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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如此多娇】第二十六卷 1-7

2019-11-21 10:35:32

第二十六卷 第一章

我由呻吟声的渐渐清晰,已经确认了六娘,不,是鹿灵犀还在。心中一阵激动,但那传来的呻吟声让我一阵犹豫,轻快的脚步也不由自主的放慢下来。正在我的犹豫中,眼前已经出现了那可以让任何人都终身难忘的画面。
密道的墙上镶嵌着一颗夜明珠静静的散发出幽幽的蓝光,使得眼前的一切美丽情景显得朦胧而神秘,那一刻足以让我终身难忘。
六娘,我的好乾娘,在平时我是那幺的熟悉,到了现在我才发现我对于身边的熟人并不是每一个都曾经仔细的好好观察。人总是这样--对于身边的熟悉的美好事物往往不会去刻意注意。
到现在我才知道那被包裹在天蓝色上等湖丝织成的衣服里那骨肉匀称的身材是如此的让人惊心动魄!这里的光线不是很亮,可对于内功精深的我来说丝毫不受一点影响,不论是乌黑发亮的秀髮还是衣服上那因为扭曲而产生的皱折都无有遗漏的通过我的眼睛直接清晰的反映在我的脑中。
从背后看那曼妙的身影绝对不逊于宝亭和雨儿。眼前的那个绝世美女螓首微微向上抬起,右手抓在右胸前不住的揉动;左手向下伸到微微分开的双腿之间,因为被背后的长裙遮住而看不真切。
我一时竟有些觉得自己视力太好而有些遗憾,我想如果一个普通人看到这样的风景,因为朦胧,因为那极品胭脂传来的阵阵清香,一定能有更好的视觉及嗅觉感受。
那一刻给我的震撼太过强烈,一时脑子一片空白,情欲之火瞬间燃起,我竟然失神的向前走了两步。幸好不动冥王心法的根基很深厚,我片刻就清醒了过来,努力制止了我一时的冲动。心中一片骇然,发觉自己竟然背部都出了一身的冷汗。抬眼望去乾娘仍然陶醉在这对于她来说少有的美妙感觉中,还在发出那可以使任何人都怦然心动的靡靡之音,武功高强的她竟然没有发现我在失神之下发出的微弱声音,真的好险!从我回过神来的一刻我就决定再做一次可耻的逃兵--不是因为她是阿柔这个小醋?子的师傅鹿灵犀,而是因为她是我的好乾娘。
我万分小心的快速退出了地道,重新回到了乾娘的卧室,坐到了*窗的椅子上,努力集中情绪镇定自己的思想,企图冷静的思考以后应该怎样对待乾娘。只是这时的我怎幺也冷静不下来,脑子中一片混乱,眼睛茫然的盯在空中,不知道如何是好,怎样才是真正的正确!
“动儿,你这幺快就回来了?”乾娘还是以前的模样,看着这张轻笑而熟悉的脸我还没有完全的冷静下来。虽然因为易容而看不出六娘脸上露出带着春意的绯红色,但是那似乎要滴出水来的媚眼还是清楚明白的告诉我不久前看到的一切都是真实的。我只是癡癡的看着她。
“动儿,怎幺了,不就几天没见就不认识我了!”六娘笑着对我说,我从她的笑中感到了一丝慌乱!也许她也没有想好该如何面对我吧!
我勉强挤出一丝笑意,“乾娘,茶话会顺利的开完了,皇上已经密令我一结束就立刻反京述职,这次回来没有和竹园的宝亭、萧潇、雨儿她们多聚,这一去又要好几个月不见,我放不下,特地赶回来和你说一声,请你好好照顾她们!”
虽然乾娘愉快的答应了我,但我还是从她的声音中听出了一丝失落。
“乾娘”,我犹豫了一下:“这次回来的很急,我,我怕再也看不到你了,怕你离开我。看到你还在我真的太高兴了,刚刚我只是想好好的仔细的看看你,因为你是对我最好的!”
“傻子,我怎幺会不和我的好动儿说一声就离开呢。”六娘温柔而怜惜的对我说“其实从我决定离开太湖的小镇到苏州来开秦楼的那一刻起,我就决定了要照顾帮助你一辈子了!
我听的一阵感动,情绪也渐渐平静下来。我们开始讨论起最近知道的一些消息和想法。六娘告诉我一个震撼的消息--苏瑾就是慕容芷,绝色谱上最神秘的美人,慕容家的大小姐。
平时想到苏瑾被人搞大肚子的时候,我总是会对慕容千秋有一丝怨恨。现在想来这种种的一切都是刻意安排的,我对慕容千秋倒是再也提不出什幺恨来。一个一心想要上进的庞大家族要保持他的长久和强大要付出的代价实在太大了。雨儿的堂兄为了唐门的利益不惜自宫,慕容家的大小姐为了家族的利益居然栖身青楼。
苏瑾也不容易啊!
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家族,我有什幺好怪她的,而且她以前可是真的爱我的,就是现在不得不和李思这个混蛋在一起也是迫不得已,可能她的心还是爱我的吧!如果以前我有足够的实力来帮助慕容世家,可能苏瑾就不用和那些她不喜欢的人上床。我决定只要以后一有机会一定要帮慕容家多一些的忙,为了苏瑾,为了慕容千秋对我的友谊!
一想到绝色谱上最神秘的两个美人--慕容芷和练无双。一个栖身青楼那另一个呢?在京城看到练无双时我就发现她竟然是绝色谱上少有的文武双全,那时还感歎齐小天是失之动耦,收之桑榆。后来知道了练无双的琴技之高在北地都是第一流的,又不知道师承,这个人平时都在干什幺呢,她会不会也有另一个身份一直在行动呢!
琴神孙妙和沈家以前一直进行着走私的生意。宗设走私集团和丁聪有关联,而丁聪的身边有两个武功高强的神秘女子我一度怀疑是练家的人。那幺孙妙会不会就是--
“乾娘,我在京城的日子里,孙妙有没有离开过秦楼?”
“有啊,怎幺了,她说要去她老师的坟茔扫墓,出去了近两个月。其实就是她不解释,我也要同意的,毕竟她只是客居在秦楼,我们没道理管的那幺多的!”
我把我的怀疑告诉了六娘,她想了一会说:“这倒也有可能,这次她回来我就发现她已经破身了,以后到要好好的查她一下了,最近的事实在太多,我们身边的人手不多,也没什幺好的合适的人选去查她!”
其实这只是我一时的猜测,虽然现在的很多例子都很吻合,我和六娘也没办法下盖棺定论。以前因为沈家的走私案去查她,不过还没有引起我们的足够重视!
我和六娘都默契的没有谈隐湖的人与事,大概我们双方都没有做好足够的心理準备!
哎!情之一字真是让人为难啊--我第一次有了这种感歎!
在离开六娘小楼的时候六娘告诉我李思在苏瑾的房里,我才知道刚刚六娘到底在看谁的密戏,听到耳中的声音有一丝异样,知道六娘又想起刚才的情景,我却努力压制着自己的怒火--李思,总有一天我要将你碎尸万段,把你扔到太湖里去喂鱼。我要让你后悔为什幺你爹娘要把你生到这个世上来,来了还要和我作对!
我带上面具走出了秦楼在苏州的几条大街上闲逛,在确定没人跟蹤后,我走了一条小路穿到竹园边上,我这次是秘密回来,一切行动都很小心。翻过花园的围墙,看到萧萧正在交武舞练武!
二女显然不会想到我会回来的这幺快。武舞还在诧异是谁这幺大胆改翻进竹园里来,六识敏锐的萧萧已经小鸟一样飞进我的怀里,“相公,你可回来了,想死奴了!”武舞这时才反应过来,也飞快的向我奔来。
在花园中脱下面具,和怀中两个美人好好温存了一袋烟的功夫才搂着二女走向里屋,刚刚的耳鬓撕磨让我忍了一下午的欲火重新高织起来。想到只能呆一个晚上,我就决定今天一定要开一个无遮大会--我已经很久没开过了,上次开的时候还在扬州呢!
和诸女吃晚饭的时候大家都是欢天喜地,就像过年一样。等我说出接到密旨要速速反京的消息时,每一个人都像是被点了穴道一样,顿时就安静了下来。看到诸女眼中流露出的不舍,我的心都快碎了。
“为了我们将来能过上舒服日子,相公保证最多再用两年的时间将所有的事情都办好,以后一直陪着你们到地老天荒,海枯石烂!”
“相公你就放心的去吧,都说京城的水深的紧,你可千万要当心啊,你可是我们的主心骨,就为着我们你一定要保重啊!”
“萧萧,我答应你们,这次京城的事一完我就立马赶回来!你们就放心吧,我和乾娘说过了,她会经常来看你们的!”
“今天老爷我要开个无遮大会,你们一个都别想跑,哈哈!”我强打起精神发出了这个豪言壮语!
也许因为刚刚相距就要分离一段日子,晚上诸女也都异常兴奋的任我胡来,独角龙王大发神威,诸女每个都有几次高潮了,玲珑和许栩,武舞,宝亭都累的睡了,只有无暇和萧萧,还有雨儿还在和我盘肠大战。无暇坐*在我的身边,把一直大白兔送到我的嘴边,我紧紧的吸住那棵红葡萄,一吸一股微腥的乳汁已经顺着我的喉咙到了我的腹中,觉得甘甜可口真是天下极品!
萧萧跨坐在我的身上,我的双手紧紧的抓着她的两只玉兔,不断的搓揉,两团雪腻在我的魔掌中变幻着各种形状!雨儿在她背后推动着,帮她抵达那灵欲结合的高潮,露在密壶外的半截龙身在朝露花雨溢出的丝丝细雨沖洗下越发显得无坚不摧!
异常兴奋的我居然真的一股作气的将她们全部击溃!天还是青濛濛的时候我就穿好衣服,走出了竹园。我怕等到她们醒来看到她们那一双双不舍的眼睛。
用老马车行的特快马车,终于在第三天的下午赶到镇江的南门和东山汇合!当然他又免不了要和我开几句玩笑!就像“我还真的怕你丫的到了苏州捨不得你那些娇滴滴的美人,来不及赶回来呢!”这些诸如此类的话!

第二十六卷 第二章

这次嘉靖帝至所以要我速速返回,是因为义父邵元节回江西龙虎山参加中元节了。嘉靖的双修没人护持,所以才急急招我回去。
我的《洞玄子密注十三经》虽然厉害,但现在对于皇帝没什幺用。我虽然知道嘉靖帝只是借生子的主意来达到他恣意淫乐的目的,但是场面上的问题也是要顾及的。所以到了镇江我就请府尹派人去买了《素女经》、《诸病源候论》、《房中补益》、《妇人良方》等书,还顺口要了本《西厢记》,以便在回京的车上看。给我时发现《西厢记》没有,只有唐代元稹的《莺莺传》,也就一样看吧!
在返京的一个月里,蒋迟坚持“雨天梦高唐,雪夜读禁书”,整天在马车里左拥右抱着韩怡、韩裳二女风流快活。我却好好的将所有的医书看了一遍,累了就看看《莺莺传》。
在要《西厢记》的那一?那我才知道--对于在心底思念的人的那份牵挂,在平时总会在不经意间流露出来。六娘你是否也在这个时候手里拿着那本《西厢记》在牵挂着我呢!
《莺莺传》写的是张生和莺莺的幽会、发生关係,最后又把她遗弃的故事。莺莺是个大家闺秀,当张生追求她、挑逗她的时候,她叫红娘送去题为《明月三五夜》的诗:“待月西厢下,迎风户半开;拂墙花影动,疑是玉人来〉”当张生逾墙而入时,她又端服严容,谴责张生“非礼之动,能不愧心?特愿以礼自持,毋及于乱!”可是过了几天,她竟自己上门,以贵族少女的身份,在半夜主动向张生表示爱情!
后来张生遗弃了莺莺,她不是振振有理地向张生提出谴责,而只是一味的哀求,希望他能够始终成全,只有怨,没有恨!而张生追求莺莺只是为了她的美丽而动心。他对莺莺不仅始乱终弃,还把莺莺写给自己的情书给朋友看。为了推卸责任,还把“尤物”、“妖孽”加在莺莺身上,实在可耻,连我这样的淫贼都不屑与之为伍!
六娘你到底会怎幺做呢?哎!
当看到莺莺说:“非礼之动,能不愧心?特愿以礼自持,毋及于乱!”时,我想到了苏瑾,当时我们初会时的情景历历在目,就像昨天发生的一样。我是不是也和李思一样,追求苏瑾只是为了她的美丽呢?我是不是一直以来都和张生一样在推卸责任呢?我立刻决定了以后一定要把苏瑾接回自己的身边,我一定不能始乱终弃。
以前在京城为了张妃的事,我已经看了不少的医书,现在只是在温故而知新一下,所有的书我只是花了二十天就好好的研究完了,剩下的时间只是在想一些事情!
我想念竹园的诸女,想到当时发出的“最多再用两年的时间将所有的事情都办好,以后一直陪着你们到地老天荒,海枯石烂!”的豪言壮语。我知道凭现在的情况只用两年就要办好所有的事是不容易的。
义父邵元节那句:“动儿你少年得志,切忌张狂;不要小视了天下人。”的话又在耳边响起。
“是啊,我不能小视了天下人。以后的路该怎幺走呢?”我喃喃自语道。
想起了姑父和我初次相会时他那寒酸的模样,仿佛就在眼前。他和师兄现在虽然颇得恩宠,然而还是书生气太重,出了什幺漏子,要保我还是可以,要将他们当枪使只会带来诸多不好的后果。
“怎幺办呢?”我摇摇头。哎!不想了,想想甯馨儿吧,她现在的肚子应该很凸出了吧!身材应该更加丰腴了吧!还有钱萱、兰月儿,她们是不是每天都在盼我回去呢?她们应该都和现在的我一样有着“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感受吧!
想到钱萱,使我想到她的父亲和江彬两人了!
在已故的明代历朝帝王中,最荒淫的就是明武宗,也就是先皇正德帝,他在位16年沉迷于喇嘛教,并从喇嘛僧处获得了大庆法师的称号。他不仅专心诵读藏文经文,还在内廷建立豹房和一些邪淫寺院,里面住着乐师、回教徒和喇嘛僧等人,每天就和这些人淫乐、嬉戏、纵酒,完全不理国家政务。
对于江彬我还是知道一些的。他是宣府人,都说他狡猾强横,善骑射,武宗召见大悦,擢都指挥企事,出入豹房,与武宗同卧起,命统四镇军,权势莫比,廷臣谏者皆得祸。他多次引诱武宗远游。有一次他对武宗说:“宣府乐工多美妇人,且可观边畔,何郁郁居大内,为廷臣所制?”武宗很同意,就微服出游,去昌平。江彬先为武宗建镇国府第,豹房,四处收集珍玩、美女充实其中:还引导武宗在夜里撞入人家,强抢良家妇女。他还引导武宗由大同渡黄河,走榆林,抵德州,到总兵官戴钦的府邸,看到戴钦的女儿就要了去。回程还要了一个乐工杨腾的妻子刘氏。
想到他狡猾强横,善骑射,我就想他会不会也是月宗的人呢?现在的嘉靖帝才十几岁就肾水枯竭,将来的他也不见的会比武宗好多少吧!
京城的水太深,想要得到圣眷一定要揣摩好圣意啊!
张妃怀孕后又流产之事有利有弊,但是我却知道利大于弊。通过此事,肯定能更加坚定嘉靖帝的修道之心。对于邵元节的被宠,很多人都眼红,在加一些真正忧心皇帝身体的人在旁说项,邵元节其实很不被在中枢的众多臣子所喜。
现在张妃怀孕过,让嘉靖找到了修道(其实只为了淫乐)的藉口,能够说邵元节能化腐朽为神奇,为邵元节以后能在中枢立稳提供最好的证词。
我知道嘉靖其实最想要的是在宫中各位爱宠面前有面子。所以我要找一个直接最快的办法帮他解决此问题。
我想到了春药。春药由来已久,汉有“慎恤胶”。(有记载说,汉成帝和赵合德性交,把“慎恤胶”吃多了,所以一命呜呼!);魏、晋有“五石散”、“回龙汤”(又名“轮回酒”);唐有“助情花”;宋有“颤声娇”;明朝到现在也出现了“温肭脐”(就是海狗肾)。这个玩意能够直接快速的见效,只是吃多了对身体不好,所以历代君王不是十分的喜欢。
要是能够製造出更有效,让嘉靖觉得更安全的药品,一定会被嘉靖宠上天的!我决定把这个想法当一件大事来办,除了通知唐门加快研究外,我再嘱咐身边的每一个好友多注意各地的着名炼丹高手。找到那种人才,到时往嘉靖面前一推,我岂不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只要到时候我的朝中盟友势力庞大时,相信要对付丁聪这个一方大员也可轻易办到。
至于练家,我要想个法子孤立它,最好最后能从内部分化它!我要清风血本无归。
在车中的最后十天我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可行的好办法,并且反复衡量厉害得失,儘量做到少出差错。
一个月后我终于又回到了繁华的京城。

第二十六卷 第三章

嘉靖也出乎我意料的并没有立刻召我进宫,只是派人来说什幺知道我“忧心国事,但知我舟车劳顿,先休息几天再说”。真是人算不如天算,难道情况有什幺变化?
皇上召我回京城的事并不是秘密,朝中能参与机密的几个重臣都知道,当然包括我的顶头上司赵鑒。为了安全其间我不能立刻化身李佟去见我十分思念的甯馨儿她们。和蒋迟他们分手后,我让马车直接送我进了隐庐。
不过话说回来,我躲在车里一个月,不是看书,就是左右算计着以后要办的事,的确有点身心疲惫。这几天的休息我到是真的十分需要。
回到京城的第二天,我就按捺不住,出门去拜访我的姑父桂鄂,想向他探听一下目前朝中的动静。姑父一家见到我当然十分的亲热,招呼我好好的吃了一顿饭。在饭桌上,姑母王氏不住的向我嘘寒问暖,真有一种回家的感觉,让我非常感动。
饭后桂鄂和我到了书房,泡了壶“吓煞人香”慢慢和我聊了起来。
“别情,你第一次接替白澜代朝廷管理江湖,事情办的怎幺样?”
“姑父,事情办的很顺利,累你操心了。”我端起茶杯小啜了一口放下后,接着说:“皇上派蒋迟在我身边,意思非常明显。我说白了只是个临时救火的,等到蒋迟熟悉了江湖,我就要退了,给我的时间也就两三年吧。我原先也是想通过三年后的下次大试,走科举正途入仕林。现在我的想法变了,我只想好好的利用现在的身份,将我要办的事办好,然后能够安安份份的在家陪陪我的妻子,逗逗我的孩子。我陪他们的时间太少了,也不想一直让她们整天为我提心吊胆的。”
“虽然男人应该有远大的抱负,应该为天下百姓出力,但是一入仕林也常常就像你们江湖人说的那样会‘身不由己’,很容易就身心疲惫。所以我不会劝你,反正你也不是想在仕林中求什幺黄金屋、颜如玉。”桂鄂笑着说。
“姑父,最近朝中有什幺动静啊?”
“还不是为了皇上修道的事。”桂鄂说。
“我不是听说张妃有喜了吗?这不就证明了邵元节真能化腐朽为神奇吗?”
“不错,现在没人会说邵元节没本事,因为说了也没用。虽然现在张妃其实已经流产了,但已经能够说明邵元节那套可行了。”
“那还有什幺好说的?”
“皇上为求子修道,没人会说,但如果太过于热心,不理会朝政了,大臣们能不非议吗?”桂鄂说“哪怕是好事,一个人沉迷了,都会变成坏事了。先皇的前车可鑒啊!”
我大概知道正德帝时的一些情况。当时有一个色目人叫于永的,善房中秘术,武宗把他召入豹房,谈的十分投机。于永见武宗好色,就说回女体型好、美豔、灵巧,比中原女子强多了,勾起了武宗的淫欲。当时有个叫吕佐的都督也是色目人,于永矫旨索取吕佐家善西域舞蹈的12名回女献给武宗,武宗十分高兴,歌舞连昼夜。后来他又看中了于永的女儿,于永不愿送女儿入宫,而把邻居白回子的女儿代替送进了宫,知道犯了欺君之罪,整天担心害怕,最后装疯跑了。
后来武宗平时不是念经就是昼夜淫乐,荒废了朝政,以致国家动荡,民不聊生。
这到是个麻烦,倒要好好的想想。
告别桂鄂后就我就直接回隐庐休息了,在床上为嘉靖的事想了一个多时辰,才慢慢睡了。
我没有去师兄和唐佐处,只是闭门看书,想找一些好的春药秘方。我发现孙思邈的《千金翼方》中的“五石更生散”好象不错,其主要成分为“紫石英、白石英、赤石脂、钟乳、石榴矿”等五石。我知道“钟乳石、石英、石脂”都有“益精益气,补不足,令人有子,久服轻身延年”的功效。我写了封信给唐三藏,除了要他帮我收集这些东西外,我还希望他能够研製出更好的药来,当然我也没忘记再次祝贺他新婚之喜。
过了七天了,还不见嘉靖有召我的意思,我出了门在大街上闲逛了一会,转进一条幽深的小巷。我运功将四周探察了一番,确定没人后拿出雨儿亲自做的面具带上,拦了一辆马车,往“江南居”驶去。
我绕过所有人,独自一人进入了白秀的房间,躺在香塌上闭目养神。
“你是?”白秀进来看到有个陌生人躺在自己的床上,很惊讶。艺高人胆大的她,小心的戒备着。
“阿秀,我回来了。”
“啊!爷,你可想死奴了,怎幺到现在才来啊?”人已经像小鸟归槽一样飞上了我的身子,死劲的贴在我的胸口,幽怨、激动的说。
“阿秀,爷也想你,这不是来了吗?我连得意居都没回呢。”我边说,边在丰满的胴体上上下其手。
“爷,我要,给我!”
我忍不住翻过身来将白秀压在牙床上,一双魔手四处肆虐着。一个多月没碰女人的我真是久旱逢甘露,在她身上狂猛的发洩着一身的邪火,白秀也饑渴的疯狂逢迎着我。
“爷,够了,饶了奴吧。”已经泻了五次的她,终于忍不住讨饶了。
一场激烈的盘肠大战终于让我的身心真正彻底的放鬆下来。
“你这个小浪蹄子,从没见你这幺疯过,这次过瘾了吧?”我邪邪的笑着说,双手还在玩弄着饱满尖挺的一双玉乳。白秀静静的偎在我怀里,娇羞的白了我一眼。
“阿秀,上次我交代你的事你办了吗?”
“爷,你放心,我办了,已经初见成效了。现在已经开始有客人在这里宴客了。”
“好,继续坚持下去,不久我们就会有好的收穫了。我还有一件事要你去办一下。”
“什幺事啊?爷。”
“你帮我留意一下精通房中术的丹士。”
“爷,你都这幺厉害了,还要学那些干什幺?”白秀疑惑的问我。
“别瞎想,爷不是自己要用那些药,我是觉得如果能找到安全有效快速的春药,能够更好的留住我们的客人,如果可以还能献给皇上,那将会给我们带来莫大的好处。”
“哦,爷,这个简单,你还真的找对了人呢。奴幼时与家人失散,在黄冈被一个叫陶晟的农户所收留,没多久我就被师傅发现收为门下,艺成后也回去看过他老人家。他的儿子陶仲文在我走后曾受符水诀于罗田万玉山,现在在黄梅县当师爷,他就懂炼那种东西。要不我请他来试试?”
“真的吗?好你快点办,阿秀你可真是我的福星。”我大喜道,“来让爷再好好稀罕稀罕你。”

第四章

我在隐庐书房里看书,宝珠进来说:“老爷,有客人来了,自称是蒋小侯爷。”
“你丫的倒还记起我这个上司来了啊?回来这幺久我整天在等你,都快淡出鸟来了。在路上舒服了一个月还不够?忙到现在才来看我。”
“别情,别这个样子好不好,我也没办法啊。”蒋迟苦着脸说,“再说,我这不来了嘛。皇上要我通知你明天早朝后让你去见他。”
“臣刑部浙江清吏司员外郎,锦衣卫副千户王动叩见皇上。”穿过九重朱红禁门,在禁军刀枪剑戟护送之下,我终于在建极殿第二次见到嘉靖帝。
嘉靖示意我起来站在一旁等待。皇上并不是单独召见我的,一眼望去有十多个当朝大员似乎在议论着什幺,其中有我认识的赵鑒和桂、方三人。
听了一会我才明白他们还在劝嘉靖修道之事要三思,不要为修道而耽误天下大事。竟然还有人在非议邵元节蛊惑帝君,有人则借老子的话说什幺“未知牝牡之合而峻作”。人多嘴杂的说了一通,年轻的嘉靖虽不耐烦却也没什幺理由叱责他们,因为那些都是圣人说的。
“苟离君侧,谗*即入”邵元节一走,朝中就开始吵翻天了。
嘉靖听的无聊,我也在一边觉得没意思。他大概也发觉我已经神游天外了,忽然说:“王爱卿身肩巨任,辛苦了,你觉得修道是否应当呢?”
我当然不会不知道嘉靖的意思,恭敬的说道:“臣认为应当修道,因为荀子说:‘性者,天之就也;情者,性之质也;欲者,情之应也。’八卦的基本思想说的是阴阳二元交合,说:‘天地氤氲,万物化醇;男女媾精,万物化生;此造化之源,性命之根本。’就是我朝仙长“通微显化真人”张三丰也说过:‘大道本无说,妙理话难彻,玄关一点达摩决。上至昆侖泥丸顶,下至重渊涌泉穴。铅为母,汞为爹,铅汞阴阳把子结,?女婴儿一处歇。’”
“修道能使皇上神清气爽,身强体健,这样皇上就能更好的治理天下;阴阳结合还能还皇上求子之愿。”虽然我说的都是偏门,但我却知道,其实没人敢说嘉靖修道只是为了淫乐,纵欲,他只需要我说出一些藉口作为理由。
“王爱卿不愧是应天的一榜解元,果然学识渊博,所言甚是有理,兼又武艺出众,将来定能成为国之栋樑。”嘉靖喜言道。
“诸位爱卿皆有忧国忧民之心,实乃我大明之福,刚才所言朕已知晓,朕自当有则改之,无则加勉。诸位爱卿请退吧,王爱卿留下,朕还有事要与你细议。”说完朝刚刚说“未知牝牡之合而峻作”的那位深深看了一眼,我知道他很不高兴。
在一阵“皇上圣明,臣等告退”之后,建极殿上就只剩下我和嘉靖二人。
“王爱卿你初次代朕巡视江湖,圆满办理,功在社稷,朕已知晓。”
“皇上明见万里,励精图治,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且白驸马苦心治理江湖十余载,又加蒋小侯及徐公侯鼎立支持,臣此次才能得以顺利接管江湖,臣实不敢妄自居功。”
“哈哈,说的好,白爱卿与数位王公大臣都言你文韬武略俱是一时之选,忠君爱国,果然不负朕望。”
“朕知你一身奇技淫巧,邵真人临行之际又向朕谏言你学识渊博通阴阳双修之术,你且言来听听。”
我当即鼓起如簧之舌,将心中所知说了大概,嘉靖闻之大喜,立刻就带我进入了另一个大殿。
这个大殿不象建极殿那样宏伟高大,但却设计精巧,更加富丽堂皇,进去才发现雕樑画栋,金碧辉煌,我从没见过如此奢华的殿堂。里面的摆设也是十分罕见,有像一只巨大蝎子一样的楠木椅子,还有像小屋子一样能动的机关车子,车宪垂鲛绡网,杂缀许多上等精緻的玉片和纯金鸣铃。思索了一刻才想到大概就是传说中的“如意椅”和“任意车”了,真是大开眼见。
其中有一耳房墙上挂有乌铜屏数十面,每块高六尺,阔四尺,环于华丽的碧纱橱周围,御女其中,纤毫皆入屏中。我知道这里大概就是江彬为正德帝监造的豹房了。
我向嘉靖说道:“食阴之道,虚而五脏,广而三咎,若弗能出幄。食之贵静而神风,距而两待,参筑而毋遂,神风乃生,五声乃对。退毋过五。致之口,枚之心。四辅所贵,玄尊乃至。饮毋过五,口必甘味,至之五脏,形乃极退。薄而肌肤,及肤发末,毛脉乃遂,阴水乃至,浅彼阳怫,坚而不死,饮食宾体,此谓複奇之方,通于神明。”向他解释了这段通过阴阳交合服食神气补益虚损的原则和方法。
嘉靖听之大喜,要不是因为留在京城的玄玉不在,而且又是和我第一次讨论双修之术,我料他大概真想当场试验一番。
皇上拉着我一直讨论到天黑才放我离去,并当即派人知会蒋迟给我上庆功摺子。第二天我就在阴庐接到圣旨,顺利升任锦衣卫千户,一年几次升职当真是皇恩浩蕩了。
我决定去探望我十分牵挂的“得意居”诸女,特别是孕中的甯馨儿,我实在太想念她了。
给了前来宣旨的公公一百两黄金,刚把他送出门,想换件衣服出去,蒋迟后脚就进来恭喜,告诉我小凤仙已经被他请到了摘星楼当大管家,钱萱也将摘星楼打理的很出色。看来天意要我今天去不了“得意居”真是遗憾。

第二十六卷 第五章

蒋迟一定将我回来的事告诉南平了,甯馨这丫头一定也知道我回来了,这幺久没去看他,这丫头肯定很生气了。
我化妆成李佟的模样偷偷的来到“得意居”的门口敲响了朱红大门,不一会大门打开,我理都没理开门的大汉,径直快速的向里走去。
“这位爷,请等。。。。。。等一下,请问找谁啊?”开门的汉子在后面向我小跑来。
“啰嗦。”理都没理这个应该是宁馨在我走后新请的家丁,此刻我的心早飞到宁馨她们身边去了。
汉子的声音不一会就引来了不少下人丫鬟门,立时有四个壮汉出现在我的面前,把我挡在了花园里。
“老爷,是您回来啦!”万金听到声音后出来欣喜的说道,“蕙香,快去告诉夫人,老爷回来了。”说完就看到一个灵巧的丫鬟走进了里屋。
我向万金打了个招呼,跟在蕙香后面直接向甯馨儿居住的小楼走去。跨进“流云轩”的门槛我就定住了,白色宽大的丝质睡袍遮盖住了宁馨已经微微隆起的小腹,象黑色瀑布般的绣发只是在螓首后面挽了一个简单的髻,面上没有敷上任何的粉黛就急急出来了。蕙香站在她的右边扶着她的右臂,她的左手微微掀起了碧绿的珠帘。她同时看到了门口的我,也定住了,乌黑的幽怨双眸含着一层晶莹的水雾。
眼前的情景让我想起了一首诗:美人卷珠帘,深坐颦蛾眉;但见泪痕湿,不知心恨谁?我的心情也是十分的激动,在我回神的那刻,强忍着要往外涌的泪水,快步走向宁馨而去。我只是想要紧紧的搂着甯馨儿,就是天大的事我也不会放在心上。当甯馨儿的双臂搂紧我的腰背时,我真的希望这一刻能够天长地久,永远一直这样下去。
“甯馨儿。。。。。。”,我的声音已经有点哽咽了。
“三哥。。。。。。”,宁馨已经在我的胸口上哭了出来。
蕙香轻快的走出了“流云轩”,轻轻的带上了门,静静的站到门外去了。
我们相拥着站了一会,彼此都激动的说不出话来。一会我才想到不要让甯馨儿站累了,我也不想甯馨儿一直这样激动下去,情绪的波动太大对孕中的女人不好。我轻轻的分开她的粉臂,转了小半个身子扶着她的腰肢让她的螓首*在我的手臂上慢慢的向“碧纱橱”走去。
坐在绣塌的边缘,我轻柔的握着她的玉手深情的注视着她的娇容。宁馨也是癡癡的望着我,我不想说任何话语,只想用眼神告诉她我对她的那份牵挂和万般深情。
我现在还不能说出从今天起永远倍在她身边的话来,儘管我一直都想这幺做,情势不允许啊。我不知道能说什幺话来安慰她,只能深深的看着她,希望得到她的理解和赞同。
我们就这样凝视了半个时辰。我生涩的说:“甯馨儿,三哥对不起你啊!”
“三哥,我知道。。。。。我知道你也很苦,我不怪你,但你以后有时间一定要来看我们。”,宁馨的眼泪又静静的流淌在如玉的娇面上:“真希望这一切都能儘快的过去。”
“我也是,三哥答应你最多两年,我们以后一定能过的非常幸福的。”
“恩。我相信三哥一定能办到的,你该去看看月儿了,她想你都想瘦了。”
“好,我们一起过去吧,今天我们好好的聚一聚,好吗?”
“那三哥你先去,我补完妆就过去。”宁馨轻轻的说。
“丫头嘴上这幺说,其实有点吃醋”我心里想。我立刻制止了宁馨要叫蕙香进来的意思,说道:“你怎幺忘了给你画眉是三哥的专长,今天三哥给你好好的打扮一下”。
宁馨嘴上说不用了,其实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我知道她心里很开心。
我十分认真的帮宁馨好好的化了个妆,花了将近一个时辰,完的时候觉得好累,如此长时间的专注做一件细緻的事情真不比和一个高手交锋来得轻鬆,不过看到甯馨高兴的样子觉得再累都是值得的。我知道这是我的福气,别人想做都想不到呢。
我拥着宁馨走进了“望月轩”,兰月儿已经打扮的十分漂亮的在等我们了。我看到她那比以前清瘦些的身子深深的感到愧疚,也把她搂在怀里,在她的脸上亲了一口。
房里桌子上已经放了一些我比较喜欢的水果,我就把椅子放的紧*在一起,左右拥着她们边吃着水果边聊着话来,没多久钱萱也从外面回来加入了我们聊天的行列。我幸福的感到老天对我真的是太宠爱了,我也一定要将需要办的事儘快的办好,可以早点悠闲的过过齐人之福。
晚上我住在了“流云轩”,抱着宁馨说了很久的情话,直到她在我怀里愉快的睡去。我还默默的想了一会如何向嘉靖进言服用丹药的事,很晚才睡着。
天快亮的候我就离开了“得意居”,临起的时候看了怀中熟睡的宁馨我愧疚的亲了她两口没有吵醒她,强忍着留恋之情回到了“隐庐”。
今天我要到白秀的江南居去看看,除了要催他儘快通知陶仲文赶来的事外,还要看看到她那里的人中有没有可以结交和合作的伙伴。

第二十六卷 第六章

回到“隐庐”我一头钻进了书房好好的考虑起以后要办的事来,我决定今天再去一趟“江南居”催催白秀,要她通知那个陶仲文儘快赶来。
我带上雨儿亲手为我製作的精製面具走出了大门。在街上逛了一圈穿过两条阴暗的小巷后觉得没人时我仔细的将面具带好,上了刚好停在小巷口的一辆不起眼的马车。
“车老大,送我去‘江南居’!”我低声说。
车夫什幺都没问就将马车驰往“江南居”而去。
我很高兴车夫的反映,白秀这段时间看来将“江南居”打理的很好。车夫反映告诉我他至少知道那个地方,而且也大概知道那是个什幺地方。
马车没多久就稳稳地停在了“江南居”的门口。“这位爷,到了。”车夫低声说。
我今天的打扮很一般,从他恭敬的语气中了解,他大概知道来这里的人都是比较有身份的。我高兴的随手赏了他十两银子,走进了“江南居”的大门。
一路上我躲过所有的人,悄悄的进了白秀的香闺。
白秀不在房里,这幺早就出去招呼客人,她还真是用心啊。我走到一套精緻的江南宜兴造的紫沙茶具旁,打开盛放茶叶的罐子,闻了闻,知道是我最喜欢的“吓煞人香”。随手泡了一壶,边品着香茗边悠闲的等起白秀来。
这种天气,安静地躲在香闺里悠闲的品茗真是一种莫大的享受,我的整个身心全都放鬆下来。回想起出道后的所作所为发现自己能活到现在真是幸运。我经历了许多的风险竟然能一直都平安无事,其中有相当一部分是因为“年少气盛”所带来得后果。
“现在要牵挂的人太多了,我可不能再向以前那样了,除非不得已,能借刀杀人的事绝对不能再像以前一样亲历亲为。”我喃喃的告戒自己。
不一会白秀就回来了,看到我的到来,她幸喜非常,飞快的扑进我的怀里。
“爷,你可回来了。”白秀边在我怀中纽动着丰腴的娇躯边呢喃的说着。
怀中的美人儿既让我喜爱又让我感激,我的一双魔掌顿时在她身上上下游动起来。在我的挑逗下,白秀更是死命的癡缠着我。
缠绵了好一会我才想起要办的事来,顿时停下手来,白秀不依的腻声说:“怎。。。。。。怎幺了?好爷。”我只能轻轻的在她的丰臀上拍了几下,示意她静下心来。
“阿秀,你的那个干哥哥陶仲文什幺时候能到啊?要通知他赶快进京来啊!”
“爷,我已经通知他儘快了,我想大概再有个十天就能到了。”
“恩,很好。阿秀,你刚刚去招呼谁了,到这里来的客人有没有什幺重要的人物可以结交的啊?”
“爷,刚刚我去招呼的三个都是当朝大员,其中一个刚刚还升到了礼部左侍郎呢?”
“那你有没有将那些常来客人的资料收集一些啊?”
“有啊,我去拿来。”白秀从我的怀中出来走向了她的衣厨。只见她打开衣厨,将底层的衣物般到一旁,卸下一块小木板,从中掏出一本小册子来。
翻开白秀递给我小册子,我大概的看了一便,大约记录了十几个人的资料。我特别的注意了刚刚阿秀提到的那个礼部左侍郎,资料如下:
名;严嵩字;惟中号:勉庵后改号介溪江西分宜人
弘治十八年进士,后被任命为庶起士,又被授予编修官职。近年因在建醮祷祀活动中,所写焚化祭天的青词(用朱笔写在表藤纸上的华丽文词)出众而受嘉靖所喜。嘉靖七年,在其同乡,同阁的首辅夏言的推荐下出任礼部左侍郎。
特点:性好渔色,颇喜黄白之物。待人客气,能笼络人心,能够礼贤下士,暗地里的朝中朋党众多。
到底是杀手出身,在这幺短的时间里,对所要注意的目标人物的记录已经可以说是极为详尽了,我暗赞了一声。
夏言这个人的资料没有,但这个继杨庭和之后的当朝首辅我还是知道一些的。此人字:公谨,江西贵溪人。正德十二年进士,机警敏捷,擅长诗文。身任言官时,正直敢谏,勇于负责。嘉靖继位时上疏言:“正德年间,朝廷堵塞遮蔽到了极点。现在陛下维新政务,请每日临朝视政,然后到文华殿审阅表彰奏疏,宣召内阁大臣当面商议,或者事关大利大害,则下交朝廷大臣集体议决,不宜同亲近宠信之臣谋划,由宫中直接发出圣旨。圣上对臣下的赐予和剥夺,也必须下交内阁商议而后施行,以便杜绝闭塞欺诈之弊。”嘉靖嘉奖採纳了他的建议。
此人是个中立派,在朝中朋党几无,只是对嘉靖死忠,与师兄,姑父的关係也是一般。
嘉靖不喜佛教是众所周知的事,这个严嵩如果因为“庵”字怕惹嘉靖的不喜而改号的话,那幺“介溪”大概也有讨好夏言的意思。
如果严嵩这个人果如阿秀资料所写,那幺他将来的成就肯定在夏言之上,只要他有好渔色和喜黄白之物的特点,倒是可以找个机会接触一下,说不定将来可以成为很好的臂助。
我让白秀将小册子收好,说了声:“阿秀,你做的很好,以后可以对严嵩这个人物好好关注一下。”
“爷,我知道了。那个严嵩自从来了这里见到梅凝紫那个丫头后,都快被迷死了,这段时间他是一有机会就带人来这里打茶围。”白秀边说边回到了我怀里。
“再观察一段时间,如果可以,到时我再找个机会和他亲近亲近。”
“爷,你今天怎幺奖赏奴呢?”白秀腻声道。
昨天在“得意居”抱着宁馨睡了一会,光看不能动,憋的我火气今天也是很大,我当然立刻就在白秀的娇躯上上下游走起来。
我毕竟不是道士出身的邵元节,嘉靖也要顾虑到面子的问题不能每天召我进宫指导,他和我约定平均六天进宫一次。这也符合我的意思,我读了这幺多书,很多都没有好好的试验一下,不知道书中所写是不是如实,“伴君如伴虎”,我可不能出差错。今天正好可以借机实验一二。
我把白秀抱到绣塌上,不一会我们已经毫无间隔的坦诚相对了,在我那绵绵不绝的情话挑逗和温热的魔掌四处肆虐下,白秀早已激动的言不成语起来,只能死命的缠着我的四肢。
我记得《合阴阳》中第五篇--《十已》开篇就说:“昏者,男之精将;早者,女之精积。吾精以养汝精,前脉皆动,皮肤气血皆作,故能发闭通塞,中府受输而盈。”今天我就试试是不是早上行房,真的可以女精补男精,使五脏六腑均受其补益。
阿秀随六娘在十丈脂粉红尘中摸打滚爬了多年,见识了不少,也学到了很多。我不断的变换着各种姿势考量起她的能耐来。我的“独角龙王”可不是吃素的,在小一个时辰的激烈战斗下,白秀已经鼻尖冒汗,嘴唇发白,手脚皆动,臀部不能沾塌的不住抖动起来。她花房的分泌物如胶似漆,已经如白色浓稠的凝脂了。
我知道她已经到了书上说的“大卒”了,再下去对她的伤害会很大,我当然捨不得。照书上教的,我将“龙王”撤到了花房口,凝神静气,发现白秀的花房口果然因为气血彙聚而扩张,精气随着“龙头”缓缓输入我的内脏,不一会我果然比刚来的时候觉得更加的精神旺盛和神智清明。
我怜爱地搂者白秀睡到了下午,才在白秀的依依不捨下离开了“江南居”。

第二十六卷 第七章

我在书房里坐了一会,準备好好的消化消化今天得到的资料,打算着以后要操作的步骤。
丁聪这头老虎,宦海经营了几十年,滑的可以绞出油来了,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就会引起他的警觉,凭我现在的朝中援助,一旦让他反应过来,想要动他肯定不易。看来我只有在暗中打击他在朝中的势力和臂助,先悄悄削弱他的爪牙和四肢,到时才能一次将他打回他姥姥的肚子里,让他永世都翻不了身。
现在他在中枢交好的大员大概就是赵鑒了,赵鑒和建昌侯有来往,看来还得从建昌侯那里先下手。
“夏言这个当朝红人,不是喜欢‘卖直取忠’吗,嘿。。。。。。嘿。。。。。。君子可以欺其方。我要找些张延龄的不法勾当让他知道。皇上本来就不喜张家,如果张家有什幺痛脚给夏言拿到了,夏言一定会顺着圣意参上去的,到时如果将张家扳倒,只要将张延龄提到‘诏狱’,要攀汙赵鑒几口可就容易了。这件事,蒋家一定很乐意去干,我倒可以找太启去暗查张家的漏子。就是出了什幺差错,也没人会注意到我的身上。”我脑中思索出了这幺一个点子来。
想出点子后,我就边看书边等天黑,準备晚上去看望蒋逵。
到了晚上我出了门,在一个阴暗的无人角落带上鬍鬚打扮成李佟的模样来到了蒋逵的住所。我谨慎的在窗外听了一会,确定房里只有蒋逵一人才快速的进了屋子。
“谁?啊。。。。。。子愚,你怎幺来了?”蒋逵对我的突然出现很惊讶。
“少爷,有什幺事吗?”门外传来丫鬟的问声。
“没事,你下去吧。”蒋逵吩咐道。
“太启,你给老侯爷带回来的女儿,老侯爷满意吗?”我边接过太启沏的茶,边坐到了一把梨木官耳椅上。
“哈哈,子愚,你教的这一招可是对了我爹的胃口,他老人家虽然当面说我胡闹,可我知道他心理可是十分的高兴。”太启得意洋洋地说。
“恩,容湘母女也不错吧,我交代你的事可都办到了?”我笑着问。
“嘿嘿,那母女也算是*家极品了,可惜现在还不能带回来每天享用。”太启淫笑着说。他看到我在盯着他,就接着说:“我小心的查探过了,她们的确和湖南练家有瓜葛,你有什幺法子吗?”
“练家你了解的多吗?”
太启摇摇头不说话。
我低声慢慢说:“练家在浙江是名门旺族,树大根深,和当地的各级官员都有一定的牵连。”我看了一眼蒋逵,知道他正在用心的听着,就继续说:“据我得到的消息看,练家和浙江布政使丁聪的关係十分的好。”
“这。。。。。。,这就有点麻烦了,听说我姑姑对这个丁聪可是很满意啊!”蒋逵望了我一眼:“子愚,你可有什幺好法子吗?这对母女我是真的不想放手啊!”
我喝了一口清茶慢悠悠的说:“法子也不是没有,就看你愿不愿意动手,而且太启,有些事不能太急,要一步一步来。”
看到我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太启忍不住站起身急的探过头来问:“有什幺主意,要我怎幺办?”
“你可以先查查张家有什幺不法勾当。”
“张家?张延龄家?”看到我一副肯定的神色,蒋逵迷惑的说:“现在张家和丁聪好象关係不是很好啊?”
“张家和赵鑒的关係很好吧?”
“哦,赵鑒和丁聪有来往?你是要通过张家来牵连赵鑒?”蒋逵反应过来了。
我点点头说:“不错。”
“如果能成倒是一石二鸟,可是就算我找到了张家的痛处,现在想要整倒他们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啊?”蒋逵皱着眉头说。
“如果能说动夏言呢?有了藉口后我们可以借机找夏言去弹劾张家啊。”
“这样倒是乎有戏,夏言这个人就喜欢‘卖直取忠’。”
没想到蒋逵对夏言的看法倒是和我如出一辙。
我接着就再细细的嘱咐了蒋逵几句要注意的地方,看到蒋逵记住后一副磨拳擦掌的样子,我不由得想笑。
在蒋逵一片真挚的感激声中,我悄悄的离开了清河侯府,回到了“隐庐”。接下来的几天除了去见嘉靖外就只能静静的等待各路消息了。
哎!真的有点想念“竹园”的诸女,还有各位师娘和六娘,阿柔她们啊!

【附录一?明代服饰】
附录一?明代服饰

一、 妇女的常服、背子及襦裙
明代妇女的服装,主要有衫、袄、霞帔、背子、比甲及裙子等。衣服的基本样式,大多仿自唐宋,一般都为右衽,恢复了汉族的习俗。其中霞帔、背子、比甲为对襟,左右两侧开衩。成年妇女的服饰,随随各人的家境及身份的变化,有各种不同形制,普通妇女服饰比较朴实,主要有襦裙、背子、袄衫云肩及袍服等。袍服是由背子演变而来,特点为低领、对襟、宽袖,领、袖花边较少或不用,衣长及足。
左图为盛妆、穿礼服的贵妇(明崇祯年间刻本《燕子笺》插图)。中图为穿背子的妇女(明万曆年间刻本《月亭记》插图)。右图为穿襦裙的妇女(明万曆年间刻本《荆钗记》插图)。
左图为穿对襟袍的贵妇及穿襦裙的侍女(明万曆年间刻本《诗余画谱》插图)。中图为穿对襟短衫的侍女(清顺治年间刻本《女才子》插图)。右图为穿对襟袍及大襟短衫的妇女(清顺治年间刻本《女才子》插图)。
明代背子 穿窄袖背子穿戴展示图。明代妇女的服装,主要有衫、袄、霞帔、背子、比甲及裙子等。衣服的基本样式,大多仿自唐宋,一般都为右衽,恢复了汉族的习俗。其中霞帔、背子、比甲为对襟,左右两侧开衩。成年妇女的服饰,随随各人的家境及身份的变化,有各种不同形制,普通妇女服饰比较朴实,主要有襦裙、背子、袄衫云肩及袍服等。明代背子,有宽袖背子、有窄袖背子。宽袖背子,只在衣襟上,以花边作装饰,并且领子一直通到下摆。窄袖背子,则袖口及领子都有装饰花边,领子花边仅到胸部。
明代襦裙 上襦下裙的服装形式,是唐代妇女的主要服饰,在明代妇女服饰中仍占一定比例。上襦为交领、长袖短衣。裙子的颜色,初尚浅淡,虽有纹饰,但并不明显。至崇祯初年,裙子多为素白,即使刺绣纹样,也仅在裙幅下边一、二寸部位缀以一条花边,作为压脚。裙幅初为六幅,即所谓“裙拖六幅湘江水”;后用八幅,腰间有很多细褶,行动辄如水纹。到了明末,裙子的装饰日益讲究,裙幅也增至十幅,腰间的褶?越来越密,每褶都有一种颜色,微风吹来,色如月华,故称“月华裙”。腰带上往往挂上一根以丝带编成的“宫绦”,宫绦的具体形象及使用方法如图所示,一般在中间打几个环结,然后下垂至地,有的还在中间串上一块玉佩,藉以压裙幅,使其不至散开影响美观,作用与宋代的玉环绶相似。

二、官吏的朝服与公服
麒麟袍为明代官吏的朝服其服装特点是大襟、斜领、袖子宽鬆,前襟的腰际横有一,下打满?。所绣纹样,除胸前、后背两组之外,还分布在肩袖的上端及腰下(一横条)。另在左右肋下,各缝一条本色製成的宽边,当时称“摆”。
明代官吏常服 本图为一品官补服图及乌纱帽。戴乌纱帽、襆头,身穿盘领窄袖大袍。“盘领”即一种加有圆形沿口的高领。这种袍服是明代男子的主要服式,不仅官宦可用,士庶也可穿着,只是颜色有所区别。平民百姓所穿的盘领衣必须避开玄色、紫色、绿色、柳黄、姜黄及明黄等颜色,其他如蓝色、赭色等无限制,俗称“杂色盘领衣”。明朝建国二十五年以后,朝廷对官吏常服作了新的规定,凡文武官员,不论级别,都必须在袍服的胸前和后背缀一方补子,文官用飞禽,武官用走兽,以示区别。这是明代官服中最有特色的装束。
明代官吏织金蟒袍 戴展角襆头、穿织金蟒袍、系玉带的官吏(明人《王鍪写真像》)。展角襆头,取自唐代的巾,但有硬盔,并以铁线为硬展脚,脚长一尺二寸,须有职之人,在朝堂上穿公服者所戴。蟒服是一种皇帝的赐服,穿蟒服要戴玉带。蟒服与皇帝所穿的龙衮服相似,本不在官服之列,而是明朝内使监宦官、宰辅蒙恩特赏的赐服。获得这类赐服被认为是极大的荣宠。(蟒与龙相似,惟独爪有所不同。龙是五爪,蟒是四爪。明朝只有皇帝和其亲属可穿五爪龙龙纹服,明朝后期有的重臣权贵也穿五爪龙衣,但称为“蟒龙”。)
明代官吏蟒袍蟒袍是一种皇帝的赐服,穿蟒袍要戴玉带。蟒袍与皇帝所穿的龙衮服相似,本不在官服之列,而是明朝内使监宦官、宰辅蒙恩特赏的赐服。获得这类赐服被认为是极大的荣宠。

【附录二?明史辑略 】
附录二?明史辑略

【王阳明】
《明史 王守仁传》
守仁娠十四月而生。祖母梦神人自云中送儿下,因名云。五岁不能言,异人拊之,更名守仁,乃言。年十五,访客居庸、山海关。时阑出塞,纵观山川形胜。弱冠举乡试,学大进。顾益好言兵,且善射。
……
当是时,谗邪构煽,祸变叵测,微守仁,东南事几殆。世宗深知之。甫即位,趣召入朝受封。而大学士杨廷和与王琼不相能。守仁前后平贼,率归功琼,廷和不喜,大臣亦多忌其功。会有言国哀未毕,不宜举宴行赏者,因拜守仁南京兵部尚书。守仁不赴,请归省。已,论功封特进光禄大夫、柱国、新建伯,世袭,岁禄一千石。然不予铁券,岁禄亦不给。诸同事有功者,惟吉安守伍文定至大官,当上赏。其他皆名示迁,而阴绌之,废斥无存者。守仁愤甚。时已丁父忧,屡疏辞爵,乞录诸臣功,鹹报寝。免丧,亦不召。久之,所善席书及门人方献夫、黄绾以议礼得幸,言于张璁、桂萼,将召用,而费宏故衔守仁,複沮之。屡推兵部尚书,三边总督,提 督团营,皆弗果用。
……
嘉靖六年,思恩、田州土酋卢苏、王受反。总督姚镆不能定,乃诏守仁以原官兼左都御史,总督两广兼巡抚。绾因上书讼守仁功,请赐铁券、岁禄,并叙讨贼诸臣,帝鹹报可。守仁在道,疏陈用兵之非,……十二月,守仁抵浔州,会巡按御史石金定计招抚。悉散遣诸军,留永顺、保靖土兵数千,解甲休息。苏、受初求抚不得,闻守仁至益惧,至是则大喜。守仁赴南宁,二人遣使乞降,……守仁数二人罪,杖而释之。亲入营,抚其众七万。奏闻于朝,陈用兵十害,招抚十善。……帝皆从之。断藤峡瑶贼,上连八寨,下通仙台、花相诸洞蛮,盘亘三百余里,郡邑罹害者数十年。守仁欲讨之,故留南宁。罢湖广兵,示不再用。伺贼不备,进破牛肠、六寺等十余寨,峡贼悉平。遂循横石江而下,攻克仙台、花相、白竹、古陶、罗凤诸贼。令布政使林富率苏、受兵直抵八寨,破石门,副将沈希仪邀斩轶贼,尽平八寨。
……
萼暴贵喜功名,风守仁取交阯,守仁辞不应。一清雅知守仁,而黄绾尝上疏欲令守仁入辅,毁一清,一清亦不能无移憾。萼遂显诋守仁征抚交失,赏格不行。献夫及霍韬不平,上疏争之……帝报闻而已。
守仁已病甚,疏乞骸骨,举郧阳巡抚林富自代,不俟命竟归。行至南安卒,年五十七。丧过江西,军民无不缟素哭送者。
……
守仁既卒,桂萼奏其擅离职守。帝大怒,下廷臣议。萼等言:“守仁事不师古,言不称师。欲立异以为高,则非朱熹格物致知之论;知众论之不予,则为朱熹晚年定论之书。号召门徒,互相倡和。……宜免追夺伯爵以章大信,禁邪说以正人心。”帝乃下诏停世袭,恤典俱不行。

【桂萼】
《明史 张璁桂萼方献夫传》
桂萼,字子实,安仁人。正德六年进士。除丹徒知县。性刚使气,屡忤上官,调青田不赴。用荐起知武康,複忤上官下吏。
嘉靖初,由成安知县迁南京刑部主事。世宗欲尊崇所生,廷臣力持,已称兴献王为帝,妃为兴国太后,颁诏天下二岁矣,萼与张璁同官,乃以二年十一月上疏曰:“……愿速发明诏,称孝宗曰‘皇伯考’,兴献帝‘皇考’,别立庙大内,正兴国太后之礼,定称圣母,庶协事天事地之道。……臣闻非天子不议礼;天下有道,礼乐自天子出。臣久欲以请,乃者複得席书、方献夫二疏。伏望奋然裁断,将臣与二臣疏并付礼官,令臣等面质。”帝大喜,明年正月手批议行。
三月,萼複上疏……与璁疏并上。帝益大喜,召赴京。
初,议礼诸臣无力诋执政者,至萼遂斥为不道,且欲不使议。其言恣肆无忌,朝士尤疾之。召命下,众益骇愕,群起排击,帝不为动。萼複偕璁论列不已,遂召为翰林学士,卒用其言。萼自是受知特深。
四年春,给事中柯维熊言:“……远小人而小人尚在,如张璁、桂萼之用是也。……”萼、璁遂求去,优诏慰留。寻进詹事兼翰林学士。议世庙神道及太后谒庙礼,複排廷议,希合帝指。帝益以为贤,两人气益盛。而阁臣抑之,不令与诸翰林等。两人乃连章攻费宏并石?,齮之去。给事中陈洸犯重辟,萼与尚书赵鑒攘臂争,为南京给事中所劾,不问。尝陈时政,请预蠲六年田租,更登极初宿弊,宽登闻鼓禁约,複塞上开中制,惩奸徒阻绝养济院,听穷民耕城垣陾地,停外吏赴部考满,申圣敬,广圣孝,凡数事。多议行。
六年三月,进礼部右侍郎,兼官如故。
……
其年九月改吏部左侍郎。是月拜礼部尚书,兼翰林学士。故事,尚书无兼学士者,自萼始。甫逾月,迁吏部尚书,赐银章二,曰“忠诚静慎”,曰“绳愆匡违”,令密封言事与辅臣埒。七年正月,手敕加太子太保。《明伦大典》成,加少保兼太子太傅。
萼既得志,日以报怨为事。陈九畴、李福达、陈洸之狱,先后株连彭泽、马录、叶应骢等甚众,或被陷至谪戍。廷臣莫不畏其凶威。独疏荐建言狱罪邓继曾、季本等,因事贬谪黄国用、刘秉鑒等,诸人得量移。世亦稍以此贤萼。然王守仁之起也,萼实荐之。已,衔其不附己,力齮龁。及守仁卒,极言丑诋,夺其世封,诸恤典皆不予。
……
萼初锐意功名,勇任事,不恤物议,骤被摧抑,气为之慑,不敢複放恣。居位数月,屡引疾,帝辄优旨慰留。十年正月得请归,卒于家。赠太傅,谥文襄。
萼所论奏,《帝王心学论》、《皇极论》、《易?複卦》、《礼?月令》及进《禹贡图》、《舆地图说》,皆有裨君德时政。性猜狠,好排异己,以故不为物论所容。始与璁相得欢甚,比同居政府,遂至相失。
(按:王阳明不能入阁的原因是历任首辅都忌其功。杨一清也因为黄绾上疏的原因对王阳明心存芥蒂。所以桂萼才能够公开撕破脸,让王阳明身后凄凉。而桂萼与王阳明翻脸的原因是桂好大喜功,不恤士卒,希望以军事上的胜利巩固自己的权位。而王阳明坚持军事政治手段并用,以政治手段为主,攻心为上,更不愿轻启战事。从小说的发展来说,王动如果没有从中协调将是很奇怪的事。或者是王动先与桂萼翻脸才使桂萼对王阳明的攻击如此强烈?)

【方献夫】
《明史 张璁桂萼方献夫传》
方献夫,字叔贤,南海人。生而孤。弱冠举弘治十八年进士,改庶起士。乞归养母,遂丁母忧。正德中,授礼部主事,调吏部,进员外郎。与主事王守仁论学,悦之,遂请为弟子。寻谢病归,读书西樵山中者十年。
嘉靖改元,夏还朝,道闻“大礼”议未定,草疏曰:“先王制礼,本缘人情。君子论事,当究名实。……伏乞宣示朝臣,複称孝宗曰皇伯考,兴献帝曰‘皇考’,别立庙祀之。夫然后合于人情,当乎名实,非唯得先王制礼之意,抑亦遂陛下纯孝之心矣。”
疏具,见廷臣方抵排异议,惧不敢上,为桂萼所见,与席书疏并表上之。帝大喜,立下廷议。廷臣遂目献夫为奸邪,至不与往还。献夫乃杜门乞假,既不得请,则进《大礼》上下二论,其说益详。时已召张璁、桂萼于南京,至即用为翰林学士,而用献夫为侍讲学士。攻者四起,献夫亦力辞。帝卒用诸人议定“大礼”,由是荷帝眷与璁、萼埒。四年冬进少詹事。献夫终不自安,谢病归。
六年召修《明伦大典》。……还朝未几,命署大理寺事,与璁、萼覆谳李福达狱。萼等议马录重辟,献夫力争得减死。其年九月拜礼部右侍郎,仍兼学士,直经筵日讲。寻代萼为吏部左侍郎,複代为礼部尚书。《明伦大典》成,加太子太保。
献夫视璁、萼性宽平,遇事亦间有执持,不尽与附会。萼反陈洸狱,请尽逮问官叶应骢等,以献夫言多免逮。思恩、田州比岁乱,献夫请专任王守仁,……思、田既平,守仁议筑城建邑,萼痛诋之。献夫曆陈其功状,筑城得毋止。……献夫以尼僧、道姑伤风化,请勒令改嫁,帝从之。又因霍韬言,尽汰僧道无牒、毁寺观私创者。……寻複代萼为吏部尚书。萼、璁罢政,诏吏部核两人私党。……献夫言外戚之封不当世及,曆引汉、唐、宋事为证。帝善其言,下廷议,外戚遂永绝世封。
……
当是时,帝方欲广耳目,周知百僚情伪,得献夫议不怿,报罢。……帝责令置对,停献夫俸一月,郎官倍之。献夫不自得,两疏引疾。帝即报允,然犹虚位以俟。
十年秋有诏召还。献夫疏辞,……既而使命再至,云将别用,乃就道。明年五月至京,命以故官兼武英殿大学士入阁辅政。初,赐献夫银章曰“忠诚直谅”,令有事密封奏闻。献夫归,上之朝,至是複赐如故。吏部尚书王琼卒,命献夫掌之。……十月彗见东井。御史冯恩诋献夫凶奸肆巧辨,播弄威福,将不利于国家,故献夫掌吏部而彗见。帝怒,下之狱。献夫亦引疾乞休,优诏不允。
献夫饰恬退名,连被劾,中恧。虽执大政,气厌厌不振。独帝欲杀张延龄,常力争。……献夫见帝恩威不测,居职二岁,三疏引疾。帝优诏许之,令乘传,予道里费。家居十年卒。先已加柱国、少保,乃赠太保,谥文襄。
(按:根据小说目前的发展,方献夫马上就要辞官回家了。王动在朝中的奥援少了一个。方献夫多次请辞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嘉靖恩威难测,对官员猜忌之心过强。这和小说中的描写是一致的。另外,嘉靖灭佛、抑外戚主要出自方献夫的手笔)

【邵元节】
《明史 佞幸传》
邵元节,贵谿人,龙虎山上清宫道士也。……世宗嗣位,惑内侍崔文等言,好鬼神事,日事斋醮。谏官屡以为言,不纳。嘉靖三年,徵元节入京,见于便殿,大加宠信,俾居显灵宫,专司祷祀。雨雪愆期,祷有验,封为清微妙济守静修真凝玄衍範志默秉诚致一真人,统辖朝天、显灵、灵济三宫,总领道教,锡金、玉、银、象牙印各一。
六年乞还山,诏许驰传。未几,趋朝。有事南郊,命分献风云雷雨坛。预宴奉天殿,班二品。赠其父太常丞、母安人,并赠文泰真人,赐元节紫衣玉带。给事中高金论之,帝下金诏狱。敕建真人府于城西,以其孙启南为太常丞,曾孙时雍为太常博士。岁给元节禄百石,以校尉四十人供洒扫,赐庄田三十顷,蠲其租。又遣中使建道院于贵谿,赐名仙源宫。既成,乞假还山。中途上奏,言为大学士李时弟员外旼所侮。时上章引罪,旼下狱获谴。比还朝,舟至潞河,命中官迎入,赐蟒服及“阐都辅国”玉印。
先是,以皇嗣未建,数命元节建醮,以夏言为监礼使,文武大臣日再上香。越三年,皇子叠生,帝大喜,数加恩元节,拜礼部尚书,赐一品服。孙启南、徒陈善道等鹹进秩,赠伯芳、太初为真人。
(按:启南就是王动兰月儿的儿子了。不知道陈善道是不是玄玉的本名?)

【张妃】
《明史 后妃二》
废后张氏,世宗第二后也。初封顺妃。七年,陈皇后崩,遂立为后。是时,帝方追古礼,令后率嫔御亲蚕北郊,又日率六宫听讲章圣《女训》于宫中。十三年正月废居别宫。十五年薨,丧葬仪视宣宗胡废后。
(按:张氏被废原因不可考。我倒希望王动在她身上用一次李代桃僵之计。宋素卿应该没什幺麻烦了已经)

【张延龄】【司聪】【司升】
《明史 外戚传》
张峦,敬皇后父也。弘治四年封寿甯伯。立皇太子,进为侯。卒赠昌国公,子鹤龄嗣侯。十六年,其弟延龄亦由建昌伯进爵侯。峦起诸生,虽贵盛,能敬礼士大夫。
鹤龄兄弟并骄肆,纵家奴夺民田庐,篡狱囚,数犯法。……世宗入继,鹤龄以定策功,进封昌国公。时敬皇后已改称皇伯母昭圣皇太后矣。帝以太后抑其母蒋太后故,衔张氏。嘉靖十二年,延龄有罪下狱,坐死,并革鹤龄爵,谪南京锦衣卫指挥同知,太后为请不得。
初,正德时,日者曹祖告其子鼎为延龄奴,与延龄谋不轨。武宗下之狱,将集群臣廷鞫之,祖仰药死。时颇以祖暴死疑延龄,而狱无佐证,遂解。指挥司聪者,为延龄行钱,负其五百金。索之急,遂与天文生董昶子至谋讦祖前所首事,胁延龄贿。延龄执聪幽杀之,令聪子升焚其尸,而折所负券。升噤不敢言,常愤詈至。至虑事发,乃摭聪前奏上之。下刑部,逮延龄及诸奴杂治。……太后崩之五年,延龄斩西市。
(按:司聪是替张延龄放高利贷的。因为五百两银子就翻了脸被张延龄杀人灭口。看来司升这个人物王动、蒋迟还是要好好利用一下的)

【胡世宁】
《明史 胡世宁传》
兵部尚书王时中罢,以世宁代,加太子太保。再辞不得命,乃陈兵政十事,曰定武略、崇宪职、重将权、增武备、更赏罚、驭土夷、足边备、绝弊源、正谬误、惜人才。所言多破常格,帝优旨答之。土鲁番贡使乞归哈密城,易降人牙木兰。王琼上其事。世宁言:“……安定在哈密内,近甘肃,今存亡不可知。我一切不问,独重哈密何也?宜专守河西,谢绝哈密。牙木兰本曲先卫人,反正归顺,非纳降比,彼安得索之?”张璁等皆主琼议,格不用,独留牙木兰不遣。居兵部三月求去,帝不许,免朝参。世甯又上备边三事。固称疾笃,乃听乘传归,给廪隶如制。归数月,複起南京兵部尚书,固辞不拜。九年秋卒。赠少保,谥端敏。
世宁风格峻整,居官廉。疾恶若仇,而荐达贤士如不及。……始以议礼与张璁、桂萼合,璁、萼德之,欲援以自助。世宁不肯附会,论事多牴牾。萼议欲销兵,世宁力折之。……萼方为吏部,而世宁引疾,言:“天变人穷,盗贼滋起,咎在吏、户、兵三部不得人。兵部尤重,请避贤路。”又以哈密议,语侵璁,诸大臣皆忌之。帝始终优礼不替。
(按:胡世甯和张、桂交恶的情况与王阳明很接近。一开始在大礼仪事中立场是一致的。但终于因为在政事、军务上观点不同而分道扬镳。哈密事件和交趾事件也如出一辙。张、桂是虚张事功,胡世甯与王阳明皆持稳健实际的立场,所以产生激烈的矛盾)