在正好那你这个二号人物试试我手中的刀是不是生锈了。」我弄着手中的尖刀,我让它像蝴蝶一样在我的五指间不停飞舞。  「哦,原来是这样吗?怪不得你专门交代保住那几名手下的性命。那既然这样,看了我只能好好领教一下你的高招好了。」到了这个时候,赵雷也不在客气什么,举拳就先向我的胸口捶了过来。  「八极炮锤?」冷笑的逼过了这记杀招,我想幽灵一样的飘忽到了赵雷的背后,举枪就将他的后招逼了回去。  轻松地避过了子弹的袭击,赵雷却发现自己失去了我的踪影,自能无奈的快速后退,戒备的留意着四周等着我发动一下次的袭击。  「在这里!」感到一股杀意一闪而过,虽然眼前空无一物,但是他绝对相信自己的直觉,对着空气就攻了过去。  白光闪现,我被他从虚空中逼出挥刀就向着他的咽喉刺了过去。这一击实在是太过突然,赵雷只能偏过头去任由我在他的右肩开了一个血洞。  「这是异能吗?」捂着伤口赵雷戒备的问道。  「这是科技的力量。虽然古武力量很强,但是现在已经是科技的时代了!」我将枪对准了他的额头冷冷的说道:「乞求奇迹的出现吧,下一击我就会收割掉你的性命……」  「是吗?都说这一任的秘密警察部长是历史上最无能的,看了你平常真的藏得很深啊……哈哈哈……也只有你这等心计的人才能完成哪项任务吧……」看着我再次消失在自己的眼前,赵雷却反而高声的大笑起来。  不知道他是真的不怕死还是故意想要用奇怪的话引我出来,我都只是静静的握紧住手中的在暗中等待着时机的到来。我承认自己在正面的对抗里面不是他的对手,就算是我用上枪斗术也撑不过五十招,但是作为一个有耐心的刺客我却很有把握将他杀死在这里。  再有一寸,再将手腕向上移动一寸我就可以收割掉这个男人的性命,但是这个时候却出现了一名同样身着唐装的老人,制止了我的杀招。  「你们都给我住手!」先是望了望我藏身的位置,然后就一脸无奈的来到赵雷身边将他从地上扶了起来。  「出来吧林家的小子!看起来我真的必须和你好好地谈一谈。」我手中的枪诡异的飞到了老人的手中自行扭曲成了一团废铁,失去了杀人的武器我也只能解除了隐身出现在他的面前。  「科技的时代吗?那么异能又是什么……」点了赵雷身上的几个穴道为他止住了血,老人威严的看着我说道:「小伙子,过度的依靠某样东西,最后只能让你因为这些依靠失去一切。」  「您说的对我知道错了。」对于这位老人我可不敢有任何的不敬立刻就承认了自己的错误。作为一个可以只身杀到皇帝面前的王级异能者,我实在是提不起任何勇气和敢他发生冲突。  「知道就好。赵雷你先退下,我有事情要和这个林家的小子商谈一会儿。」命令赵雷离开了这间屋子,老人单独和我留在了这里:「按照明子的预言我们还有三十分钟左右的时间,这时间足够我们破解出那个肉芽的秘密了。说吧,只要是我知道的,在这三十分钟里面多会如实的告诉你。」  「您到底是谁?」我思考了很久,还是决定先问这个问题。  「我吗?胧——一个也是龙的传人但是却不能在白天出现可怜人。」老人淡淡的回答道脸上也有了一丝悲哀。  「月下之龙?果然如此,难道您是中国人吗?那为什么要在日本组织力量对抗帝国!」我的脸色瞬间就冷了下去,一直以来我最不能容忍的就是汉奸!虽然我不是他的对手,但是如果他认了这一条我拼死也会杀了他!  「是的,我是一名中国人。」老人直视着我的杀意微笑的看着我:「怎么,你要杀了我这个卖国贼吗?」  「是又如何!」在这种原则问题上面我没有丝毫的退缩,手中举起的尖刀就是我的回答。  「好!好!帝国现在缺少的就是你这种真正有血性的中国人!孩子,听我把话说完你在决定要不要杀我,如果到那个时候你还是认定我是一个卖国贼的话,我任凭你的处置。如何?」老人诚恳的看着我的,让我的心中不由得也泛起了一丝犹豫。  看到事情有了一些缓和的余地,老人望着我的眼光越发的慈祥:「孩子,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四大家族和五大王级异能呢?」  「四大家族就是我们林家,王家,金家和李家,至于五大王级异则是五行异能的王者才能得到的称号,分别对应着金,木,水,火,土五行。」作为秘密警察的部长我还是很清楚这些秘密的。  「我们作为老对手,那你一定很清楚我什么人?」老人因为我肯定的回答轻笑了起来。  「金系异能之王——胧!我有哪一点说错了吗?」听到他怀疑的语气我的脾气也起来了:「不要在这里故弄玄虚,要想杀我就放马过来!」越是和他呆在一起,我身上的冷汗就冒得越多,死亡的威胁无时无刻的侵略着我,让我整个人都喘不过气来。  「年轻人不要这么着急,我想杀你话需要这么大费周章吗,还将我最重要的底牌透漏给你。难道我就不担心你撕毁协议将这些全部报告给上面的人吗。」老人走到我的面前拍了拍我的肩膀让我坐了下来:「你有没有想过,火焰弹几千度的高温你是怎么承受过去的?」老人帮我回答了这个我苦思不解的问题:「那就是你们林家自古以来就是火系异能之王的传承家族!」                四十四回  「什么?」我手一软,顿时就把水果刀掉在了地上。  「这就是答案……」看到我吃惊的样子,老人让地上的尖刀稳稳地漂浮了起来。「金系异能包括控制金属,改变金属,使用金属三个部分。你现在看到的就是控制金属的能力,而这就是改变金属的能力……」手腕一翻,尖刀就神奇的变成了一颗钢珠出现在了他的手里。  「你们火系异能也是如此,包括控制,改变,使用三个部分。虽然你的异能已经被封印了起来,但是基础的控制能力还是可以测试出来的。比如……」  在钢珠上面倒了一点汽油,老人控制着它飘到了我的眼前。「现在你闭上眼睛,试着将火焰想成是空气,对你任何没有危险。同时尽量将身体放松下来,放松,再放松,将它当成朋友,你就能感觉到火焰的呼吸。阿莫各的……」  老人念起了一段隐晦的咒文,顺利的将我身体里面的某种东西召唤了出来:「咳!咳……可以睁开眼睛了。」  呆呆的看着火焰已经在自己的手臂上面不停燃烧,我一时间傻在了那里。  老人的脸色越发开始显得疲惫不堪,吃力的问道:「怎么样,第一次使用异能的感觉怎么样?」  「这真是太神奇了……」感觉不到一点火焰的温度,这样好奇的看着它,一点点的烧光了我的上衣,「请您告诉我更多的答案!」事实摆在眼前,我不得不开始试着去相信老人的回答。  「在那场戏中间我选择用燃烧弹帮你脱身,就是想靠着火焰最后测试一下你的身份,当然了,你没有让我们彼此失望。」老人和善的对我笑着。  「那么为什么以前我没有能够发现这一点呢?」将身上的火焰熄灭,我问出了此刻心中最大的疑问。「关于这个问题,最主要的原因就是我用特殊的咒文,暂时性的将你身上的潜能释放了出来,你身上的烧伤才会痊愈的这么快。刚才你能暂时驱使那些火焰,也是相同的道理。」老人慢慢的坐了下来,他显得苍老的很多,脸上再也没有了刚才那种精神奕奕的表情。  「现在我可是因为使用咒文一点异能也没有了,人老了就是这样不中用了,稍微活动一下身子就不行了。」老人很随意的就说出了这种话,虽不知道真假,但是我也选择性的接受了他的好意。  放下了一些戒备,看来姑姑以前给我的消息中间,虚假的部分实在太多了。以前我总以为家族的愈合能力是靠着内功的作用,但是现在看起来,这些我修炼的东西一定不简单。  「你知道异能界消亡的历史吗?知道帝级异能的存在吗?」老人看着我沉思的表情开口问道。  快速将我知道的一切都如实的告诉了老人,老人却因为我沉默了起来。「帝国关于我们五大家族的历史就是这样记载的吗?难怪当年我们两家,会暗中定下如此的协议了……」老人身上随着他的话语发出了逼人的威压:「听好了,下面的话我只说一遍,你在听过以后,终生将这些秘密烂在肚子里面!知道了吗!」  「是!」郑重的在老人面前发下了血誓,他这才将那些过去的历史,面带沉重的说了出来:「帝国的现在的四大家族加上我们赵家,正是从历史上消失的异能界五大家族。可是现在却只有我们赵家还记得这个名号,你们四家都想必都已经将这些光辉的历史,全部忘记了吧……」老人感慨的说道。  「那您是说王家,金家,李家和我们一样,身上都流着异能界的血脉!」我吃惊地问道,一个又一个的答案,已经搅我的脑子开始有些转不过来了。  「是的!王家继承的是木系,金家继承的水系,李家继承的是土系。这也就是你们四家为什么能够被封为四大家族的原因。你好好想想,历史上你们四家之间的交锋,最后可有任何的一家被对手灭族。」  「我们林家不是吗!」一想起幼年时的经历,我的心情就冷了下来。  「年轻人,你难道不是林家的人吗?」老人好笑的看着我。  「那么您是说……」听到这种不能反驳的答案,我的脑子一瞬间就明白了些什么。  「不错!你的性命是有人故意漏过去的,而且不止你一个,我可以告诉你,你的爷爷也还活着!」老人很确定回答道。  「什么!我的爷爷还活着!他在那里!他在那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吃惊的叫喊了起来:「告诉我,求求你告诉我爷爷他在那里!」  「安静一下,我只是说知道你爷爷还活着,但我却没有说我知道他在那里,对不起。」老人看着我激动地样子,略显抱歉的回答道。  「您在骗我吗?」这种语言上面的游戏我怎么也接受不了,「要是您不能给我一个满意的回答,恐怕我们以后的合作我也不会让您满意……」  「那你是在威胁我吗?」老人玩味的看着我,「年轻人,你有实力吗?」  「有没有是一回事,做不做又是一回事……」感受到胧身上开始散发出来的杀意,我的态度却反而开始强硬了起来。  「哦,刚才我好好地对你,你却是一副害怕的样子。怎么现在我想杀了你,你却强硬了起来,回答我,你靠的是什么?」继续对我着施加压力,胧很有兴趣的等着我的回答。  「不为什么,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我平常可以为了很多事情感到害怕,但是也可以为了某些事情强硬起来。」对于胧的问题我没有退让,很快的就给出了答案。  「好!好!心中画有底线的才是一个人,要是谁为了前途等东西放弃一切,则和畜生无异。好了,你也不用如此生气,因为你的勇气,我为我的失言对你道歉。」老人诚恳的对我鞠了一躬,清楚的说道:「对不起!」  这种情况完全将我吓住了,急忙不安的给老人回礼:「是我先对您不敬的,您不用这样,这个道歉会让我感到羞愧。」  「犯了过错就应该道歉,这没有什么不对的。刚才你爷爷的事情我让你产生了误会,你接受道歉是应当的。」  「不是,是我自己会错了意思,冒犯了。」老人认真的语气越发的让我自责了起来。  「年轻人,记住现在发生的事情,有勇气是很好的,但是头脑要放在勇气前面。你知道另外的两个王级异能吗?知道帝级异能的存在吗?还有,见过这份文件吗?」老人善意的提醒了我一下,然后就满含深意的问了我这三个问题。  「文件我当然看过,要不然我也不会站在这里。至于另外两个异能,一个是可以看到未来的愚者之眼,一个审视过去的真实之眼。至于帝级异能我刚才就告诉了您,我不知道。」  「很对,愚者之眼和真实之眼你都已经见识过了,也明白了它们的威力。关于你爷爷的一切我也是靠着我的孙女,就是你见过的那位可爱的小女孩知道的。所以刚才的事情我没有故意在欺骗你,愚者之眼的力量就是如此,可以看到某些未来的片段,但是毕竟那不代表着所有的未来……」老人说道这里声音变得悲伤了下来,像是想起了一些什么不好的回忆。  「要是真的可以掌握未来,当年明子的父母就不会死了,只留下我孤单的一个人将明子养大……好了不说这些沉重的话了,你现在可以来到这里,靠的也是明子让你看见了未来的某些片段。说一说,你都看见了什么?」  「我先是看见了我对着妹妹了一段咒语,然后就是您交给了我一份密码组合方式,之后就看见了我的妹妹和您孙女见面的片段,再之后全部就都是一些私人的事情了……」想起自己早就知道姑姑会在那个清晨给我喂下毒药,还要坐等着事情的发生,我就开始痛恨命运这个字眼,「不过将供词当做邀请函使用,我也被您的大胆吓了一跳呢!」  「你敢冒着生命地危险和我演出一场戏,不同样也很大胆吗?」将手中的文件递给了我,我们两人默契的将它烧成了灰烬。                四十五回  看着那份文件全部都烧成了灰烬,四散在地上。老人这才放松了下来,继续说道:「在帝国的记载里面,异能界的消亡是因为五大家族的内斗,可是真正的原因却是因为一位伟大的女性。」  说到这里他停了一下,微笑的盯着我脸庞,感叹道:「也正是这位女性,预言了你的出现。」  「那位女性也是拥有愚者之眼的人吗?」本来我十分肯定我的推论,但是话刚脱口,就被老人看的心中怪怪的。  「难道不是这样吗?难道不光是愚者之眼,能够看见未来吗?」我的话开始变得犹豫了起来。  「确实,愚者之眼可以看见未来,但是这位伟大的女性,掌握的却是更高层次的力量。正因为她的这种力量,即使历史怎么被执政者篡改,她的存在也被保留了下来。」  「您是说她也被记载在帝国的文献当中了吗?但是我却想不起来,有哪一个女性能够称的上伟大一词。」我完全被老人弄糊涂了,一个又一个的答案,虽然帮我解决了很多心中的疑问,但是同时也让我不断地陷入到新的谜团里面。  「一份被人篡改过的历史,何来真实二字。这位女性就是那位背叛林家,想以女色诱惑龙大帝,最后却被龙大帝赐死的家主夫人。」老人用很肯定的语气,给出了这个我几乎不能接受的答案。  「您说的是真的吗?这颗我们林家家族史上最大污点,竟然被您称为伟大的女性!」有了刚才爷爷的例子,虽然我再怎么不信,但还是暂时忍住了心中的疑问,急切的等待着老人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注意到我急躁的样子,老人却故意安静的看了一会儿,一直耐心的等到我平静下来以后,才开口答道:「年轻人,我已经说过,历史的的真实往往是很残酷的,你要学会的冷静的接受,而不是因为过去扰乱你现在的情绪。」  「你亲眼见过那位女性吗?你和她说过话吗?文件上面记载的她是一个淫乱无耻的女人,我说她是一个伟大的女性,你相信哪一方?」  老人的言辞首次变得尖锐了起来,用力的拍了拍我的肩膀,将他的担忧说了出来:「过于相信文件只会让你失去感性,过于相信情感又会让你失去理性,年轻不是你逃避的理由,你现在的位置就和那位伟大的女性一样,必须要有一双看见真实的眼睛,和一颗能够为了历史舍弃自己的决心,这样才能够在这场持续了百年的角斗中获得胜利!」  老人苦口婆心的教育,让我听出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百年,是什么角斗能够持续上百年?而其还将我包括在了里面?」  「你知道的,明子愚者之眼的成功率,靠的是日本阴阳术中的献祭之术,才勉强的达到了五成。你的小妹妹月儿也是一样,通过咒文的加成,她的真实之眼也只能读出特定人物十年之内的回忆。」  「明子的祭品是声音,而你妹妹的祭品是视力,如果没有奇迹的发生,她们两人女孩一辈子都会背负着这种残缺生活下去。」一说起自己孙女,老人的心情就怎么也轻松不起来:「明子已经因为我十年都不能开口说话了,这是我这个做爷爷的亏欠她的……」  老人的自责我十分明白,因为我也是用样为了某种目的,残忍的夺走了月儿的视力……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我伸出了手想要拥抱一下这个孤单的老人,但是却还是慢慢的缩了回去:「您就不必太伤心了,一会儿明子不就能开口叫您爷爷了吗?」我轻声的安慰道。  「是啊,我等这个时候已经等得太久了……让你笑话了,到这种快要死的年纪,我这个老头子还是哭哭啼啼的,实在是丢人啊!哈哈!」尴尬的笑了几声,老人很快就调整好了心情,一脸认真的说起了那一段不为人知的历史:「将你也包括在里面的这场角斗,远比你想象中的还要复杂。事情的开始,是在大约一百五十年以前,那个时候,异能界还牢牢地被我们五大家族握在手里……」  静静的听完老人的叙述,我这才知道了暴君的存在,也知道了原来在七大王级异能上面,竟然还有着帝级异能的存在!「那后来呢?」听到老人叙述到五大家族迫于暴君的压力,在我们林家的提议下,我们五家选择和暴君合作,一起推翻了当时的中国政府,我的好奇心完全被引诱了出来:「如果历史真是这样,那么我们五大家族为什么放弃了异能,现在甚至于连段历史都不知道呢?」  「年轻人,要是你听过了事情的原因,你语气就不会这么轻松了。」很严肃的批评了我的好奇心,老人这才继续的说起了那段过去:「狡兔死走狗烹,这就是我们五家的下场,也是异能界的下场。就在帝国建国不久之后的一个晚上,暴君单独邀请了五家的家主及其夫人,共同举办了一个小型地晚宴。就是那天,我们五家失去了手中的一切……」  「难道当时的先人们,对此事都没有堤防吗?」我不相信那些站在高位的家主,会没有预想到这些事情。  「有堤防又能如何?再怎么坚固的堡垒,因为内部的诡计而毁于一旦。」听到我立刻就能将重点问出来,老人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意,继续给我出了下一道问题。  「您是说,有内鬼?」  「对,你说的不错,是内鬼,而且还是一个特殊。知道蓝铃草吗?」老人很满意我的答案,越发慈祥的看着我:「看来你还是可是懂得一些事情的。刚才你迫于我的压力,心乱了,所以脑子也乱了。现在你的心平静下来了,不就看见了真实吗。所以恐惧的是可以调节的,你要驾驭它,而不是败给它。说说看,你关于蓝铃草都知道些什么?」  「蓝铃草,草本类植物,因为枝叶淡蓝,花瓣似铃而得名。每逢夜间都会散发一种特殊的清香,可以入药,风干后冲服可以起到凝神安脑,睡眠的作用。」我很快的就将关于蓝铃草的医学知识,全部复述了出来:「这种很常见的植物里面,难道有什么秘密吗?」  「看来你还略微懂得一些医药知识,不错,知识就是力量,但是我要提醒你一下,你现在的表现和你刚才一样,都犯了过于相信书本的错误。蓝铃草的药用记载你回答的很对,甚至可以说是和书上写的一字不差。可是这却只能代表你的记忆很好,而不是真正的知识,年轻人,再也不要将记忆和知识混淆了。」略微的又提醒了我一下,老人起身拿了一瓶红酒放在了我的面前。  「红酒,一般是红葡萄酒的简称,经过将葡萄果粒去梗,压榨果粒,榨汁和发酵,添加二氧化硫等步骤酿造而成。可是红葡萄酒并不是年份越老就越好,年份只是表示当年葡萄酒质量的概念。一般来说,红葡萄酒的饮用期在2--10年之间,装瓶超过了10年的红酒就不好喝了。」  听到老人的详细解释,再看看眼前的红酒,我真的不明白他这么做的目的何在:「您不会是简单的想请我喝一杯吧?还是代表着红酒和蓝铃草之间,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答对了!」很高兴我能够有如此的天赋,老人赞赏的为我鼓起掌来:「蓝铃草和红酒单独来说,都是很常见,也很不起眼的东西。但是要是谁很凑巧的喝下一杯超过百年的红酒,再闻到蓝铃草香气的话。会在他的身体里面产生一种奇怪的氨基酸,这种氨基酸对普通人丝毫没有影响,但却偏偏可以让异能界的人,暂时失去所有的力量,任人宰割。」  「这是真的吗?这两种这么常见的东西,混合在一起以后竟然可以产生如此奇怪的效果?」  没有立刻回答我的问题,老人只是举起了红酒瓶,仔细的端详起那些鲜红的液体:「你以后也可以自己试试,虽然你的异能现在还不完整,但是就靠着你的血脉,你可以很明显的感觉到那种不适的感觉。至于现在吗,很可惜,百年的红酒都已经变酸了,找不到了。我们也只能喝喝这种保存了五,六年份的红酒,品尝一下了。」  亲手为我们彼此到了两杯红酒,老人举起了杯子,示意我和他一起将这幽香的液体喝了下去。「那天,我们五家除了林家家主夫人以外,全部都中了暴君的圈套。而其他所有的分家,全部都在那个晚上被暴君派出的手下杀了个干净。自此以后,我们五家就成了暴君手里面的玩物,任由他肆意的使用着我们的异能,而我们却失去了所有。」  「那岂不是代表着暴君拥有了水系,火系,木系,土系四系的王级异能!」我吃惊大声叫道,但是立刻就有一个前后矛盾的地方,被我发现了出来:「不对啊,您的话不对!要是如此的话,您现在又靠的是什么可以站在这里?」我首次否定了老人的话,我不认为在这种局里面有人能够从中逃脱出来。                四十六回  「确实,这个局从一开始,就几乎是种完美的。但是这完美却需要一个前提条件,那就是保密性。」重新倒满一杯红酒,老人对着我满含深意的笑了一下,就将红酒全部洒在了地上。「那一天,我的爷爷并没有喝下那杯致命的红酒。」  「为什么?您的爷爷事先知道了这个圈套吗?」我不解的看着老人平静的点了一下头,立刻就想大声的问些什么!但是面对着老人沉默的力量,我仔细考虑了一下以后,最终还是忍住了。  「您的爷爷既然知道了这件事情,为什么不将这件事情告诉给其他的几位家主呢?」尽量的压抑着心中的怒气,我言语上却还是不由的带上了一丝审问的味道。  果然,我猜对了。每次老人沉默以后,我都能听到一个更让我吃惊的解释:「那是因为我的爷爷,不可以将这个消息告诉其他人,这是上天注定的命运!」  「命运?命运!」我高声的为了这个该死的词语,讥讽的笑了起来,「是什么让您的爷爷认为一个人逃跑,是命运呢?」  「看起来,你对于命运一词,十分的不满呢?」看到我十分抵制这两个子,老人微笑的继续询问着我:「那你对命运有什么看法呢?」  高傲的扬起了头,我肯定的说出了我对命运的态度:「我只相信,我想相信的命运!」我隐藏了多年的锐气血性,都是在这个简短的回答里面,暴露无疑!  「好!年轻人就应该如此!在这种年龄就开始相信命运,只会让你丧失掉最珍贵的冲击力!」老人赞赏的看了我一眼,自己却反而感慨了起来:「但是到了我这种年纪,不信命就不行了……」  「信命是对的,但是您不觉得您的爷爷在那个晚上的选择,有些过于看重所谓的命运了吗?」软软的在话语中藏了一颗钉子,我虽然不想和老人产生争执,但是也想让他明白到,此刻我的心中的不满。  「你说的对,要是我的爷爷将这些全部归结于命运,确实是愚蠢的。」说道愚蠢这两个字,老人故意的扫了我一眼,这才继续说道:「可是要是一个可以看见命运的人,让你遵守这个命运,你觉得还算是愚蠢吗?」  「有人能够看见命运吗?就连愚者之眼都只能是略微的看见未来,谁敢说他可以看见这命运的轨迹!」我也不能相信老人的说辞,大声的吼道:「命运!我不信运,但是我也知道所谓命的存在,将一切都推在这种空泛的词语上面,您这种无聊的借口恕我不能接受!」  「我们的对手是谁?」对于我的激动,老人淡淡的反问道。  「异能界的帝皇——暴君。」虽然我很生气,但是还没有丧失理智。  「那你认为,就靠着我的金系,和你这尚未觉醒的火系异能,就能够和暴君对抗吗?」老人继续追问道。  「不能……虽然我们这一方同样有着愚者之眼和真实之眼这两个王级异能,但是这种纯辅助性的异能,不能成为武力。」说道这里,我也渐渐的开始冷静了下来:「您的意思是……」  「不错,去发动一场注定失败的对抗,只有英雄和蠢材会去这么做。我们都是现实的人,你以为就靠着这些你知道的筹码,我会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将你带到这里吗。所以,这就是我们手中最后的王牌,异能界历史上出现的第一个帝级异能——命运!」说出这两个字的瞬间,老人的身上充满了不可逼视的威严!「一位早就看见命运轨道的女性,早在百年之前,就为了你准备好了一切……」  抑制住颤抖的身体,我不敢相信自己的推论:「那位女性,就是我们林家家主夫人,对吗?」  「对,就是她。」  「啪!」我一拳就打在了老人的脸上,暴风骤雨一般的将我愤怒全部发泄了出来:「要是她可以看见命运的规矩,那么为什么还要背叛林家!为什么!为什么她明知道这是个圈套,却将唯一的生机告诉给了你们!回答我为什么!」  一拳又一拳,我不停疯狂地击打着老人的头部!说不清楚是什么样的感觉,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施暴的动作,但是心中却又很明白自己在干些什么!  可惜,我的这种攻击是徒劳的,老人从一开始,就可以在我的拳头之下,冷冷的注视着我。悠然的等着我挥出最后一拳,老人慢慢的从地上站了起来。我却反而垂着鲜血淋漓的右手,无力的跪倒在了地上。  「你心中的愤怒积攒了这么多吗……」老人淡淡的说道。  「所以你应该庆幸,我还没有可以伤到的力量!」我恶狠狠地看着老人。  「你现在的眼神,很不错。」将脸上的那一层金属薄膜揭了下来,老人注视着上面的血迹,苦笑着将它重新变化成了一颗钢珠,丢在了地上。「你的拳头,伤的不轻吧。」老人一脸心痛的伸出手来,想要帮我检查一下伤口,却被我挥手打在一边。  「不用你管!」我强忍着手上的疼痛,起身站了起来。  老人尴尬的看着被我被冷落在一旁的好意,再看看我颤抖摇晃的身体,只好叹了一口气,退到了一旁说道:「那好吧,多余的话我就不说了,现在的你好像也听不进去的样子。我只好将我知道的全部告诉你,听完以后,你,给我一个答案。」  老人充满诚意的话让我暂时冷静下来,虽然我心中的某种情绪还没有放下,但是却可以去听他说些什么了。  「这一切的起因,要从一个小女孩的童年开始说起……这个女孩早在五岁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自己的不同,她发现自己不但可以看见未来,亦可以知道过去。本来她以为只是她的错觉,或是一种占卜的潜能,但是最后她终于明白,这代表着,一个神秘世界的召唤……」  瞬间,月儿和老人的孙女见面的影像从我脑海里面一闪而过:「愚者之眼?真实之眼?」  「从没有人想过,两个类型相同的王级异能会集中出现在一个人的身上。但是现实就是这样,不敢去想,不代表着就不可能。这个女孩慢慢的长大了,她开始发现自己可以看见的东西越来越多,也开始变得越来越清楚。只要她愿意,她就看以看见任何一件事情的无数种结果。这其中有好的有坏的,但是只要她现在做出了某一个选择,她看见的那个相对的未来,就一定会成为现实。」老人说到这里,抬手让地上的钢珠再次漂浮了起来。  「Determinism。既人的一切活动,都是先前某种原因导致的结果。在这种理论中间,世界都是有序的,都是按照者严格的定律来的,它的行为完全可以预测,都有因果关系决定。」说着老人就指挥着钢珠,对着墙角的玻璃台灯飞了过去。  「噼啪!」台灯在我的眼前被砸了个粉碎。我有些明白了老人的举动,但是却又好像坠入了更深的迷宫里面。  「命运,即时间的唯一性和不可逆转性。事情因有众多的素因影响其发展,而时间和机会只给一次,任何一个因素的改变,事物的发展也将会改变,而时间只有唯一性和不可逆转性,所以人们不知道某个因素没有产生影响的情况是什么样的,这就是命运。」  「好比现在,你看到了我的将台灯砸碎,这些又让你产生了你的想法,你和我争论我为什么要这么做,然后又因为这讨论而打了起来;可是若我没有将台灯砸碎,你和我就不会谈到这些内容,我们就不会产生那些谈话,就更不会有争执的出现,那么事情的发展就可能导向另一个方向。」  「可是,因为时间的唯一性,我们没有办法获知,导向的另一个方向是什么样的事态!这就是命运的含义!」老人继续解释道。  「那么你是说,那位女性,她可以看到事情未来所有的导向了?」我惊奇的问道。  「看见过去的真实之眼,代表着因。而预见未来的愚者之眼,代表的是果。可以看见因果,就代表在可以再思想中超越了时间的唯一性和不可逆性,最终可以在空间事实里面做出最好的选择。所以这两种辅助性异能组合在一起,就不再是一加一那么简单的问题了,而是真正的形成了一个全新的,超越了王级异能界限的辅助性帝级异能命运!」                四十七回  「命运是吗?」知道了这个惊人的秘密,我的心情却反而彻底冷静了下来:「那么等待着我的究竟是宿命,还是命运?」  「是命运。等待你的只是命运。」老人很高兴我可以明白这一点,用力拍了拍我的肩膀,想要给我柔弱的肩膀增添上一些勇气:「世界上的一切的事物,都由因果决定,那么就意味着,可以决定一切将要发生的,和未来会发生的事情的诱因。事实上,全部包含在现在正在发生的事情里面。」  「这才是宿命,在宿命论的观点之中,在你现在决定杀了一条鱼的时候,就注定了你会将鱼做出菜,而做成菜又注定了你会吃了这盘菜,你吃了这盘菜又注定了你会被鱼刺卡住喉咙……」  听到这种疯狂的假设,我本能的想要找出一个强而有力的理由,大声的争辩出来。但是不管我怎么竭力思考,最终却发现自己,在这严谨的科学理论面前,无计可施。  我只能无力的恐惧下去,任由老人继续诉说着这残忍的事实:「这种假设是无穷无尽的,就像是多米诺骨牌一样,当你推倒了第一张,就已经注定会在未来推倒第九九张。人的一生就是这样被一个个的因果,排成了一个完整的,不可改变的轨迹。每一件事情都决定了下一件事情,而下一件事情又决定了下下一件事情,这个规律没有人能够逃脱,也没有人可以更改,这就是宿命!而命运,只比这多一样东西——自由。」  「自由?」就在我即将因为宿命论的沉重压力,喘不过起来的时候,老人的话让我看见了一丝希望。  「就是自由,正因为那位女性看见的是未来的无数种可能性,而这这无数种可能性,又代表着每个人的一生都存在着无数次的选择,而这选择,对每个人来说,又都是自由的。因果是存在的,但是最后下决定选择某个因果的,还是你自己!」  老人看着我重新亮起来的双眼,欣慰的鼓励道:「所以,那位女性才预言了你的出现,却没有对你的未来留下任何的话语,就不想让这些过于沉重的东西,将你年轻的心压垮。所以,用你的年轻的心,去创造你想要的未来吧!」  听到这些,我的心里的压抑顿时少了很多。同时这个时候我才明白道,不知道未来虽然让人迷茫,但是要是你知道未来,却又注定无法改变未来的时候,更让人无法承受。我实在不敢去想象,当年那位女性,是怎么支撑过来的。  将宿命放下,我觉得肩膀上面轻松了好多:「背负命运这种异能,还能够独自支撑下来,仅仅就靠着这一点,这位女性就称的上伟大一词。我不无后怕的感叹道。」  「是呀,但是也正因为背负着命运,她才会被世人误解。」老人缓缓的说出了那段,掩盖在历史表面之下的秘密:「在她二十岁以前,都过着简单却又幸福的生活,这个时候的她,只是简单的将异能当做了一种天赐。可是能力有多大,责任就有多大。看似平静的生活,就在她遇到真命天子的时候,仿佛玻璃碎片一样洒在了地上,再也拼凑不起来了。」  「她的真命天子,就是林家家主对吗?」我问道。  「对,就在她们相遇的一刹那,她就在他的无数个未来里面,全部看见了自己的身影。他们理所当然的相爱了,她也知道了自己这种天赋原来就是异能,而其还是两种十分厉害的异能。她害怕了,他就整天整天的哄着她,陪着她,一直耐心的等着她,重新现露出了笑脸。」。老人声音温柔中带着一丝甜蜜,轻柔的诉说着一段简单,但是美丽的爱情故事。  可是再美的爱情故事也有结束的那一天,我没有想到,在林家家史记载中彼此仇恨的一对夫妻,也有过真心相爱的时候。「或许,她们其实一直都是相爱的吧……」将疑问埋藏在了心底,我静静的等待着老人说出,那家史中记载的冰冷现实。  「她们很快的就结婚了,在结婚的晚宴上面,她看见一个充满野心的男人。在这天以后,她就变了,变得天天出去,不和他说话,冷言冷语的对待着他。两人就这样从新婚的第一个晚上就开始分居,直到她最后决定和另外一个男人共同生活的时候,都没有人在林家见过他和她一同出现的样子。」  「为什么?」我不相信事情就这么简单,虽然有无数的理由,可以解释一个女人对爱情的背叛,但是现在我一个理由也不相信。  「要是我说是因为那个充满野心的男人,就是未来的暴君呢?这个答案你接受吗?」老人一脸严肃的问道。  「我不接受。虽然您今天给出的很多答案,出乎我的意料,但是这个答案,我想坚持自己的意见……她是有苦衷的对吗,要不然她也不会将暴君的圈套透漏给赵家知道,不是吗?」我很坚持的说出了自己的判断。  「现在的你,愿意相信那些事情了吗?现在的你,不再责怪那位女性当年的选择了吗?」我眼中此刻的软弱,让老人的脸上终于泛起了笑容:「历史就是这样,总有一些伟大的人为了这个世界牺牲了一切,最后留下的却是无法抹去的骂名。这就是这个世界,你,以后也很可能迈上同样的道路。所以年轻人,你的心准备好了吗?」  「只要这件事情,可以让我的家人幸福,可以让我身边的人幸福,让我的国家幸福……」没有花费太长的时间考虑,抬起了头,心从没有如此的肯定过。  「我愿意!」我大声的喊出了我的答案。此刻我的眼神纯净却不柔弱,散发着耀眼的光芒。  「记得你现在的话!年轻人,要背负起这一切,就一定要永远保持着这种眼神!」老人赞赏的为我鼓起了掌:「不管你以后做出什么样的决定,经历再大的委屈,都不要让心底的这一份纯净消失了。」老人很严肃的交代着我。  「我知道。」回想起和妈妈之间的爱恨情仇,我的眼神灰暗了下来……那只有血和残酷生存法则的世界,我不会让自己再次坠入进去了。既然我重新找回了光芒,我就永远不会让它消散掉。所以不管是命运还是什么东西,统统过来吧。  此刻开始,我才真正的挣脱了命运的束缚,驱散了心底的阴霾和不安,我的心灵得到了一次重要的升华,整个人的气质都变的不一样了起来。  「和暴君见面以后,一股强而有力的力量让那位女性整个人都被吓住了,而这股强而有力的力量,被许多人称作——天命!」老人毫不留情的让我知道了敌人的恐怖:「未来注定这个男人将会登上帝位,没有人可以阻挡,就算是我们五大家族的成员选择全部舍弃性命,死战到底!那个未来也只能让暴君陷入极为被动的局面,然后在二十年以后成全我们的牺牲而已。」  「所以,当时林家才选择了合作吗?」我平静的反问道。  「不错,既然最惨烈的牺牲都必将失败,那么何不放弃所有的抵抗,暂时隐忍下来。这种决定无关自尊,只是简单的进退之术而已。这些事情林家家主从一开始就知道,才会配合着夫人演出一场戏剧。之后,那位女性就到了暴君身边,用自己的预言能力帮助暴君以最快的速度统一了全国,加冕为王。」  老人讲完了在那场晚宴之前发生过的故事,面对着我的平静,其实在开口之前但是最后他的心中就已经有了答案:「我已经将我知道的全部告诉给了你,年轻人,你的回答是什么?」  「对不起!」我郑重的跪了下来,为我刚才的愚昧表示道歉。同时这一跪不仅仅是为了老人,也是为了那位伟大女性的。  伸手将我从地上扶了起来,老人赞赏的说道:「有勇气承认自己的错误,就不枉费我将这些尘封的历史告诉给你。年轻人,你听好了,后来发生的事情,就和你有关了。当年那位女性看到暴君的未来已经无法阻挡,但是为了保住五大家族的血脉,她只能选择和敌人合作,将这场战争的破坏力量控制在最小的范围里面。可是,暴君的未来是无法阻挡的,但是暴君继承者的未来呢?」老人嘲讽的反问着我。  「所以,您现在才将带我这里。」老人的反问,立刻就将刚才的答案全部串联在了一起:「所以,为了我,五大家族已经等待了一百年……」我吃惊的看着老人肯定的态度,这才明白到自己即将挑起重担是多么的沉重。但是,现在的我已经不再是以前的那个我了……我的眼神不但没有因为这些压力黯然下去,反而变得更加明亮了起来:「如果这是我必须承受的,我会摧毁它!」  「好!好!好!不愧是林家的子孙!好!好!」老人一连用了六个好字,表示着他的激动:「但是你要明白,你接受的不是五大家族的期待,仅仅只是林家的期待而已,当年要不是因为我们赵家会在未来给你一个助力,我的爷爷也会被一同舍弃的。」  老人的话中没有任何的不满,只是很简单的诉说着现实:「你们林家留下了一个语焉不详的家史,就是在任何情况下都不能舍弃性命,违者永远逐出族谱,这一条就是为了保证你的出现而设了的。而我爷爷也在逃跑以后,按照那位女性的预言,在日本找到了下一任的愚者之眼的拥有者,默默的潜伏了下来,为的就是再次将命运这个帝级异能送到你的身边。」  「命运之强,难道到了能够看见历史轨迹的地步吗?」我感叹道。一个百年前就开始精心准备的棋局,实在是有些太不可思议了,这已经完全超脱了异能的界限,几乎已经触摸到了一些上帝的法则!  「很可惜,不是你想的这样。」老人疲惫的否定了我的话。「要是这个异能真的这么强,就完全可以靠着它将暴君除掉了,而不是牺牲了那么多人的性命,在黑暗中等待着你的出现。命运的作用,只能够看见某个亲自接触过的活人的未来,并不能看见影像,死人,未出生的人的未来,牵扯到这些人的未来全部显示不出来。你还记得那段将你妹妹异能唤醒的咒语吗?」  「记得。」虽然被老人浇了一盆冷水,但是老人最后的反问却又让我的心中留下了一份期待。  「这份咒语本是出自河洛图书之中,之后才流传到了日本。那位女性知道这份咒文的全部,却让我爷爷到日本寻找这份残本。就是因为这份咒文本是上古的献祭之术,这位女性将自己的性命舍弃,这才能够在临死前预言到你的存在!」  老人沉痛的说出了这一段,他最不想说出的历史:「在那天以后,她就只剩下了三天的性命,在使用这个禁忌的法术以前,她其实也是不知道历史的未来到底是怎么样的,但是为了让他爱的人活下去,她还是去做了。换来的是林家百年的传承,和暴君失去了预言者以后渐渐堕落的未来。」  「因为后代可能会继承自己的异能,她终生未孕。因为害怕丈夫在自己走后一起离开,她亲自找到了一个能够和丈夫相守一生的女子,就这样,留下了人生最后的预言,她永远的离开了,她在他的怀中永远的睡下,不能够葬入林家的祖坟,牺牲了一切却换得了一份淫荡的名声,这就是历史啊……」  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泪水,老人诚恳的请求道:「年轻人,当你回到帝国的时候,去帮我看看那一座孤坟吧……」说完这些,老人的神情轻松了许多。等待了这么多年,他终于可以将这些心底的秘密放下了:「所以,现在就让我们去完成那位女性的最后一个预言吧,帮你得到命运的助力,正式开始这场已经准备了百年的死斗吧!」  注释:这一段话的理论基础建立在著名数学家庞加莱循环原理之上,即在一个足够长的时间间隔内,任何孤立体系包括宇宙本身,将返回到它的初始状态。  同时还包含了一些时间学和宇宙学里面的内容。事实上按照这种理论,在一个无限长的时间中,这种循环会重复无限多次。决定论的潜在含义已经让人无法忍受,而反复循环的预言,意味着被屠杀者不仅是早在遥远得生命尚未诞生之前就注定了要被屠杀,而且还将被反复屠杀。  写到这里我的心里面也不舒服,前面的那些都还是虚构的文章,但是这可就是真真正正的现实问题了。虽然这种科学宿命论,有些伪科学的嫌疑。但是可惜的是,现在好像还没有人能够在科学的领域上面,证实这些推论是错误的,这更让我感到郁闷。                四十八回  「哥哥,哥哥,不要离开月儿好不好?」妹妹瞪大着天真的眼睛,乞求我留下来。  用力的揉了揉月儿的头发,看到妹妹眼底不舍的泪光,我也只能狠下心来,将她交到了赵雷手里:「我把我的妹妹交给你了,要是你让她受到一丝委屈,我一定会杀了你!」  「哦?是吗?」赵雷依然是那副拽拽的样子,双手抱胸挑衅的看着我:「你别动不动就是生生死死的,一点素质也没有。你放心好了,我们之间的恩怨我只会找你解决。怎么样,在离开以前,和我在打一场如何?」  「哼,你打的过我吗?手下败将!」我嘴上也不饶人,立刻就狠狠的回了过去:「要不是你以后还有些作用,我很乐意让你再见识见识,什么叫做饭桶和天才的差距。」  「什么!」我的冷嘲热讽立刻就让赵雷变了脸色,挽起了袖子就想向我扑过来,最后还是胧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强制命令赵雷离开了这里。  「你给我等着,等到合作结束了,我一定让你好看!」极为不情愿的撂下了这句狠话,赵雷只能服从老人的命令选择离开。而且最让我感到可笑的是,不敢明着和我发生争执,赵雷开始不停的对着我挤眉弄眼。虽然不知道他这样的贬低自己的形象,到底是为了什么,可是这又关我什么事呢。  无视他的存在,我抓紧最后的时间再妹妹几眼。可是看到月儿强忍着泪水,拼命的想要给我留下一个笑容,我就更加的不舍和她分开。但是我不能自私的让妹妹陪我一起冒险,只能用鼓励的笑容送她离开。  「这次擦身而过,很可能就是永远的分离了……」回想起那三个截然不同的未来版本,我的心就变得沉重了起来。强忍着心底的不舍,我将所有的祝福和不舍都藏在了心间。  门轻轻的被赵雷关上了,我的心也从这一刻开始重新的合上了房门。  「你就原谅一下赵雷的茹莽吧,毕竟他在遇到你之前,还没有输过。」老人代替那个蠢货给我说了一句对不起。虽然我觉得没有什么必要,但是老人却很看重我和赵雷之间的关系。  「我老了,以后的世界是属于你们年轻人的,但是年轻不等于胡闹!要想和暴君抗衡,你必须和赵雷搞好关系!可是看看你们两个人针尖对麦芒的样子,等我走了以后,怎么能够放心的将这一大滩事情托付给你们。」老人严肃的教训着我:「命运的轨迹已经来到了你们这一代人的身上,你们就要有责任,有义务担负起这份责任!」  「我知道了……」在这个时候,我是不敢多说些什么的。刚才通过月儿和明子,我亲眼见识到了命运的力量!但是很可惜,当我将三个问题问完,这个神秘的异能就消散在了我和老人的眼前。  对于这个选择,我和老人都是赞成的。将月儿和明子身上的愚者之眼和真实之眼当做祭品,再用家主夫人留下来的禁忌咒文,让命运重现人间。果然,这力量是不完整的,预言的时间也短的可怜。但是难道不应当如此吗,如果一切都选择相信命运,那么只能算是一个宿命的傀儡。  失去了异能,依附在上面的咒文也自然失去了作用,将月儿和明子失去的东西全部还了回来。这其中包含着我们的私心,也代表着我们,有了反抗命运的勇气。  「我们还有多长时间?」将那颗剧毒的药丸重新吃进了嘴里,我淡淡问道。  「还有十分钟左右。」看了看手上的手表,老人悠闲的拿起了手边的茶器,留恋的品了一口。「你已经陪了我很多年了,属于你的清雅,已经永远留在了我这里。为了不让你成为一件俗人炫耀的玩物,对不起了……」  对着茶器仔细的看了很久很久,老人闭上眼睛狠狠的将它砸在地上:「尘归尘,土归土,你是由泥土里诞生的,就放你回到属于的地方吧。」心痛的捧起茶器的碎片,老人的手瞬间染上了一层金属的颜色揉在了一起。当他摊开掌心,就只有一滩灰烬留在了那里。  「你们的人就要到了,年轻人,你准备好了吗?」望着窗外的晴空,老人忧郁的将灰烬全部洒在了风中。  听着屋外嘈杂的声音越来越近,我心中也早就有了回答:「当然,您就放心的走吧,我发誓,拼死也会让您的遗愿成真!」对着老人深深的鞠了一躬,我忍住悲伤,一脸平静的送老人离开。  「这是我手下破解出来的讯号接收器,拿着这个,你就能找到我的位置。记住,生物药丸在真空之中最多只能存活24小时,你不要忘记了。」说完这些,老人用力的拍了拍我的肩膀,慈祥的对我笑着:「虽然我们之间的缘分就只有这么长,但是谢谢你,年轻人,你让我还有三天的时间,可以和明子一起度过这最后的日子。」  看着仪器上面两颗跳动的红点,我紧紧的将它握在了手里:「我也一样,很高兴可以真正的认识了您。月儿就交给您了,希望在您离开日本以前,帮她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  「放心吧,这是我离开前要做最后一件事情,办好了我才能放心离开。」老人用极为肯定的语气,将我的不安一扫而去,但是他自己,却开始为我担心了起来。  「我这一去,是要放下担子的。而你,却是要挑起担子的……担子越重,你就越不要放在心上。精神上你不要有负担,牺牲是我自己选择的道路,考虑的太多,只会成为你的负担。毕竟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不要考虑太多努力的做好自己,剩下的就交给天命吧!」  「成事在天吗?您相信天命吗?」我微笑的反问道。  对我调皮的眨了眨眼睛,老人顽皮的答道:「天命现在站在我们这一边,我为什么不相信它呢!」  这种近乎无赖的答案,惹得我和老人心有灵犀的同时笑了起来,这笑声冲淡了一些诀别的悲凉,也让我们之间多了一点无言的默契。  「我的一生活成这样,我知足了!我知足了!」豪爽的大笑了一场,老人的神情变得正经了起来:「那么三天后再见了,年轻人!」老人听着外面已经近在咫尺的枪声,笑着为自己的全身笼罩上了一层金光。  「部长!部长!你在那里!」几个熟悉的声音,已经从房间外面清楚的传了进来。  「那么,三天后再见了!」老人可以如此豪气的笑看死亡,让我的血也沸腾了起来。掏出怀中的打火机,我和老人同时看着一屋子的汽油桶笑了起来:「时间到了……那么让我们好好的帝国的死期,放一场盛大的烟火吧!」  三天后……  「这里是东京区郊外的一家汽车修理厂附近,虽然已经被帝国的皇家卫队封锁,但是据最新消息,xx日发生的爆炸案,是帝国针对于胧,及其手下的抵抗组织的反击行动!为此,帝国的皇帝陛下将亲自于xx时xx分在xx电视台召开全国通告……」  苦笑着关上了电视,我看着十名手下,一个不差的全部出现在病房里面,心理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哦!这竟然是传说中的意大利白松露!天啊!这是那个有钱人送的!」一个人激动地捧着一团浅棕色高声的叫着。  「你们看看你们看看,这就是澳洲胡桃啊!澳洲胡桃啊!好甜好好吃啊!」又一名人拿着一颗颗浅黄色的东西,不停丢到嘴里。  「好了!好了!不要吵了!这里的东西你们想吃就吃,想拿就拿,就是不要再来烦我好不好!」我大吼着想让这些名为探望,实为打劫的畜生们离开这里。  「那怎么行呢?我们伟大的部长这次大难不死,连皇帝陛下都送来了礼品探望,我们这些做手下的,又怎么能不来探望呢!」一名手下一脸严肃的解释道,手上却不停地从旁边拿着一些小东西,塞在自己的口袋里面。  「是啊?是啊?但来探望我,需要三天都来吗?」我冷冷的瞪了他们一眼,无奈的说道:「你们现在的样子,简直将帝国秘密警察的脸面全部丢尽了!」                四十九回  发现我生气的样子,手下们却依然无动于衷的继续在我眼前,大吃大喝,一点也不将我这个部长放在眼里。  「喂!喂!你们够了吧!将我这个病人撩在一边,吃的就那么香吗!」虽然我的吼声很大,但是心思却一点也不在这些小事上面。  我的眼睛死死盯着他们手中的食物,惹得旁边的手下们全都憋着笑,努力的想为我留下一点威严:「哎呦,我们可怜的部长生气了呦!但是我还生气呢,那天我们十个人不顾个人安危,和大部队一起到修车厂拯救部长。但是却没想到,被部长抢先在里面放了一场烟花。搞得我们是人没救成,功劳也没有捞到,反而白白的弄了一身的伤回来。」其中一名手下举起了包裹着纱布的右手,伤心的埋怨道。  可是他嘴上说的漂亮,左手的动作却一点也没停下来不一会儿,就将宽松的病号服撑的满满的。  我鄙视的瞪了这个无耻的人一眼,只想将他拿的东西全部塞到他嘴里,噎死这个可恶的家伙。但是苦于身上的纱布裹的太严,像木乃伊一样让我动弹不得。  「对啊,部长您的命还真大,那么严重的两次爆炸,竟然只是帮您蜕了两次皮而已!」一名手下看到我脸色不善,讨好的将一块不知道是什么的甜食,塞在了我的嘴里。  这话我听的刺耳,但是我现在的样子实在是积攒不起什么威严:「小子们,给我等着!看我以后怎么修理你们!」  如同一只被拔了牙的老虎一样,我的凶狠只是徒惹这些没良心的人,一阵开怀大笑。  玩笑开完了,这些男儿们也变得正经了起来:「真好,现在还能和部长打闹在一起……」其中一人感慨的说道。  「怎么了,难道你们想我怎样?」很不习惯这种严肃的气氛,看着他们一个个身上或多或少的伤痕,我的心中就充满了内疚。  「看到飞机爆炸的那一刻,我真的以为再也看不见部长了……」  「是啊!我也是!」  「我也是!」房间里面的人全部都喊了起来,甚至于有一些人的眼底都有了泪水的痕迹。  「喂喂,你们这是怎么了,又不是第一天来探望我,那天该哭的都已经哭过了,今天你们又怎么了!」我吃惊的看着一屋子的人都哭了起来,完全搞不清楚他们究竟是为了什么。  「部长,我们都已经知道了……」那名手下幽幽的看着我,脸上写满了不舍和感激。  「你们知道什么了?」我看着他们一脸认真的样子,我脑子越来越糊涂了。  「谢谢您!这是我们最后一次叫您部长了!」同时郑重的低下了头,这些男儿们深深的对我鞠了一躬。抬起头时,已经是十张痛哭的脸庞。  「原来你们都知道了啊……」我说这两天他们怎么玩的这么疯呢,原来是知道,离别的时间就要到了。「确实,从明天开始,整个帝国除了皇帝以外,没有人可以再命令你们了。」  「部长!」他们一个个全部都红着眼睛注视着我,看的我心中也开始不舒服了起来。  「唉!明天你们就要成为贵族中的一员了,还这样动不动就哭哭啼啼的,让我怎么能够放心的下啊。记住,分离不代表着结束,只要你们在心里面还当我是你们的部长,那么我,永远都是你们的部长。」微笑着送他们离开,是我最后能为他们做的一件事情了。  「借这个机会好好的活出人样,这才不枉费我将你们放走的苦心。所以,走吧,离开这个黑暗的地方,勇气已经为你们找好了新的前程,一路平安!」  看着他们谁都不想从这里出去,我最后还要当一回黑脸,将他们一个个的骂了出去。我知道,我的话虽然留在那里,但是从此刻开始,我们就再也不适合见面了。  目送着他们全部离开,病房里面就剩下我一个人孤单的躺在那里。  「本来想借着这个好机会,多放几个人离开的。但是又能怪谁呢,没有勇气的人,往往会错过一些难得的机会。」我对于他们的勇气十分赞赏,但是同时也为部门的保守,感到了一丝担忧。  保守固然是好的,但是过于秉持中庸之道,就会失去了勇于前进的锐气。剩下的时间已经不多了,看来只有等赵雷来了,和他一起好好的整顿一下了。「就是不知道,赵雷这个白痴现在招供的怎么样了!」一想起他的遭遇,我的嘴就再也闭不上了。  「哈哈哈哈……小子,谁让你摊上这么个苦差事,这是命啊!命!」那天按照老人的安排,赵雷这个白痴很倒霉被那场爆炸弄成了重伤,落入帝国的手里。我现在虽然不知道他的任务完成的怎么样了,但是这三天他的日子,想必一定过的十分精彩。  快速的将身上的纱布拆开,我看着全身毫无烧伤痕迹的肌肤,轻笑了起来:「没病,却还要在这里耗上三天,浑身上下都变得僵硬了。」系统的活动了一下全身的关节,弄得身上骨头咯咯的直响,这才觉得自己清醒了过来。  「休息了这么久,也该找些事情做了。」穿好了衣服,我盯着电视里面依然在喋喋不休的皇帝陛下,缓慢却坚定的竖起了中指:「战斗,开始!」  在病房外面挂上了请勿打扰的牌子,我压低了帽檐,很自然的就从病房里面走了出来。但是就算是我不带帽子,估计也不会有人相信,从他们面前经过的是一位的烧伤病人吧。  我不清楚上面是用什么借口,将事情压下来的。可是这三天里面我见了很多人,却没有说过帝国究竟是用什么方法,才将修车厂的位置探听出来的话题。  正好,他们不说,我也不问,多好的解决方法啊。  扮作一名普通的患者,我来到医院一楼填好了一份受诊申请单,坐了下来。  「任何敢扰乱帝国治安的恐怖份子,都会得到帝国最严厉的制裁!现在!」几乎全部的人都在注意着皇帝的发言,但是却没有任何人表现出激动的神色。他们只是很平常的看着,甚至还有一些轻视的意思,可见皇帝在日本是多么的不受民众欢迎。  可是就算是心底有再多的不满,胆小的人也不敢在脸上表现出来。也对,日本自古就是这样的民族,只要你是强者,他们自然就会臣服。要不是皇帝在建立日本特区的时候,下令将日本的皇室成员全部处死,这种不满可能也不存在吧。  可是这时,广播中却念出了我的假名,我只能收起思绪,来到了我应该到的地方。顺利的将胃部的胶囊取了出来,我从医师的手中接过了一副人皮面具,戴在了脸上。从头到尾,我和医生之间没有任何交谈,寂静的完成了我们应该完成的任务。  「这样就万无一失了。」换了一副容貌,我快速的走出医院的大门,来到距离日本电视台一千米远的一条小巷里面。  点燃了一根香烟,我将头靠着砖墙墙,安静的等待使命的到来。「你一定没有想到吧,你最得意的科技,现在却成了迷惑你的背叛者。对吗,暴君……」看着手中仪器上面的红点还留在医院那里,我对着远处高耸的电视台大楼冷冷的笑着。  「快开始吧,这场战斗终于到了我上台的时候了……」盯着手表上的时间,我的眼睛随着时间的倒数计时,散发出来炙热的光芒。  「十,九,八,七……」手握着枪的样子,我将枪口,指向了正在直播皇帝讲话的电视台那里。「二,一!」几乎就在我说出最后一个数字的同时,那栋高耸的建筑瞬间化成了火海!  远远的看着那栋讨厌的建筑,哄然倒坍在了我的视线里面,我将手中尚未燃尽的香烟用脚踩灭了。远处已经开始有一些慌乱的叫喊声传了过来,我也只需要在耐心的等一小会儿,就可以结束在日本的旅途了。  渐渐的,很多脚步声很惊呼声不停地从小巷外面经过,其中我还听到了几声消防车的鸣笛声。慌乱,代表着胧和我三天前定下的计划实施的十分顺利。  突然,一股密集的脚步声却脱离了慌乱的人群,冲着我所在的小巷子跑了过来。我早就在等着这些脚步声的到来,随手将外衣脱下丢到了地上,看着十个陌生的人影越走越近,我的心也变得兴奋了起来。                五十回  轻轻的对着这些人点了点头,我接过一件带血的上衣的上衣穿在了身上。  「都已经准备好了吗?」虽然我从没有见过这些人,但是我却能够无条件信任他们。  「是的,按照胧大人制定的计划,暴君已经入网。」深深的对我鞠了一躬,那个将上衣脱给我的人,恭敬的回答道。  看着和我一样容貌人对着我说话,我的心中泛起了一种怪异的感觉:「那就好,所有人回到自己的位置,剩下的就继续按照原来的计划行动。」时间已经不多了,过不了多久,这个地方一定会被重重封锁。看到另一个我变换成了我真正的容貌,消失在了小巷的另外一头,我则和另外的九个人一起冲到了街上。  「全部给我闭嘴下!」当街拦下了一辆公共汽车,我们几人一枪就将司机打死在了座位上面。我对着乘客中间开了几枪,才算是让他们安静的下来。但是很快,我们嚣张的行径就暴露在了警察的视线里面。  得到上面通知,有一股人数大约十名的恐怖分子,从电视台的大楼中逃脱,弄得警察们卯足了劲跟在我们的屁股后面。要不是顾及到我们手中的人质,就靠着这辆破车,我们早就被拦了下来。  「该死的,距离接应的地方还有多远!」我一边回身对着同伴大声喊着,一边随手抓了一名日本女中学身带到了车门外面面。  拿着公车上面的广播器,我死死的按住女学生的头部,嚣张的对着后面的跟着的十几警车大声叫道:「你们这些狗杂种,难懂忘了大和民族的荣耀了吗!叛徒们!快给我们消失,要不然就看着这个女人死吧!」将枪抵在了女学生的太阳穴上面,我谨慎的将身上的要害都躲在了她的身体后面。  「我们只给你们十秒钟的时间考虑,十!九!八……」我低沉的死亡倒计时吓得女学生失声叫了起来,一股难闻的液体也从她的双腿之间流了出来。  「砰!」厌恶的盯着脚底下的这摊黄色液体,我立刻就将女学生的头打成了烂西瓜。用脚快速的在她的尸体上面蹭了几下,立刻就将着具肮脏的死尸从车上踢了下去。  「算你倒霉了,刚才那个人浪费了一点时间,你就接着她的计时开始吧。后面的警察听着,刚才的臭女人就是我们的决心!反正我们杀一个也是杀,杀全车人也是杀!消失,或者人质死!七!六……」我重新选择了一名中年上班族,从座位上拽了起来。不想再看见车门处那摊恶心的液体,我直接就将他的头按在了车窗外面。  这次我才算是抓对了人,中年男子除了浑身颤抖之外,到没有其他什么让我烦心的事。听着他口中不停喃喃重复着什么人的名字,我想他已经准备好了。  「三!二……」就在我正要再解决一名日本害虫的时候,对面的警察们终于对我们的要求有了回应。  「不要开枪!我们现在在和上面商议你们的要求,请你再给我们一些时间,并且请在这段时间里面不要伤害人质。」一名面色和善的西装男子,从警车里面探出头去举起话筒对我喊道。  我迟疑了一下,回身和同伴交换了一下眼神,「五分钟,五分钟之内我们要得到一个答复!」这才放下了枪,将上班族带回到了他的座位上面。  刚一松手,上班族就整个人瘫在了地上,我很鄙视的对着这个没种的男人,对着他的脸吐了一口口水。但是他却一点反应也没有,只是双眼无神的不知道在看着什么,松手的瞬间,衣衫就整个湿透了。将这个碍事的家伙踢到了一边,我坐到了他的座位上面,一边看着手表,一边等着警察方面的回答。  「你们的要求我们可以答应,但是希望你们也可以先释放一些人质。」不到三分钟,西装男子就开出了警方的条件。可是回答他的,却是一颗子弹和一具死尸!  看着警车上面的弹孔,我将上班族的尸体通过车窗丢到了马路上面。「我们要的是回答,而不是条件!退下!或者她死!十!九……」随手又抓了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少妇,我再次将人质的头按在了车窗外面。  我的态度是如此的张狂而且强硬,反而弄得警察方面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西装男子再不敢将头露到警车外面,就在警车里面疲惫的说道:「请不要在继续伤害人质,我们答应你们的要求。」  「早这样不就好了吗。」不到十秒钟的时间,那些警车就消失在我的眼前。看到警察消失,我就变回了真正的自己,洗去了暴徒的低俗,一脸平静的坐在了公车的后面闭上了眼睛。  但是反而我的这种安静,起到了更大的威慑作用,整个汽车的乘客们都在一种莫名的威压下闭上了嘴巴。就连那个刚刚才从死亡线上逃走的少妇,都止住了哭声,死死的捂住自己的嘴巴,也不知道在害怕什么:「还有多久的时间?」我淡淡的问道。  「还有三分钟就到了。」一名同伴亲自走到我的身边,小心的说道。  轻叹了一口气,我缓缓睁开了眼睛:「是吗,好,我知道了。」  我现在眼神如同寒冰一样,透明中带着着寒意,吓得那名同伴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这才稳住了身形。我没有去理会他的反应,平淡的就将车上的人全部杀了灭口。  用尸体的头发擦干了车门处的污迹,将最后一具尸体踢到了公路上面。仿佛做了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情一样,我一脸平静的重新坐回到了座位上面。可能我的这份淡漠真的吓着了他,一直到来到目的地以前,这名同伴都惊恐的远远站在一边,再也不敢看我一眼。  在距离目的还有好几百米的时候,我就听到了一阵很密集的枪声。但是很快的,这阵骚动就平息了下去。「大人!您还好吧!」公车上的同伴急忙将不停咳嗽的胧接到了车上,我也适时的上前扶了一把,但是却遵守着手下的身份,并没有和他说话。  眼前的老人再就没有了三天前精神的样子,脸上写满了疲惫,浑身还缠满了绷带并且一些烧伤的痕迹。「快开车……咳咳……」话还没有说完,胧就虚弱的倒在座位上面不断的咳嗽起来。  移开捂嘴的手帕,上面很明显的能够看见丝丝的血迹。同时上车的赵雷也很凄惨,一副昏迷不醒,危在旦夕的样子。身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痕,完全是被其他人抬上车的。但是在经过我身旁的时候,他的眼睛却突然睁开,目光凶狠的注视着我。我很明白他这样做的含义,在这种重要的时刻,我只能暂时压下对他的反感,给了他一个了然的眼神。  全部人物既然已经到齐,车子马上就开动了。但是糟糕的是,胧吸引而来的追兵和那些消失了一段时间的警察们突然出现,混合在了一起对我们这支队伍展开了新一轮追捕。已经没有了人质的束缚,他们开始主动对我们发动了攻击,但是都被我们用火力压了下来。  「混蛋啊!」驾驶公车的同伴打叫着,不停地在警车的包围圈中变换着前进的方向!眼看着就能离开市区,逃到郊外的接应地点,可是一颗流弹却让这份期望瞬间毁于一旦!被流弹击中的左前胎立刻就扁了下去,弄得整辆车都向左边倾斜起来,好在这名同伴及时的卡死方向盘,任由轮胎中间的金属圈和地面擦出了一道道耀眼的火花,用他高超的驾驶技术将公车停了下来。  「放下武器!车上的人马上放下武器!要不然我们就发动攻击了!」终于等到了好机会,眼看着我们失去了交通工具,身后的人群马上就围成了一圈,将我们全部包围在了里面。  他们言语中的兴奋大大的刺激到了我们,「他妈的!」一名心急的同伴马上就要拔枪,给这些警察一些颜色瞧瞧,但是马上就被老人用手制止住了。  冷冷的看了周围兴奋地敌人一眼,胧恢复了一些往日的威压。「听从我的命令,抢到警车就立刻前往接应地点。」微微的叹了一口气,胧掏出了一小瓶黑色的液体缓缓地拧开了盖子。「大人不要!」知道内情的人心急大声喊道。可是心意已定得老人,还是将这瓶药水全部喝到了嘴里。  瞬间老人的脸上就恢复了红润,精神也重新达到了最佳的状态!胧虚抬起双手,控制着敌人手中所有的枪械漂浮了起来,这就是力量层面的差距,一万名强壮的普通士兵,也不是一个全盛期王级异能者的对手。  显然这些人只是将抓捕我们的功劳看到太重了,不知道老人的真正身份,一时间全部都被眼前的情景吓傻了。很轻易的就将这些烦人的炮灰送上了西天,老人亲自抱着赵雷从车上下来:「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快走!」  得到老人的命令,我们这群人马上化整为零,分别坐上了五辆警车往五个不同的方向扬长而去。只留下了一地的尸体,孤独的在地上忏悔者他们的贪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